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活佛”的讲述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藏教佛教中向来就有密宗一脉,而密宗中就有“夺舍”一说,喇嘛教认为“活佛”是菩萨的化身,其灵魂不死不灭,并不会随着躯体的衰老而消失,而是投胎转生,继续救渡众生,每一任的转世灵童即上一任“活佛”的转世,也有的“活佛”不会选择投胎转世,而是选择“夺舍”转世,也就是将灵魂观念寄居于其他躯体之中,那么铜镜就很有可能就是一面“夺舍镜”。
就在我为自己的发现震惊不已的时候,忽然室内好像刮起了狂风一般,温度也骤然降了几度,让我有些站不稳的感觉。但当我仔细定神一看,一切却又平常如故,“活佛”依然平稳的坐着,口中念念有词,“夕落”则小心翼翼的站在房屋中央,眼睛不停的注视着周围。
就在我认为这和尚是不是骗人的时候,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夕落”猛然跪了下去,眼睛也涌出了泪水,好像在忏悔着什么。
“怎么回事?”我问身边的“张西装”。他却不语,只是默默的望着。
“到底怎么回事?”我提高了声音问他。
“没什么,只是把身体还给原先的主人而已!”“张西装”说。
“那她怎么办?”我指着此刻跪在地上面容扭曲,神色痛苦的“夕落”说。
“我不知道。”“张西装”冷冷的说。
“你不能这样!她会死的!”
“那我妹妹就该死吗!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办!”“张西装”突然抓起我的衣服把我按到了墙上,怒气冲冲的说。我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是啊,她终究不是真正的夕落,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她也只是忘记所有,我一个人的“夕落”而已。
“伤害她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张西装”松开了我狠狠地说。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我低声说着,以至于后面的声音自己都听不到了。可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逝吗?虽然在得知真相后的我对她一下子冷淡了态度,但那也只是因为我在让自己接受事实而已,或许她会觉得我已经厌恶抛弃了她,可是我没有。这一刻我发现我确实是在乎她的,无关她是谁,只是因为她给了我最美的记忆。
“住手!”我突然叫道向“活佛”跑去。
“你疯了吗?”“张西装”拉住了我说。
“你们不可以这样!”我使劲想要挣脱他的双手,却被他抓的更紧,“夕落已经回不来了!”
“住口!”“张西装”比我高了一头,所以轻而易举的把我甩到了地上,“我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的!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自私的小人。”
“我自私?”我恼怒的对着“张西装”说,“我哪里自私了?”
“不自私你阻拦我干什么?”“张西装”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夕落她从小到大我都没让她吃过苦,原本她该幸福一生的!可是那个人竟然把她杀了!”
“呵,你也知道她把她杀了,所以你就更不该这样了!”我说,“谁知道那和尚招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如果那时你的夕落还没回来你怎么办?”“张西装”听完明显的呆了一下,也许他一昧的心急,却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心想就是现在,当下使劲把骑在我身上的他翻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向了“夕落”,这时我看到她已经晕了过去。而一旁的“活佛”由于我们的惊扰也早已停了下来,起身望向我,接着又看向了“张西装”。
“成功了吗?”“张西装”沉默了良久突然问道。
“施主,这世间的许多因果皆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就如同这日月光辉一般,月本是由日而生,却又独立存在,你能说它不是太阳光辉吗?”“活佛”说,“是真是假,是有是无,皆由施主自己去评判了。”
“活佛,我不明白。”“张西装”攥紧了拳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施主,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魔因佛而生,佛因魔而立,谁也离不开谁!”
“夕落根本就没离开过!”我大声对“张西装”说,“根本就没离开!”
“是吗?”“张西装”望向“活佛”祈求答案。
“活佛”只是闭上了眼睛颂起经来。
“张西装”颤抖着一步步的挪了过来,最终在昏倒在地的“夕落”面前跪了下来,那一刻我从他眼神中看的满是伤悲与慈爱。如果这世上有什么感情最伟大的话,那一定是不可磨灭的亲情,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液,无论时间多久,相隔多远,都永远的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对着“张西装”说。我想他带我来的目的就是因为我可能会帮到他,具体的该怎么办我并不知道,只好暂时缓解一下他的情绪了。
“真的?”“张西装”抬起头看着我说,帅气的脸上满是认真严肃。我被他这样一看,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真的!”
透过“张西装”的眼睛,我看到了他的过去。
“张西装”名叫张海记忆中最清晰的部分是在海边,夕阳渐渐摇摇欲坠贴在海面上,连海水都被染的红了。海边的沙滩上嬉闹着三个孩子,正是张海和夕言,夕落。那一年,他十一岁,夕落七岁,夕言五岁。
“夕落,夕言,你们看太阳快落入海里了。”张海指着夕阳说。
“太阳会不会被淹死?”稚嫩的夕落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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