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那一种试探的口吻。
但她哥一听却不由面呈难色“妹,你的意思我能明白的,但这话咱哪里说那里了得了,可好?”
“这却是为什么呢,哥?”她又一付很不解的样子。
他就犹豫道:“妹,你是不及细想深想呢,看现实的情景,妍枝她不想逆来顺受确是一点不假,但我们也切莫忽略了,其一,现时谁也不知你枝枝姐都在想些什么,又怎么想。而以我对她的了解,现时她远非是‘斩断羁绊,就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么简单,她或许会有意外的种种决定也未可知。其二,这事儿事出蹊跷,而我又是最易于被联系于一起的人,自然一时也就成为了众目关注的焦点所在,所以,所以------?”他话余半截。
小芹却似服非服,就沉吟片刻道:“哥,你经决定的事,我自知就很难去说服于你的;但既然咱话都说至这份儿上了,我就想还问你一句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枝枝姐那真有那一种不管不顾的念想,而或者仅生有几丝如此的念头来,就达之于你了,你都会怎么去做呢?”
他哥闻说也沉默一刻:“似这等的问题事儿,本不用去讨论解释的;但看你却偏要一个明确答案的,那哥就不得不来表个态度的了,是不?也就一句话,很简单一句话,告诉你了只要有可能,我会义无反顾地去努力、去追求的。人说人生难寻一知己,我不会自为地就留下如此这般的遗憾的!”
小芹就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妹也少可安心的了。另外,还有一细节,你都有知道吗,就是这前不久时的,却有人看见枝枝姐过南江去了------”
她哥道:“确是!哥不敢相瞒,就这前一刻的,我们------哪知他正说道呢,却见门前影动,跟着走进了器宇轩昂的洪老者洪仁轩。
“瞧,哥两个正热情拉话儿呢!”
他那里和声道来,显一种坦泰无碍的样子。
王凡早起迎至前堂:“轩伯?!这一刻您咋得空走走这边了?”他拎一把小木椅扶正了:“您还随便坐坐吧。”
“客气!”洪仁轩紧接道:“我是于村头的,他仁智老伯家坐一会儿才来,就见有小芹刚好在家呢,就想进来说几句话儿的。”这时已有王芹捧了杯茶水献上来,他即稳稳接住道:“瞧这精明伶俐的样儿,想这新工作一定做得挺得心应手的吧?”
小芹见问,即诚实答到:“还行吧。不过还在实习期呢,这不懂不会之处也还不少呢。”
洪仁轩就道:“凡人就无有生而知之者。而且,你这样已很为我们这一方争气争光的了。你是第一个凭文化走出去的地道息龙洲姑娘,且是,要细论起来,你当时的学习条件又是那样的差不如人的。”
小芹就退至一旁道:“您还莫说了。这要提起这些却都得我哥的。当时要没他努力的支持与鼓励,怕是就有两个小芹加一起,那书也很难继续念下去的——象您刚说的,当时我们家里的尴尬情形,您这里都一清二楚的。”说罢她定定的瞅着她哥。
她哥就接道:“人说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我不过‘痛定思痛’,说了些也做了些作为做哥的该说该做的部分而已,哪里还值得你这样絮絮叨叨、招招摇摇的。”他微嗔地一瞅小妹。
洪仁轩道:“瞧你两个,一对老儒生似的,看把你们谦虚的;确确一对难得的好年轻呀!”又问王芹道:“明儿就星期一了,该要上课了,你今晚就不用去学校的吗?”
王芹道:“我两个才刚刚说道这事儿呢。”
洪仁轩就道:“噢,既这样我就不多耽搁你们的了。我也是一时得空了就随意走走步来,却正要满大院的遛遛呢。”
他果然送还小茶杯,没少坐片刻,就告辞出门走去了。
兄妹二人见得少送一程,就复入之于堂中来。
“听其言而观其行,他表面的功夫做的真可谓是不余细微、滴水不漏的了。”
是他小妹淡淡的先开口了。
王凡却道:“听你这话,却把你哥迷糊的?”
王芹道:“你不会是揣着明白装出的吧。就瞧瞧他来,口说本打村头洪家来,咋就踅至咱这来了,又全不顺道的,再者说了,他以前也没有这么常来走走的吧,还就为来跟我说说话儿呢。”
“你是说,”他就犹豫道,“你是在说,他今日的言行,却都是用有一番心思的,是吗?”
“应可以说,他是有意撇过来表示他的一种态度的。”
“这,这叫我还真有些迷茫的。”
“不会的。瞧这今儿的事,早闹的是满村满院议论纷纷,不大也不小呢,是吧,这事又唯与你有关联。而于这眼下的,得这老管事儿的‘随意’走来了,却又不闻也不问,根本没这事儿一般。你就不会觉得这,这情形就有点儿奇怪的吗?”
“这话说的倒是了,这之中确有这么种现象解不得的,看是你已瞅出些细微了,你能帮着解解吗?”
小芹就忖量一刻,又着意瞅瞅他哥:“就怕我从实说了来,你那里又不会乐意去听的。”
他哥倒一付全无所谓的样子:“就尽管说说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应该也没啥于我大不利的吧?”
“你这一句算说到点儿上了。不过,以我所想,人家那里可都为着你好呢。”
“就这个老者,好象不可能吧。噢,我是说以他的性情,他是不会无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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