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弯弯曲曲小路通进树林深处,小路上三个人影正在脚步匆匆地前行着。而沿着小路两旁,石板上稀稀落落的摆放着若干支粗大的白蜡烛,有些刚刚被点燃烛火明亮,有些周围堆满了蜡油,火苗在蜡烛的凹陷里闪烁,而更多的是化成一滩蜡泥斑驳得凝固在石板上。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瘦小的身影,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身连帽卫衣,宽大的兜帽整个遮住了脑袋,两只手插在身前的衣兜里,下身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很是不搭调。她身后的人身材高挑,穿了一身棕灰色连帽长斗篷,整张脸陷在黑暗的兜帽内看不清楚。
走在最后的却是个脸色灰败的男人,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迹和伤痕,走起路来更是左摇右晃,而那双眼睛更是毫无生气的呆滞。
“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人突兀的问道,声音清脆甜美,语气中却透露着不安与愤懑。
如果让卞从文几人来听,一定会立刻叫出声——“桂夕颜!”而最后那个满脸呆滞的人,正是被认为杀人劫持的吴海洋。
桂夕颜一把摘下盖在头的兜帽,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人,又问了一句:“我在问你话!你既然是丁护法派来的,就该清楚我的身份!当时为什么要出手杀人?”
“丁护法教你慎言慎行,而你现在聒噪得像只乌鸦。”斗篷里的人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声音带着磁性,却无法分辨出男女。
“乌鸦?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女孩猛的转过身,两眼圆睁着瞪着身后的人。
“聒噪的乌鸦”对于桂夕颜有着特别的意义,身后这人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这人仅仅只是巧合的随口一说,还是清楚得知道这个词对她的含义?
身后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始终与桂夕颜保持了一定距离。但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桂夕颜盯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则沉默着掩藏在黑暗中,可女孩却感觉自己如同被人扒光衣服站在这里,让所有人看得通透。她恼羞成怒,迈步就想走过去,扯下这人的兜帽好好质问一下。可一只脚刚迈出去,身后就响起了一个让她恐惧胆寒的声音。
“桂宝宝,你越来越放肆了。”
“丁护法……你……你怎么在这里?”桂夕颜的怒火仿佛被浇上一盆冷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转过身,声音里带着颤抖。
身后的女声就像她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样,沙哑得带着冷淡:“桂宝宝,我如果不在这里,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放肆?”
“我……我不敢……”
“我让你身后的羽士把你带回来,是有紧急任务交给你,但你,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护法……我……我当时听到了提醒的哨音,所以我才用了mí_hún香迷晕了,但是……但他却还是杀了两个人,我是不想多造杀戮才控制了第三个人。”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在那两人昏倒前,你要对他们说自己是迫不得已?还想要他们转达给你的什么文哥,你会去找他?”
“啊?……啊!”被人揭了老底,桂夕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身后跟着的那人当时也是在她迷晕几人后过了一会才进入车内暴起杀人的,可这个丁护法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轻轻哼了一声,桂夕颜深深吸了口气,吓得恭敬得弯下了腰:“宝宝不敢了,宝宝愿意接受责罚。”
“责罚先放一放。”这个女人的装束与另一边站立的棕袍兜帽者几乎一样,只是她的身材不高,兜帽也略小。但脸上却带了个薄莎质的面罩,看不清样貌。女人说了一句话,转身就往回走,边走边说着:“桂宝宝,你总喜欢问这问那,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对教义从来都不曾真心相信。”
女人说话沉稳,却字字诛心,桂夕颜听了差点跳起来。
“护法,我……我并没有……”
“你不用解释,你的想法我其实很理解。坦白说吧,若不是这末世来临,弥勒降世,又有几个人还会信我们的教义?”女人在前面走,三个人就默默在后面跟随,一路缓缓穿过树林。女人的话没停:“其实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我早就清楚,你肯信奉教义更好,你若不肯,只要你服从命令,完成我指派的任务也就随你去。无生教主空悬多年,戒律早就废弛了。
女人仿佛有些感叹得说了一大通儿,接着便闭上嘴。可身后的桂夕颜心跳却越来越厉害。
女人沉默的往前走,桂夕颜低着头亦步亦趋,走了不远,前面恍然一片开阔,来到了一片空地,而空地上正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邪教徒来回巡视着,见到出现的丁护法俱都低下头恭敬得行礼。
女人没有理会,带着三人穿行至树林深处一栋没窗户的水泥平房内,七拐八拐,一行四人走到一间房间跟前,只见房间的木门上挂着个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字,“无生无死”。
女人忽然在门口站定了身形,转头对桂夕颜说道:“桂宝宝,你不是一直想见你妈妈么?我就格外开恩让你们母女见一面。你看你身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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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熙走出房间,踹了一脚变形的房门:“不是这里,a目标的皮下信号发射器没有任何信号,b目标的生体反应也不对。”
一行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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