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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提及:桂岑霁与独孤松的死斗进入最后阶段,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沈云突发冷箭,击伤桂岑霁。
沈云负手而立,笑道:“东方兄,沈某的这一箭可还有看头?”
“沈兄之箭法天下无双,在下佩服的紧,还请沈兄再发一箭,助我恩师除去这心头大患。”东方净的态度很是谦恭。
“不难不难,你且稍安勿躁,独孤掌门好歹是一派之主。我刚才贸然出手,已经是对他之不敬,若是一而再,只怕他日后会怪罪到沈某头上,那我可担待不起。”沈云故意收起玉霄弓,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伸手示意,飞羽箭队也各自分散,毫无战斗之意。
东方净心里有气,这个家伙分明是在敷衍我,倘若我此刻发难,虽然我等人多,可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他刚才的确发招相助过,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且忍戒一时。
独孤松借助沈云的这一箭,摆脱了桂岑霁的拼死一击,他持剑向前,最后的八式剑招已经如影随形,打的桂岑霁毫无还手之力。
桂岑霁心道:这独孤老儿的剑术难道已臻入化境?就算是一直持续消耗着内力,可我自己的动作也不至于如此缓慢。
才走这么一会儿神,自己的肩头就被独孤松的天绝剑划伤,他吃痛后退,若不是仗着自己淫浸多年的武功修为,只怕此刻早已成为对手的剑下亡魂。桂岑霁的“如封似闭”剑招虽然使得密不透风,可动作总是比自己预算的要慢上一节,这样下去,不消多久自己便要撑不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桂岑霁以内力笼罩全身,一定程度忽略了一些疼痛,可腰间愈来愈强烈的剧痛,着实令他难受不已。刚才被沈云之箭矢应该只是划伤而已,为何会如此?等等!难道这箭矢上事先喂了毒药?
独孤松虽然已经占了上风,可要把桂岑霁彻底打倒,还需多废一些气力,自己虽然号称“战狂”,越是战到最后,越能将自己体内的潜力完全激发。可毕竟不比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年少气盛,身体也是最佳状态,此刻的自己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以前对敌,从来没有遇见像桂岑霁这样的剑术高手,更没有如此长时间的激烈对战过,看样子自己是真的要慢慢服老了。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天绝剑寒光飞过,一剑刺入了桂岑霁的右胸,若是火麟剑稍微格挡片刻,只怕身体就要被贯穿。饶是如此,桂岑霁也忍不住咯出血来,这一剑令他元气大伤。独孤松的脸上并没有刚才的得意神情,他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
桂岑霁吐出的血,分明是紫黑色,他瞧在眼里,强行拔出天绝剑,以本门的金创药敷在伤口表面,冷嘲道:“独孤松,我原本敬佩你是一代宗师,虽然野心勃勃,行事方法毒辣,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会派人暗地里以有毒的暗器偷袭于我。”
独孤松被桂岑霁这么一番话给点醒,难道自己一直觉得桂岑霁突然速度变慢,原来是中了毒。他下意识地瞧了一眼沈云所在的方位,脸上充满着不屑。对于那些不值得他自己动手之人,无论用什么卑鄙的方法,他都觉得无所谓,可此刻眼前的对手,可能是他一生之中唯一认可之人,自己虽然胜了他,却是靠人家的喂毒暗器相助,难免面子挂不住,就算自己日后成为了关外之主,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是大大受损。他狠的咬牙切齿,心中转而又想道:烟波山庄竟然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家伙存在,哼,之前倒是小看了此人,待今夜灭了乾门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盯着烟波山庄。虽然皇甫小子不成大器,可也不能大意。
桂岑霁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独孤松已经出现了两个身影,他早对决斗的胜负,自己的得失看的很淡,此时此刻,心中唯一挂念的是乾门辛苦传下来的历代基业可能要毁在自己手里,死后有何面目去面对师父。而且自己爱徒岳星辰和林梓泉,还有自己的女儿桂雪柔,此刻身处京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为了这些,自己还不能倒下。
人的意志力,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桂岑霁竟然强行运功逼毒,恢复了一些气力。独孤松并没有趁机偷袭,在他心里,他还是想堂堂正正地击败眼前这个男人。
“桂掌门,你能与我战斗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是佩服的紧,既然如此,你我各出一剑,就当是最后的杀招,你看如何?”独孤松建议道。
“呵呵,没想到你到这紧要关头,竟然还讲起了一些江湖道义,真是可笑!”桂岑霁却不屑于对手让招留情。
“好,竟然你不识抬举,那便受死吧。”说完,独孤松身子如箭矢般疾驰而出,剑气如虹,一招“飞云夺月”如潮水般袭去,这是他一百零八式厉剑术中的最后一招,也是最摧枯拉朽的一招,取消了所有花哨的假动作,单单以内力配合剑气集中爆发,以点扩散到面,覆盖全方位,这是极为消耗内力的绝招,可攻势凶猛程度,如鲸吞虎咽,霸道非凡。但是此招有一个最大的缺点,虽然威力巨大,可若是碰上了身法轻功迅捷之人,就可以轻松逃出战斗圈子,从而躲避。但是此招作为一百零八式的最后一招,自然有他的用意,要知道能接下之前的一百零七招,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或者消耗巨大,饶是再会躲闪,也决计不可能在这最后关头还有如此气力。
剑压之下,飞雪走石,一阵阵扑面而来的巨风,令桂岑霁睁不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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