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元不满的低首,抓起扁担的瞬间,心中一寒,一股死亡的阴影袭上心田!
就见两把匕首闪着寒光,向着自己两侧的肋间袭来!
杜元来不及多想,快速的侧身,仰躺在了地上,避过匕首的同时,双手拿着扁担一旋,袭上了持匕首的两个青年的膝盖!
就在杜元躲开的瞬间,行刺的两人均是一愣,“叮”的一声响,没止住势的两把匕首相撞在了一起,接着“哎呦”两声,两人膝盖遇袭,一个单膝跪在地上,一个直接趴在了地上。
杜元慌忙的起身,呆了一下,直接哆嗦着把扁担砸在两人身上,甩开脚丫子,拼命的左突右闪的往城门里头跑。
杜元一口气跑到了铁匠铺子,倚着外面棚子的木头柱子,大口喘着粗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睛不时的往后瞄,心砰砰直跳。
耳边传来了隔壁,陆裁缝的呵斥与打骂声,狗蛋的倔强的反驳声,赫然是在质问自己老子为何没带上杜元。还有陆婶嘤嘤的哭泣和劝解声,以及狗蛋两个妹妹的哭声。
杜元朝着陆裁缝家的方向撇了撇嘴,慢慢扶着柱子站起身来,往棚子里走去。
可是,当杜元的眼睛瞄到打铁的火炉时,杜元的眉头皱了起来,紧走两步来到火炉前,拿起碳钳扒拉了两下炉子里的炭火。
“灭了!竟然灭了!怎么可能灭了那?”杜元面带惊色的喃喃自语道。心想,一年从头到尾,无论风霜雨雪,冯铁匠从未让炉子里的火熄灭过!可是现在炉火居然灭了!
联想到今天陆裁缝的反常,和自己招受的莫名刺杀,一种不好的想法袭上了心头。
杜元慌张的穿过铺子,冲进院子,一个趔趄,扶着门框,跌坐在门槛上,傻傻的望着院子里的一切,不停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冯铁匠平时拿在手里追着自己满街跑的扫把断成了三节,扔在了在自己眼前;冯铁匠每天都要擦拭的长剑断成了两半,剑穗散落的满地都是,剑鞘也扔在了一旁;就连家里养的打鸣的公鸡连同外面的鸡笼,也一起被劈成了两半,鸡血鸡脏流了一地。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从屋檐上削落的茅草,就连厨房的门板上也满是剑痕,摇摇欲坠!
杜元心下不停地祈祷着,面色苍白的扶着门框挣扎着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的朝着半掩的堂屋走去。
站在门前,杜元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下,屋里一点声响也没有!顿时,杜元的心底一片冰凉!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握了两下拳头,杜元猛地睁开眼睛,咬牙推开了房门。
还好,屋里的东西一如往常干净整洁,没有丝毫变动。可是冯铁匠和芸娘人哪?
杜元忐忑的走到了里屋的门帘前,怀着一丝期望,哆嗦着抬手挑起了帘子,往里屋一瞧,杜元的双眸瞬间暗淡了下拉,整个人也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在了地上。
杜元面色惨白的不住呢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渐渐黑了下来。
老半天,杜元回过神来,使劲甩了甩头,“不行,我不能这个样子,要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下来才能想明白怎么回事。冷静,一定要冷静!”
杜元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起身,扶着桌子坐下,伸手拿起水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也不管凉不凉就灌了下去。
冰凉的茶水滑过喉间,灌入肚腹,瞬间,杜元打了个寒颤,人也跟着彻底清醒了。
在黑暗中,杜元凝视着手里的水杯,仔细分析着今天的事情。
院子里没有冯铁匠和芸娘的血迹,无力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来,两人应该只是被抓走了,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这三年来也没听说过两人得罪过什么人啊?到底是什么人抓的哪?
还有,那两人为什么要杀自己?这事儿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吗?
啊!想不通。杜元心底郁闷的吼着。
习惯性的双手扣着桌沿,拿脑袋抵在桌子上,使劲撞了两下。
“不对!”
杜元猛地抬头,搓着手上的木屑,好好的桌沿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木屑?
杜元赶紧点了一盏油灯放在凳子上,把桌子上的茶盘放在地上,把桌子翻了过来,使劲的胡拉了一下刚才自己抓过的地方。
拿着油灯凑近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想来应该是冯铁匠用内劲刻画的,是以木屑当时才未脱落。毕竟自己犯难的时候,抠桌子砸脑袋的习惯现在只有冯铁匠和芸娘两人知道。
杜元激动的仔细辨认了一会,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冯铁匠两人失踪的线索,辨认了老旧才认出来那三个繁体反写的字:“救杜相。”
“杜相?杜丞相?杜如晦?!”杜元皱起了眉头,早先听芸娘讲过,以前冯铁匠落难的时候,杜如晦曾经救过冯铁匠一命,冯铁匠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只是,这件事情和杜如晦有关?
救杜相?难道杜如晦有危险?
杜元陷入了沉思,小小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使劲回忆这自己脑中记载不多的历史,想找出和自己前世老祖宗杜如晦有关的的资料。
杜如晦,杜如晦,杜如晦……,好像书上写的是,贞观三年冬,杜如晦因病请休,贞观四年三月,杜如晦病逝。
“贞观三年冬?贞观三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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