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似乎从我身前吹来,倦意始终笼罩着我,不愿睁眼,脑中的纷繁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四肢传来的一阵阵酸胀。
哗!
冰冷的水在阴冷的山穴里显得格外刺激。
我白了眼面无表情的钱勉,深深呼吸,支撑着坐了起来,“要不蒙块毛巾再试试?!”我尽量用轻柔的语调。
“恩,对那边几只我已经试过了,呢,效果不错。”声音透着倦态,隐隐的愤怒却是怎么也无法忽视,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向岩壁,是个身形有些病态的中年男子,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一脸的惊惧,他的四肢呈大字形被石锥钉在岩壁上,伤口泛着灰白色,他脚下的地上乱糟糟的躺着十几具粗略看上去应该是人形的躯体。
“怎么离开呢,小可爱~”钱勉走到那男子身边,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男子持平,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软糯极了,像个撒娇的正太,如果他能把手上的手术刀扔掉并带上些许微笑的话,我想会更可爱些。
“哒哒哒哒哒.......”男子的牙床不断打着颤,嘴形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入耳的只是哒哒的打颤声。
钱勉站直身子,歪了歪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确实是像个疑惑的小正太,我不由得想。
“我应该帮你戒掉这个牙齿打颤的坏习惯,”钱勉一脸认真的念到,左手卡住男子的下颌,慢慢从后槽牙开始掰断男子每一颗牙齿,没有任何血迹,我本能的想制止他的行为,迎来的却是他冷冷地一瞥,闭嘴,安静,我摆出乖巧的笑脸端正坐好。
“出,出不去的!真的出不去的!”男子大喊,不清楚他是怎样在被按住下颌的情况下说出这么清晰的音节。
“真话,”钱勉淡漠的判断,“答非所问。”他像专业的侩子手一样娴熟的切下男子的一根手指,随手塞进男子的食道,没有血,恐怖也被仿佛虚无的空间冲淡。
男子憋下所有的尖叫,惊惧不已的面容换成挑衅与嘲笑,“你们,永远,也,出!不!去!”
“无聊,”钱勉后退一步,右手的刀在男子身前比划着切割的范围,“害怕就转过身把耳朵捂上。”他定了定,转身对我露出应该归结于无奈的苦笑,我依言照做,惨叫声在我转身的同时响起,又很快停歇。
寂静,寂静在之后降临,夹杂着钱勉的叹息声。
“那个,是我遇到的我,”钱勉走到我身边坐下下,“如果你和我的经历是一样的话。”我点头,示意他继续,“而地上那些是刚刚在你脑子里吵闹音的主人,”他瞥了眼地上那些模糊的人形,“呵,别不信,我...”
“我相信,也表示理解,”我打断钱勉的话并把他揽到怀里“我可是你哥呢,虽然矮了点...”
“恩...恩...”他靠住我的胸口,低应了两声,我感受到他应该是在哭,“素可,我们快死了...”他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复冰冷,也不复激情。
我闭上眼睛,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逃离的方法在我意识到空间的虚妄时就已经出现在脑海,最后的幸存者吗,呵,真遗憾我并不想证实它的真实性。
若是噩梦,快让它醒过来吧,我悠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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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黑暗点点滴滴地蓄满,我们的视线范围一点点的缩小,时间的概念已然逃脱,我数着心跳,兴不起任何计数的兴趣,呵,跟一个男人死在一起,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哼,才不要这样!
不知多久,黑暗彻底淹没了我们,钱勉成了我能感受到的仅有的温暖。
“呵,既然有灵魂这种鬼东西,那也该有轮回吧,下辈子哥哥来保护勉勉。”我轻拍着他的后背,在他的耳边低语。
“恩...”小勉应了一声,还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嘴角勾起些许笑容。
轻拍着他的背,我抬头,看我看不穿的黑暗,它要是能缀上写星光多好,死亡可以宁静,但我讨厌无声无息,所以,至少,让小勉活下去吧。
“勉勉,”我喊了他一声,“可能,会有些疼哦。”我摸索着捡起钱勉松开的刀。胸口,我的心跳已经显得虚弱,轻微的入肉声响起,巨大的疼痛伴着黑暗成了我唯一的感觉,隐约间,钱勉的呼喊似乎在耳边响起。
再次绞动,恍惚间我看见鲜血四散,那温热的血液能否为这片空间增加些许暖意,活下去啊,勉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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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呢,随你们怎么理解吧,我们永怀希望,然希望渐渐被时空冲淡,稀释成将死前的绝望,绝望却又演变成疯狂与残忍,但没有不会过期的药,最后剩下的若非恐惧也只有脆弱,坦率的赴死?就像你拿着本烹饪教材自以为是当世名厨那样无聊,so~whysoserious~
另,我讨厌第一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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