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甫正色道:“师伯不知,这妖女竟然声称与钱师弟有染,而钱师弟更是阻止我下手杀之,请师伯决断。”
卢公礼勃然变色道:“有这等事?”
一旁的贾光南微笑道:“玉虚宫弟子和妖女勾结,莫非又是昔年故事。”这话一出,卢公礼和一众昆仑弟子脸上都有些不自然。这贾光南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把昔年姜文冼之事轻点了一下,这是让昆仑丢脸的事,当然没什么光彩。
卢公礼冷冷道:“让她把话说清楚,钱文义即便是老夫弟子,只要触犯清规戒律,一样严惩不贷。”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地上的金菊花。
金菊花在众人注目之下娇滴滴道:“不知要让小女子说些什么?”
陆文甫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金菊花道:“刚才你要杀我,小女子为求保命,只能胡言乱语了,这也当得真?”
陆文甫眼眉毛一跳,怒道:“什么胡言乱语,再不说,我一剑杀了你。”
金菊花变色道:“别杀就是,我说了还不行么。”
陆文甫道:“这就对了,快说,你与钱师弟如何相识,有没做出什么越礼的事来?”说这话时,心中又嫉又气。
金菊花道:“原来是这事,好罢,你说怎样就怎样,小女子和这位公子的事我都认了。”
陆文甫犹自不足,说道:“认了便好,且把详细之事说一说。”
金菊花眨眼道:“认便认了,详细之事小女子如何杜撰得出来,不如你来告诉我,做出什么样的男女之事才算越礼?”
陆文甫大怒,把剑一提,骂道:“这贱人装腔作势就是不说,非要吃些苦头才罢。”
金菊花往地上一扑,惊叫道:“是你叫我冤枉这位大哥的,到头来却怪我的不是,你便是杀了我,也无话可说。”
陆文甫已然觉着中了此女之计,自己一番逼迫,倒似成了自己指使的了,真是气破肚皮。
陆文甫正想插金菊花几剑,钱文义道:“陆师兄想杀人灭口么?”
陆文甫怒道:“你说什么?”
钱文义道:“陆师兄逼迫这女子冤枉在下,冤枉不成,便想杀之灭口?陆师兄若是坦坦荡荡,又何必对她一个弱女子要杀要砍。”
陆文甫被钱文义驳得哑口无言,杀又不是,不杀又不是。
卢公礼道:“文义品行,老夫还是有所知晓,绝不会与此女子有什么不清不白之处。文义,这女子诬陷你二人,你说该当如何?”
钱文义端端正正的道:“若是横加屠戮,反而被人借题发挥,真以为这女子和我二人有什么牵连,师父时常教诲弟子以宽仁贴己之心待人,虽有小恶,亦可宽恕。弟子视此女也是可怜之人,不如怜之以生,放之自省,以观其明。”
卢公礼点头道:“说得有理,这女子经此一事,也该幡然悔悟才是。”
金菊花一听此言,便知自己活命有望,激动之下,拿眼只是瞧着钱文义.钱文义岂能察觉不到有一双灼灼目光盯着自己,却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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