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曲封将皇朝的惨状娓娓道来,炎崇的目光之中也充满了痛苦悔恨之色。陆淏谦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曾官拜文鼎公,对朝中到底有多少存饷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因此他深知曲封所言字字如真,心中反而更加悲凉
!炎崇身边少了他帮忙理政,各级臣工自然能贪则贪,能腐则腐,再加上炎烈自身就是个贪得无厌的骄狂自大之辈,原本有心辅佐的良臣也变成了贪得无厌的贼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领皇陛下可知筹措一支能抗衡三十万叛军的大军,究竟需要多少粮饷?”陆一凡眉头微皱着开口反问道,“陛下何以认为我们小小魂宗能有此等财力呢?陛下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想你更应该去找祁家商会借钱才是!”
“祁山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这笔买卖他早就已经精打细算过了,以如今蓝世勋和陛下双方的势力悬殊,把钱借给陛下十之*会赔的血本无归,所以他绝不会答应借钱给我们……”
“祁山怕赔的血本无归,我们就不怕赔地血本无归?”不等曲封的话说完,陆文才却是已经一脸不满地尖叫起来,“你们还真是捡软柿子捏,明知道是赔本的买卖还敢来找我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文才你给我闭嘴!”陆淏谦面色阴沉地喝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没钱!我们没钱!”陆文才满脸恼怒地连连呼喊道,“你们去找别人借去吧……”
“你还敢说!”
“本来就是嘛……”在陆淏谦那双欲要吃人的目光之中,陆文才终于偃旗息鼓,只能怯生生地小声嘟囔了几句之后便是再无其他声音了。
“实不相瞒,西皇山中暗藏着一批富可敌国的宝藏一事,本皇在金陵城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炎崇说起话来倒是直言不讳,直切要害,“只要陆宗主肯帮本皇度过此次浩劫,日后本皇必将加倍偿还!”
“果然!”柳三刀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不禁冷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宗主,看来打咱们这笔宝藏主意的人还真他妈不少啊!”
柳三刀此言一出,陆一凡也不禁面露一丝苦笑之意。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陆一凡如今无论是在东方宿的眼里,还是在炎崇的眼里,他都是一个不该独自坐拥巨宝的人。都不用多想,陆一凡就知道此事定然是皇宗的人给宣扬出去的,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这种卑鄙无耻的事,黄轩绝对干得出来。
而柳三刀的话也一下子便引起了老奸巨猾的炎崇的警觉,他眉头陡然一皱,继而试探着问道:“怎么?除了本皇之外,莫非还有其他人也想从陆宗主手中得到这批宝藏?是谁?是不是东方宿?”
被炎崇这么一问柳三刀当即便意识到自己刚才有所失言,可还不等他开口准备胡乱地搪塞,一道苍老的笑声却是陡然从殿外传来,接着只见原本已经离开魂宗大殿的敖广一行人,竟是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领皇陛下一语中的,果然英明!哈哈……”
听到敖广的笑声,炎崇和曲封几人赶忙转过身去,正好和迈步进来的敖广一行人撞了个面对面。
“你是……玄宗的敖广!”炎崇一下子便认出了敖广的身份,紧接着一抹浓浓的惊恐之色便是浮现在他的脸庞,他急忙转过头去,一脸愤怒地问向陆淏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玄宗的人会在这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领皇陛下你都能来魂宗,难道我们玄宗的人就不能来吗?”玄方冷笑道,“不要忘了,东方教主是圣域所有宗门的共主,玄宗也好、魂宗也罢,还不都是东方教主座下的宗门势力?我们会在这里并不奇怪,反倒是领皇陛下会出现在一个满是钦犯的地方,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陆一凡!”性情暴躁的雷天忍无可忍,他猛地转过身来伸手怒指着陆一凡,怒声喝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敢暗通东方宿来引我们上钩,看我不生撕了你!”
“死秃子,你跟谁说话呢?”柳三刀面色一冷,直接闪身横在了陆一凡身前,手中斩月刀直指着雷天的那颗锃光瓦亮的大光头,一脸阴狠地挑衅道,“要是活腻了就吱声,老子不介意用你那秃头磨磨刀?”
雷天身如铁塔一般魁梧凶猛,身高足有一丈有余,身上肌肉虬结,长相凶恶而恐怖,往那一站竟是如一座大山般气势磅礴
。而柳三刀同样有远超常人的九尺之躯,体型魁梧而挺拔,身材看上去虽然没有雷天那么吓人,但柳三刀在有意无意之间所流露出那抹狠戾嗜血的杀戮之意却同样气势如虹,丝毫不比壮硕如虎豹般的雷天差上分毫。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如今魂宗大殿内最具有视觉冲击力的两位,如今二人针锋相对,甚至都不用动手,只是四目相视地往那一站,那副互不相让的强悍架势,便足以令不少人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了,殿中的气氛也在一瞬间跌入到了冰点。
“沂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纪原见状赶忙挺身而出,将话锋抛向了纪沂儿,以求缓和雷天和柳三刀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老夫刚刚想了想,其实我们和领皇陛下早晚是要见面的,与其躲躲藏藏,何不坦诚相对呢?现在趁着陆宗主和各位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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