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不断有土块被炸得翻了起来砸在各处,大家脸上耳朵里鼻子里都是灰尘,抠出来足足有二两泥土。
冯玉祥忍不住站起来忽然冲大声喊道:“龟孙子!再来,再来啊,爷爷就在这儿,炸死爷爷,来啊!”
郭利可连忙将他拉倒,笑道:“别着急,俄国人不可能像是今天这样再打下去,他们也死了不少人。”
“那倒是,老毛子的确死了不少。”冯玉祥探出头,仔细观察起来。
“嗖!”
郭利可提醒道:“老冯,别探头,俄国人的枪打得可准了。”他拿出烟袋,准备点一点烟袋锅,便看到冯玉祥身下流出血来,郭利可猛地一抬头,一把将冯玉祥拉倒,只见冯玉祥额头眉心正中央血流如注,一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冯玉祥。
郭利可顿时大喊道:“老冯!老冯!冯大个子!”
几个士兵七手八脚上来救人,郭利可喊道:“一定要救活老冯啊,一定要救活老冯啊!”不过军医查看了一下之后,叹了口气说:“营长,冯副营长殉国了!”
郭利可内心哀痛不已,坐在冯玉祥身旁,挥了一下手说:“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老冯多待一会儿。”
“防炮了!”有人又高喊道,郭利可立即爬进放炮洞内。
“轰!”
“轰!”
四下里泥土被俄国人的炮弹翻了起来,还是有石子砸在郭利可的头上和冯玉祥的身上,郭利可的额头被飞溅的石子打破,留下血来。不一会儿,泥土和鲜血凝固在他的头上,血液也不再流出来。郭利可抬起头,呲了一下牙骂道:“疼死你爷爷了。”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再看看冯玉祥的尸首,不由得苦笑道:“你啊你,死得这么倒霉,白长了八尺高的大个子了。”
“郭营长,郭营长!”有传令兵高喊着跑进了放炮洞,郭利可道:“咋地,大呼小叫的?”
“步兵第12团团长赵四喜阵亡,旅帅下令由你暂领步兵第12团。”传令兵随后走了。
郭利可哭笑不得,赶鸭子上架,自己在战前仅仅是一个营参谋,没想到一个月战斗中,自己一跃之间成为了团长,且不说自己的水平能不能带得好一个团,单单是这伤亡情况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了。
天黑之前,敌人始终无法攻破第六条战壕,俄国人使用了毒气弹,第六条战壕中的士兵连同郭利可等第七条战壕的中国士兵不得不向后撤退二百米的距离。俄国人狂笑着冲锋,但倒霉的是,风向逆转,毒气吹向了俄国人那一侧,
步兵第4旅代旅帅章程见状,毫不犹豫抓住这一难得战机,拔出指挥刀高喊:“兄弟们,顺着风给我上去砍死俄国佬至尊箭神!”
“杀!”
第4旅士兵嚎叫着冲了上去,部分俄军士兵逃走,部分俄军士兵因为毒气的原因倒在地上哀嚎不已,中国士兵毫不犹豫地对倒在地上的俄国人进行杀戮,大概两百名俄国人被杀死。章程大笑道:“回去,都回……”
“砰!”
一声枪响,章程倒在地上。
佩图霍夫不得不承认,他面前的这支中国军队尽管弹药缺少装备奇差无比,但是他们斗志昂扬战术明确清晰,前赴后继,极少出现逃兵,战死者必定要拉上一两个俄军陪葬。中国士兵甚至在第五道战壕之中洒满了油脂,在俄军占领第五道战壕之后防火焚烧阻击。
中国人比他想象的更强悍!
佩图霍夫叹了口气,清政府自从更换了年轻勇敢的“首相”曹跃之后,所有的中国军人就像是吃了什么仙药一样,战斗力直线上升。正应了一句话,一只狮子带领一群绵羊能够战胜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
晚上的时候,一匹快马跑向了佩图霍夫的大本营,传令兵高喊道:“司令官阁下,通州被攻破,坚守在通州的联军全部被俘。”
佩图霍夫大吃一惊道:“什么?通州被攻克了?那么阿列克谢耶夫大公呢?”
“电报之中并没有说明,我也不知道。”通信兵说道。
“还有其他信息吗?”佩图霍夫问。
通信兵道:“还有一条消息,但不是战场消息,中国已经与意大利签订了停战协定,从即日起,中意双方停战。”
阿米尔谢夫参谋长立即说道:“完了,阿列克谢耶夫凶多吉少啊,恐怕他已经被俘了。”
“可是为什么中国人不公布出来呢?”佩图霍夫奇怪道。
阿米尔谢夫苦笑道:“我猜想可能是中俄要停战,如果阿列克谢耶夫大公被俘虏的消息一旦透露出来,双方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下去了。”
“也许你说的对,现在他们手中有我们的重要人质了。”佩图霍夫说道,“但我更关心的是,是否还需要继续打下去。”
“不是还有日本人吗?”
佩图霍夫反问:“我们需要救出来日本人吗?”
阿米尔谢夫笑道:“好吧,这些日本人死得其所,我们应该回到大沽口,守住大沽口,为接下来德国人和澳大利亚人的到来保护好登陆阵地。”
“是的。”
当天夜里,俄军打光了炮弹之后全线撤退,佩图霍夫的部队直接从武清向大沽口撤退,半路上遇到血军步兵第20旅的骑兵。
姜至正误以为撤退的士兵是俄军的伤兵部队,对手下说:“把他们都给我留下来,一个也别放过去!”姜至正本人骑着一匹名叫“草上飞”的深棕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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