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缺也是听的心中发凉,如果文绣修为散尽后又不能重修,别的也还罢了,这寿元上的损耗实在太大,以他自己如今的丹修修为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年寿元,且容貌变化极小,文绣真要成了凡人,能活七十已算长寿……这怕是连文绣自己都不会答应。
段缺心中思量时眼光偶然瞥过和尚的脸,见其慈眉善目的浅笑中似乎隐着什么玄虚,心中一动,复又将他刚才说的话在心中仔细回忆着揣摩了一遍后蓦然双眼一亮。“修《大慈悲清心诀》散尽功法之后凭‘旧法’固然是难以再重修,那佛门之内可有解决此道的神通妙法?”。
和尚赞许的看了段缺一眼,脸上笑容更盛,“佛门之内自有办法,只是那《小无相涅槃真经》只传教内出家弟子,令友却非佛家比丘,实是大不便宜”。
段缺闻言,脸上现出一丝浅笑,“明白了,大尊者且说第二条就是”。
“要想彻底化解令友此症,《大慈悲清心诀》外尚需九品净莲佐功。此莲至净至洁,正可化去令友肉身原体所染之杀伐血腥,以此配合《大慈悲清心诀》的清心之功,一内一外同时用力方是标本兼治之道”。
“九品净莲?”,听到这里,旁边南木彻插话向段缺道:“段兄弟,这个不难,七星塘中就养着一株二百多年份的,平日里看都不让人看一眼,金贵的很。这次正好给你那好友疗治”。
这么巧?究竟是治疗文绣真需要此物,还是和尚见我迟迟不肯加入,借着这个由头顺便下个套子诓我入局给天机盟效力?
如此的巧合不能不让段缺心生疑窦,再看和尚时,他依旧是一副浅笑晏然、慈眉善目的表情,便是眼神中也没有任何异常。
事情说完,段缺即刻回到无双洞府,将和尚所言说与文绣。
文绣当下这情况有三种可能的解决之道,一则重返道门;二则是和尚所言的《大慈悲清心诀》;三则或可往北镇呼延奇处想想办法,毕竟他那家观里也供奉着不少修为甚高的道人。
三种法子究竟采用那一种,事涉文绣的将来,段缺自然要听她的意见。
北镇呼延奇首先被段缺自己况也没法长时间运用术法赶路不说,呼延奇家观中的供奉道士十有**未曾接触过器修,毕竟一百三十年前的叛道人只出了一个。千辛万苦的赶过去,若是那些道士们没有办法,文绣又再出了什么异常,真是想救时间都来不及了。这个法子太冒险,成功的可能性也太低,一闪而过后就不再考虑。
道门与佛门之间,文绣几乎没做太多的考虑,“还是试试《大慈悲清心诀》吧!我自上次出来,四个多月中既不曾回山也不曾联络,观中必已疑我叛教。若真要回去,仅是盘查这四月行踪已不知要多少时候,更别说上请真一观疗治。显圣上观需要的是能四方杀戮的侍道,而不是废弃器修的范文绣”。
言至此处,文绣似是想到了那俗服年轻男子。眉头一皱,“况且真一观我也实不想去”。
文绣既已决定,段缺也就不再做实在分不出好坏的左右思量,即便和尚那里也有玄虚,自己两人又岂会如傀儡般任他摆布?先缓解了当下的情势有了时间之后再想别的法子不迟,“好,既已决定,咱们即刻下山”。
文绣将无双洞府再仔细打扫一遍,为洞府门前移栽的山花仔细浇了水,又将药田转了一圈儿后,才带着眉宇间不尽的眷恋不舍随着段缺下山而去。
再回桑阳门,那和尚倒也爽快,即刻将《大慈悲清心诀》第一卷传予文绣,二人传法时,总算暂时放下心来的段缺则在南木彻的陪同下的游看桑阳门。
南木彻颇为好奇段缺前几日下山的结果,段缺也没瞒他,一一说了。
段缺虽说的平淡,南木彻却是听的悚然心惊,“好险!”
“是险!不过总算断了妙相贼道一臂,不枉我下山一趟”。
“这样的事情再做不得了,修为差距太大,一个闪失就是得不偿失”,南木彻摇摇头,“不过,另外倒有个法子”。
“什么?”。
“敌手既比你修为高,所属势力更大。这等情况下形单影只的报仇谈何容易”。
段缺以为他说的是加入桑阳门之事,摇摇头道:“这仇终究还要自己来报,再则那贼道毕竟是显圣上观大执事,身份特殊。便是能成功杀他报仇,事机稍有不密至少就会引来山南道门的报复,风险太大,我实不欲将诸位道兄牵连其中”。
“谁说是我桑阳门。我说的是让你自建家族”。
段缺猛然停住步子扭过头来。
“这种私仇别人的确不便插手,但你却可自建家族强化实力,如此不管是报仇还是报仇之后的自保都有了依仗”,南木彻苦口婆心,“现今正是散修界中数百年不遇之大变局,三阳堡等四大势力已是名存实亡,杂灰的实力也大损。趁此机会借着天机盟的扶持打下一块地盘,只要这地盘里有灵泉在,就会有灵脉,上好灵药,灵玉,有了这些东西不仅自己修为提升速度更快,也会吸引人前来投靠,亦有了招揽高修为散修的本钱,如此,你的实力就会迅速提升。再要报仇时岂非就容易的多?”。
段缺沉吟不语。
“门派弟子和散修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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