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殷勤搬凳子的搬凳子,沏茶的沏茶,拿点心的拿点心,伺候房遗爱可比伺候他们家少爷上心多了。
“刚才听红嫂说,冯夫人在吃药?不知冯夫人得了什么病气,坐下吃着点心,小声问道。
“说来冯夫人也是个命苦的,两个孩儿,早早死了一个不说。听说几年前冯夫人家里遭了难,另一个孩子也找不到了,丈夫也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她自己从山上摔了下来,摔伤了腰,腿脚都摔废了,不能再自己走路。”红嫂同情的说道。
“听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冯夫人就烙下了病根,每每到阴雨天,或者是换季的时候,腰以下的关节就红肿胀痛,疼痛难忍,只能天天喝药才行,不然就难受的不能动弹一下。”红嫂抹着同情的泪水,叹息的说道,语气里满是同情和怜悯。
“铃儿姑娘是冯夫人救下的,因着冯夫人自己不便,铃儿姑娘家里也只剩下她自己了,所以两人便人了干亲,也算是相互扶持吧。铃儿姑娘虽然常常有事外出,也算是个孝顺的,每次都请好照顾冯夫人的人,这才出去。”红嫂说道。
其实,秀芝带着房遗爱来到游廊下,冯姨就醒了,只是躺在床上怔怔的听着外头的人说话,听到房遗爱的声音,有些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这才没出声,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听红嫂几个七嘴八舌的小声给房遗爱讲话。
及听到房遗爱问红嫂自己是那里人时,冯姨出声叫了声“红嫂”。
听到屋里叫人,那熟悉的声音,让房遗爱如过电般打了个激灵,眼里闪出了水亮的光芒。
房遗爱压抑住心下的激动,给了应声的红嫂三粒金瓜子,让红嫂去里头好生伺候。给了两个小丫头一人一个金瓜子,让她们进去帮忙。
看着三人欢欢喜喜的进了房间,房遗爱静静的站在门前,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恨不得把跟着自己的那堵墙给拆了才好!
还好,他不断提醒自己,这不是自己家,也不是京城,不能如此鲁莽,而且,自己也大了,不能随便闯进了去。
而且,想来,许久未见,孙芸娘应该不会希望自己看到她憔悴的一面,一切,等待会儿叫自己进去之后再说吧。
回想着红嫂之前的话,孙芸娘是从山上摔下来,摔的截瘫了,还因此得了风湿!孙芸娘明明是跟冯铁匠一起被人带走的,为何会从山上摔下来?这中间到底又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波折?
又想,还好这几年有金铃儿对孙芸娘的照顾,不然,要是没人照顾双腿瘫痪的孙云娘的话,房遗爱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再见到她,或者是她还能不能熬到自己找到她的这一天?
光是想想,房遗爱就觉得揪心的痛。
同时,房遗爱也暗自庆幸,幸亏当初自己没将金铃儿的行踪告诉给搜查的人员,幸亏凉州城外自己巧遇了她,顺便救下了她,不然,后果如何,房遗爱真的不敢想象!
幸亏,谢谢老天,让自己两次救下了金铃儿,让金铃儿替自己救下了孙芸娘,否则,房遗爱会悔一辈子!恨自己一辈子!
这算不算因果循环,善有善报?
就在房遗爱有些心焦的时候,红嫂带着两个小丫鬟出了来。
“红嫂,冯夫人可方便见我?”房遗爱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眼神焦急的不是往屋里瞟。
“冯夫人让你进去,说她也想见见找人讨教一下医术,只是请公子别嫌弃夫人是个女流之辈就是了。”红嫂说道。
“不嫌弃,不嫌弃。”房遗爱连忙摆手,很是认真的说道。
“呵呵呵,公子不用担心,冯夫人人很好,不用紧张成这样。奴婢为你打帘子。”红嫂对房遗爱说道。
“不用了红嫂,你去忙就是了,不用管我。”房遗爱说道。
“那哪成啊。”红嫂截住了房遗爱的话,一边走到门口,拉起帘子,一边对两个小丫头说道,“你们两个先把东西都拿到门口去。”
“房公子请。”红嫂和气的对房遗爱说道。
“有劳红嫂。”房遗爱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心神,微笑着说道。
待房遗爱一脚迈进门里站稳后,红嫂才放了帘子,拿着游廊下剩下的一点儿东西,去门口跟两个小丫鬟继续做活计。
房遗爱看见堂上没人,心下有些分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又提了口气,袖筒里握着的两只手心里满是汗液。
冯姨,应该说是冯孙氏孙芸娘,听到外头的人进了屋里,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干动弹半分,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张口叫道,“你,奴家腿脚不便,在里间,劳烦你,公子到里间来叙话。”
房遗爱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心脏砰砰砰的直往胸口上撞,心里急急的就要跑过去,可是想法传到执行的脚上,却是一步慢是一步,越来越缓慢的捱到了帘子旁。
透过帘子,已经大体可以看见屋里坐在软榻上的人模糊人影了。
房遗爱忐忑的抬起胳膊,慢慢的伸到帘子上,手指刚碰触到帘子,就像被电到一样,有猛地收了回来。
如此反复三四次,房遗爱才费力的深呼吸了几下,咬牙抓住了帘子。只是,随着帘子跟门框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大,房遗爱的呼吸也越来愈重,掀帘子的胳膊也是越来越难以抬高!
等到缝隙大到,从房遗爱的位置可以看到对方的裙摆时,房遗爱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手上猛地一使力,将帘子挑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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