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西皇山魂宗正殿内,6一凡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一边轻抿着一边静静地聆听跪在殿中的6文才讲述有关6家商会的前因后果,虽然他表现的十分平静,但透过6一凡那越频繁的喝茶动作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内心的波澜。当6文才哭着将这一切说完之后,6一凡茶杯中的茶早已经被他喝尽,可6一凡依旧在下意识地将茶杯轻轻送到唇边轻抿着,似乎他已经对杯中的茶水失去了感知。
“一凡,如今我弄得财货两空,死不足惜。我来这儿只是求你能收留小蝶他们,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过错连累任何人,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让我自己去解决。”6文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呜咽地说道,“我欠下的债我自去和他们说,大不了就是一死。”
“你去解决?你去和他们说?”韩灵儿愠怒地斥责道,“你以为自己死了就能平息那些债主的怨恨吗?你欠下的数以亿计的真金白银,不是随随便便几句道歉就能解决的,就算是你想以死抵债,可那些债主肯因为你一条命而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打拼出来的家业吗?”
“文才,你先是动用非常手段强收了人家赖以生存的店铺,本就与他们积怨甚深,现在既拿不出钱来补偿又没有货退回去,那些人绝不会轻易放过6家商会。”纪原颇为无奈地说道,“这次你所得罪的不仅仅是一两个人,而是覆盖大半个圣域的平民百姓,这些人单独拎出来对我们来说都不值一哂,但他们若是联合在一起为难6家商会,莫说是我们,我想就算是手握大权的领皇也只有被迫妥协的份。”
“6文才,你怎么能办出这种蠢事?平日里看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蓝辰冷笑着说道,看向6文才的眼中充满了鄙夷之色,“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应该自己解决,跑到西皇山来喊什么冤?”
如今的6文才可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任由众人如何指责,他却也始终一言不,只是低着头神情落寞地跪在那里,俨然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炎凌宣再怎么说也是6文才的夫人,虽然她也心中有气但此刻却也看不下去自己的夫君被人这么数落,挺身而出张口道:“你们不要再责怪文才了,他也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多挣些钱,将来好为一凡分忧解难。”
“不错,文才本性质朴善良,这一次他的确也是受害者。”小蝶帮着开口道,“之前若不是我们拦着他,他现在早就跑去兽域找蒋天宝算账了。”
“那就让他去,我想蒋天宝说不定能看在他一片赤诚的面子上把契约继续履行下去。”蓝辰冷冷地驳斥道。6文才再不济也是6一凡的亲族兄弟,殿中众人虽然都对他心中有气但碍于6一凡的面子却也没有几个人敢当面指责他,唯独蓝辰和韩灵儿是例外,因为他们和6文才自幼便相识,曾经同为金陵城二世子打过的交道并不少,尤其是蓝辰从小就和6文才斗嘴,故而现在说起话来也自然无所顾忌。
“你们不要再责怪文才公子了……”站在小蝶身后的阿长从一进入西皇山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她因为6家商会的事内心已经备受煎熬,此刻终于忍不住决定向6一凡坦白一切。小蝶向前两步跪倒在殿中,面对略显疑惑的6一凡缓缓张口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为文才公子穿针引线让他和蒋天宝见面的,都是我的错……”
“阿长,你又是如何认识蒋天宝的?”韩灵儿问道。
“因为……我爹……”阿长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爹在他们手上……他们曾给我送来一只断手,我能通过血脉感应道那只手就是我爹的,他们以此为要挟,说如果我不能促成6一凡和蒋天宝的合作,那我爹就会没命……”
“嘶!”阿长此话令殿中瞬息间变的鸦雀无声,这番话无疑坐实了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阴谋的事实。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一言不的6一凡,等待着他的定夺。
“阿长的爹是蝰晋前辈,蝰晋前辈是罗刹门的人,也就是说这件事与风成凰脱不了干系……”6一凡目光幽深地注视着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风成凰是个修武杀人的主,不像是懂得在生意场上下圈套害我的人,所以这件事十之**是他身边的祁玉凤操办的,之前的谢风也是祁玉凤的人,而沂儿是东方宿派来的,也就是说东方宿和祁玉凤、风成凰如今已经成为一丘之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此说来这一切都应该是苏邪专程对付我的招数……”
“苏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环接一环,看来他是在逼着你接招。”玉楼眉头紧锁地说道,“一凡你现在即是圣域教主又是灵域教主,麾下高手无数势力庞大,可谓拿着一副好牌。可苏邪却是网罗一切和你作对的势力,不但收留了东方宿而且还和兽域走的那么近,分明就是和你针锋相对,最重要的是现在苏邪手里的牌也不差。”
“如此一来就全明白了,在6家商会的各个库房放火斩断我们后路的,应该也是苏邪一伙。”纪原沉声说道,“我真想象不到如果现在魂宗内部大乱而文才又在这个时候惹出大祸,后果究竟如何。”
“苏邪知道一凡没那么容易打垮,这些不过是他对一凡的试探罢了。”玉楼道,“他现在想先看看一凡到底有多少斤两。”
“见招拆招吧!”6一凡轻叹一声缓缓说道,“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解决,如今事已至此文才你不必自责愧疚,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此事该如何平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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