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历一次,韩靖就觉得自己的内心软弱了一分,但为了防止自己内心的软弱将自己击溃,每一次感慨后韩靖对于变强的决心又加重了一分。
时间一幌而过,韩靖不过是随意的打坐了一番,十天时间就过去了,这次白成没有像当年一般停留。
在韩靖的示意下,舟型法宝一路传送而来,终于在第十一天早上将韩靖带到了当年赤练门所在的那片边陲小地。
韩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兽皮,这个兽皮中画着一副地图,在地图下面有着四个字“一念成魔”,这赫然就是当年将他救下的青柳宗弟子所留之物。
韩靖在地图上看了许久,随后一只北边对着白成说道“向北飞行三千里左右,找到天舞城”
在法宝重新启动的同时,他将那个兽皮地图小心翼翼的收进储物袋中,这兽皮地图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一个经过简易处理过的精兽皮,连个法宝也算不上。
但韩靖却是异常的重视此物,不为别的,因为这地图是两次救他的恩人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这种天大的恩情,韩靖自然不会轻易的忘记。
这地图就是他找到并确认对方的唯一线索和证据,若有一天能够能够相遇,韩靖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两份恩情报答。
在韩靖的一生中,有恩于他的人不多,第一个就是自己的父母,韩靖的母亲早已病逝,但韩忠依然还在。
虽说韩忠从未喜欢过自己,但是父母赐予生命的恩情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在修真之前他也曾经恨过自己的父亲。
只是随着时间的迁移,这种恨却是慢慢的从他心底消失不见,特别是在他看透修真界的残酷之后,那种对父亲的亏欠不知在何时慢慢的占据了恨意。
韩靖曾经问过自己有什么权利去恨亲生父亲,难道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吗,难道父亲生下自己就欠了自己吗,难道自己十四年的生活不是韩忠给予的吗?
最后韩靖发现,自己的恨来自于自己对父亲的那种期待,自己天真的以为既然是父亲,就必须要给予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自己却从未站在父亲的角度思考过,父亲并不欠自己,而是自己欠了父亲很多。
韩靖对于父亲的那种亏欠来自于他对自己的反省,但亏欠是亏欠,韩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依然不是那种世俗中父子的亲情。
毕竟韩忠从未关心过他,也从未呵护过他,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很奇妙,这种感情韩靖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第二个让韩靖感觉有恩于自己的就是那个多年未见的妹妹,当年正是她的争取才让韩靖得以走上修真的道路,虽说后来被自己的哥哥给毁灭,但这并非妹妹的错,是她给了自己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韩靖无法过多的回忆,当年韩小舞年纪还小时就被青柳宗收入门中,加上李氏一直避免让她接触自己,韩靖发现自己对妹妹的记忆甚是模糊,以至于自己现在根本就无法想象妹妹的容颜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第三个有恩于韩靖的自然就是青柳宗的那个未知弟子,其实当年韩靖两次被未知弟子救下,那未知弟子并未露面,按理来说应该是两个恩人才对。
但是随着韩靖修为的提高,随着韩靖对修真界的了解,韩靖确信在青柳宗两次救下自己的一定是同一个人,这是一种执着的坚信,没有任何的证据。
可以说有种偏执的意味在其中,但韩靖还是相信那是同一个人,对于这个未知的弟子,韩靖内心很渴望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只有知道对方是谁,才能够将这份恩情报答。
第四个有恩于韩靖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天魔宗,准确的来说是天魔宗魂峰,不管是周长老的指点还是中年长老的帮助,韩靖都从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那种温暖他原本应该有的,但是韩忠和李氏却没有给他,那是一种好像家一般的感觉,那种被人关心,被人承认的感觉很温暖很舒适。
在残酷的修真界,这种感觉可以被他当做精神支柱一般将他的世界撑起,正是这种感觉让韩靖内心产生了对天魔宗的归宿感,韩靖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天魔宗魂峰当做自己另一个家一般。
其实还有第五个人,但是韩靖不希望将他当做自己的恩人,而更希望他是自己的兄弟,所以他内心自动的将小白龙给忽视掉了。
在韩靖接受的这四个恩情中,最迫切需要韩靖了结的就是对韩忠的亏欠之情,韩忠只是一个凡人,他没有韩靖这种长久的生命。
可以说,经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韩忠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韩靖内心算了一下,原来自己的父亲已经快有七十岁了。
七十岁对于一个结丹期修士来说不过是生命的七分之一,但是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这就是一生,凡人中七十岁已经算是长寿了。
韩靖渐渐明白了那内心的呼唤来自哪里了,也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他的身体在高空中急速的飞行着,内心却是沉重了下来。
三千里路程,对于舟型法宝来说并不遥远,在白成的神识扫动下,舟行法宝很快就飞到了天舞城上空,此时正值深夜,到也没有任何凡人发现他们头顶的异常。
韩靖让白成带着舟型法宝远离了天舞城,在云层之上等他,他独自从舟型法宝中飞了出来,落在了他记忆中天舞城韩家的位置。
此时的韩家已经不是韩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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