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歌?”低沉略带威严的声音传来,秦歌抬眸,看向端坐在书桌前的男子。
这人和外形很不一样,说话的声音和态度竟是少有的正直。
“是,大人。”秦歌躬身福了一礼。
“你可知本官因何事让你前来?”
“民女不知。”
“大胆!”赵一清拍了一下桌子!
秦歌抬眸,看着赵一清,目光不惧不畏,一片坦然,“回大人,秦歌确实不知,秦歌原本正陪着祖母说话,忽然被官差大哥请来,说是要询问一些事,除此之外,秦歌一无所知。”
好一双琉璃眼眸!
赵一清暗喝一声!
眼前的少女虽然面纱遮面,可那一双眼睛却清澈干净,剔透玲珑,像是会说话一样,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眸。
少女瞧着虽然年纪不大,可一身气度绝非常人能比,他听说,她自小在乡下长大,这一身气度当真是乡下长大的吗?竟是比那些世家小姐公主贵妃都不差!
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一种干净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人很难相信她会牵连到一宗命案。
“如此说来,姑娘是在怪本官派去的人办事不利,并没有将事情说清楚了?”赵一清眼睛微眯,看着有几分严厉。
秦歌莞尔一笑:“官差大哥许是说了,可能民女一时走神,没有注意,还请大人不要怪罪他们。民女如今已身在此处,大人有什么话只管问,民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骄不躁,不嗔不怒,仪态宛然。
原本得了那人的吩咐,赵一清有些厌烦这个叫做秦歌的少女,见了本人后,心里的反感消失了,反而多了几分喜爱。
这个少女和京城中那些世家官宦的小姐是不同的!
“来人,给秦歌姑娘赐座。”
有的坐,秦歌才不会推迟,“多谢大人。”不过,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她是一个嫌疑犯,嫌疑犯坐着被询问,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秦歌觉得今天这事透着蹊跷。
“昨日回春堂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秦歌姑娘可有耳闻?”
秦歌眼中先是一阵讶异,然后道:“秦歌是闺阁姑娘,昨日一直在府中,并没有听说这事。”
“姑娘可知那人是何身份?”
秦歌疑惑轻笑:“大人,民女连发生命案都不知,又怎会知道那人身份?”
“那人是国舅爷的小舅子。国舅爷知道此事后,命令本官一定要查清楚此案。”
秦歌心里一怔,没想到那个猥琐的男人还如此有来头,觉得有些惹上了麻烦。
“那大人不去查案,找民女来做什么?”秦歌面不改色地道。
“有人说,曾看到秦歌姑娘出现在回春堂。”
秦歌一阵讶异,然后轻笑:“秦歌昨日一直在府中,怎会出现在回春堂?再者,秦歌因为母亲刚过世,须以薄纱遮面守孝,京中根本无人见过秦歌面容,那人又怎能确认便是秦歌?”
赵国自古以来就有个习俗,有些有名望有头脸的人家,府上未出阁的小姐出门会以面纱遮面来保证闺誉。
虽然后来民风渐渐开放,这样的情况少了,可面覆薄纱出门的女子依然不少,秦歌巧妙地抓住了这一点。
“秦歌姑娘说的在理,可若是他人指证姑娘倒也罢了,偏生这指证之人是府上的人,所以本官只好将姑娘请来询问一番。”
秦歌的眸光一沉。
果然,还是府里头有人想害她!看来,有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步步都算计进去了,只等她跳。
那日,她若是没杀那猥琐男子,那男的若还活着,肯定会对外大肆宣扬,他与她有染,那么她清誉便毁。
若是她动手杀了他,便会如现在一样,恰好有个熟悉她的人,来作证,指证于她,在加上那猥琐男子的身份,设计这一切的人,根本就是逼着她走上绝路!
可再精妙的布局,也会有破绽,她绝不会就此倒下!
“不知是何人指证民女,可否请他来与民女对峙?”秦歌不慌不忙地道。
赵一清看了秦歌一眼,心知问到这里,绝对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个证人确实是秦府上的人,可他调查过,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他曾询问那下人,见那下人目光躲闪,似乎隐藏着什么,他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光明磊落,并不像是会杀人,如果她真的是,那只能说,她隐藏的太好,竟然连他都看不出,还有那人的吩咐……
赵一清心里一阵无奈,虽说那个徐振仗着是国舅爷小舅子的身份经常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他死了,大快人心,可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他当真要糊涂地审理此案吗?
罢了罢了,只当他一觉睡糊涂了吧!
“看来此案当真与秦歌姑娘无关,姑娘可以离开了。”
秦歌没有想到,赵一清沉默了片刻,说的竟是这话,她已经想好的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的说辞,完全用不到了。
“大人真的不用将那人喊来与我对峙?”秦歌再一次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快点走吧,本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赵一清不耐烦道,第一次见来到衙门还不想走的。
“大人,您还是一次问清楚吧,秦歌不想再来一次。”秦歌坐在那里,不慌不忙地道。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大人有问题。
赵一清瞪了秦歌一眼:“你这丫头忒不识趣,真当衙门是茶楼,只要有钱,可以任你一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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