待得姜静云再次恢复意识之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感觉身下松软平整,似乎是床榻,自己大头向下趴着,身上温暖轻柔,不知道盖着什么。她试着起身,却意外地发现竟然动弹不得,不由心中一沉,这姜家母女什么来历,怎么都喜欢用毒?这次却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物,浑身动弹不得,意识却是清醒,真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淳于太医,已经一天一夜了,她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是那天救了自己的太子殿下,姜静云俯面向下,连转头看一眼都没有力气,只能竖直了耳朵仔细听着。
“回禀太子殿下,姜姑娘所受的皮外伤已无大碍,调理数日便能痊愈,只是……这脉象看起来却是中了南疆奇毒,寒蟾毒。”
“那是什么东西?”另一个声音响起,也很是熟悉,姜静云暗道一定在哪里听过,这毒难道还影响智商?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回禀清王殿下,这寒蟾毒是一种雪山蟾蜍分泌之物,此物极为阴寒,所出之物剧毒无比,可让人四肢瘫痪,意识全无,最终体力衰竭而亡。”
“那可有解救之法?”太子殿下声音有些凝重。
“据臣下诊断,姜姑娘并无服食任何毒物,不然应该早已毒发危重,想必是受刑时刑具上抹了此毒,从身体伤口侵入的,所幸中毒上前,只需要一个步骤,然后施以臣下配置的药膏便可解毒痊愈。”淳于太医貌似很有两把刷子,侃侃而谈道。
“那还请太医早些治疗,以解我二哥心头焦虑担忧啊!”另一个声音含笑而言,很是温文尔雅的语气。
“只是……这个步骤却是有些难办。”方才底气十足的淳于太医却又踌躇起来,听得姜静云一阵心焦,在心中暗暗催促,希望他能把话说完,不要让人像坐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的玩心跳。
“有什么是我楚氏办不到的,淳于太医尽管说来听听。”太子就是太子,瞧这气度自信,姜静云自觉自己的小命有了希望,不禁狠狠夸了一番。
“这毒素盘桓在伤口不去,药膏便无法发挥效用,所以……所以得有人吸出姜姑娘伤口中的毒,方可用药。”
“这有何难,让纤云去便是。”太子闻言建议道。
“殿下有所不知,若是如此简单,那我寻一位医女也就是了。”淳于太医却很扫兴地说道:“这寒蟾毒乃是至阴之物,姜姑娘又是女子属阴,必须寻一至阳之人即男子吸毒,方能中和其中阴寒,不然即使吸出毒素,姜姑娘奇经八脉也都会被阴寒所伤,不能言不能动,毫无意识。”
屋里一时陷入无边静寂,姜静云只觉一口气顶在胸口,欲哭无泪。这太医是老天派来整她的吗?吸出毒而已,还非得男人?让她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是伤在什么地方了?
“可是,姜姑娘的伤口是在……”另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好心地提醒道。
是在屁股!在屁股!
姜静云愤恨地在心里接了上去。找个男人趴在她屁股上吸来吸去?老天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另外两人也显然觉得不妥,姜静云将来是什么身份这屋里的人自然都清楚,哪里是随便让人看身子的,而且不光看看,还要用嘴吸毒,哪个人嫌自己命长才肯来做。若是强行命令人家,那太子面子往哪里搁,让他下这个命令不是等于亲手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吗?
良久,就在姜静云认为自己小命休矣之时,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又响起,“二哥,你看这事如何是好?”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姜静云静静的等待着,终于听见太子开口缓缓说道:“我会想办法的,淳于太医你先退下吧!”
淳于太医告退后,那个“陌生又熟悉”问道:“二哥,你是不是想……”
“你的话太多了。”太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要是二哥不介意,其实臣弟乐意为您分忧。”“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似乎强忍着笑意。
“滚出去。”简洁果断的三个字,太子威武,姜静云心中浮现四个字。
“臣弟告退。”“陌生又熟悉”带着笑意说道。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姜静云顿觉紧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昏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走近,床边微沉,有人坐了下来。姜静云感觉有人轻轻掀起盖在身上的薄被,顿时一阵凉意袭来。姜静云趴着装死,心中却敏感万分,只觉得度秒如年,不知道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对着自己的屁股在琢磨些什么。
“我且将你带到身边,可舍不得你就这么去了。”
清冷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是太子殿下在喃喃自语,也许是屋里太过安静,清晰的话语显得分外坚定,姜静云心中一颤,想起挨打时低头瞧着自己的那张年轻含笑的脸,眼中却冷峻幽深毫无波澜,一时间迷茫而不安。若是姜家偶遇,因色动心,又怎么会有如此缱绻情深?难道他真的会帮自己吸出毒素?
姜静云身上一沉,显然对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随着太子的吸吮,姜静云觉得自己失去知觉麻木无感的臀部渐渐恢复了起来,疼痛越来越明显,伤口如烟火煎烤一般滚烫,中间似乎还有无数小虫在啮咬啃食,着实难以忍耐。可是姜静云却全然被另一种感觉夺去了心神,那冰冷柔滑的双唇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之上,缓和着伤口周边的火热,温热湿润的舌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划过伤口,带有魔力一般抚平了其中的酸痒痛楚,更加令她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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