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里北境大多地方也才冷起来,可石林玉岩这里却几场大雪已经下过了。韩氏的奶娘,刘嬷嬷一家这时候已经在去往石林的路上了。
这时候刘嬷嬷的丈夫,马大叔的腿距离出事半年多了,他的腿也已经休养好了。
打听了石林的情况,刘嬷嬷一家算来算去,若是十月出发,明年三月初就能到达石林。这时候路上寒冷,遇到山林,伤人野兽也会出没较少,这时候上路他们认为挺合适的。
他们是打算十月里上路往石林,可没等他们出行,朝廷里却传来消息:皇上派了御史出行前往石林。
马大叔一家在京里一直关注着外头的消息,他们在京盘踞这么多年,高门大户府邸的下仆还是认识几个的。
有和他们一家交好的下仆,感念着他们这一家子忠厚顾念旧主的情谊,给他们透了这个消息。
讲情义又忠诚的人,本性并不坏,大部分人都是愿意交好这样的人的。这样的人打交道起来也放心。
若是有难,这样的人也极其愿意伸手帮人一把的。那告知消息的下仆可乃深知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
虽然刘嬷嬷一家这样的小民和巡抚以及监军太监搭不上干系,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远远地跟着巡抚的车队出行。这样这一家子安全也有了保障,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庆幸的事情。
茫茫的冰面上带着积雪,季润舒和傅景琛坐在爬犁上,孙福跑得很快地在前头拉着。孩子的尖叫声和笑声响彻此处。
李达拿着个抽陀螺的鞭子,眼巴巴的站在那里,因为这会子人不带他玩,回去他就找祖母要爬犁,他还要养条拉爬犁的狗!
兄长李毅没来,两个姐姐又不和他玩。小郡王先时还在这处和他抽陀螺,这会子却跑去了女人堆里。
李瑶是个不太顾忌男女大防的人,她虽穿在古代,但是现代人的思维和处事习惯也一直保留着。
就譬如,男子在一处说话,她很少会如古代闺阁女子那般露出含羞带怯的情态。
再还有,路上李瑶还曾衣冠不整地就敢追着庶弟跑。这些季墨轩都是看在眼里的。这还不说,韩进也曾说过自己喜欢李瑶。
所以李珮的话季墨轩就听了进去。其实这些担忧一直都埋在他心底,只是这会子让李珮给揪了出来罢了。
“你少胡说,阿瑶的名声岂能容你败坏!”心里怎么想,在旁人面前季墨轩还是不愿露出行迹的。
可他愣了一会,李珮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不会让季墨轩好过,当然顺带把李瑶也带上,她也是乐意的。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她那三妹自己不检点吧!
史珍香虽然带着边地女子身上的爽直,但却也是个有心计的。对李珮的话,她不发表任何意见。而季墨轩的怔愣她也看在了眼里。
你若问史珍香要嫁个什么样的男子,她具体说不出来。但是郡王妃的名头还是吸引她的。
哪怕这是个落魄的,可~以她这样的身份再难接触这样的王子皇孙了。这机会摆在了她眼前,她为何不抓住呢?若是抓住,多年后,史家族谱里或者会记上一笔,她曾嫁了皇族。
古人对身份和高贵血统的迷恋,或许我们不能理解。但现代人若是提到此人是老毛、老蒋或者某个大作家例如朱自清的后人,你会不会打心底里就高看此人一眼?相信答案是会的。
季墨轩天生贵族造就的气质,还有那不错的相貌,史珍香都是欣赏的。但这时她是不会露出痕迹的,因为她前面还有李瑶挡着……
她正想着,远处卢敢带着他的随从已经关注这处很久了。先时他莫名让人打晕病了一场,如今虽病好了,却也到底伤了元气。故而母亲已经将他拘在家里许久了,今日他才偷偷出来放风。
卢敢旁边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道:“小屎在,想动那季郡王不好下手。”
卢敢坐在冰爬犁上,迎着阳光眯眼不快说道:“真是晦气,这些日子总看到史千户这对儿女和季家人亲近,那大屎和这小的很少分开,如今怎么没见?”
一个低矮的圆脸随从怂恿道:“少爷何必怕二屎,暗的不行明的来,我们和他们打冰球,他们这些京里来的必然打不过我们本地人,我们可是一大半年都在玩这个,倒时候让那季郡王出个什么意外,不也是随手的事情。”
“官大一极压死人,我能不怕吗?让我父亲知道我惹了二屎,父亲不把我腿打断。尤其是那小屎,惹了她,不管是谁,上手就抽,一手鞭子抽人疼死了。”卢敢一边抱怨着,一边抚摸着下巴考虑着圆脸随从的提议。
考虑一时,他想在圆脸随从耳边嘱咐了几句,然后又为难道:“我们想打,人家未必愿意和我们打,这法子不成行!”
他们正讨论着,史尚飞骑着马带着几人往这处行来。而且他看到卢敢这些人,还大声吆喝着几人近前。原来他却是叫人来打冰球去了。
史尚飞喊他,卢敢忙颠颠地赶着狗拉爬犁过去了。谁知一开口史尚飞却如了他意“打冰球,缺人,让你的随从也来玩。”
“飞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卢敢猫腰站在那里,舔着脸如此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那次他被人打暗棍,他不知是谁下的手。不过早先姓季的小子敢惹他不痛快,看不起他,他怎么也要给他教训!用大萝卜块和高粱米引诱野猪刨地那次真是便宜了季家,虽毁了些他家地,但是却让他家得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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