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琋鼻息开始急促:“哈,我真是奇了,你那个前女友到底是三十一岁还是十三岁,背后打小报告比小学生还快,”她理直气壮:“就算我真去见她又怎么样?我不去找她,难道放你去找她?”
易臻松了松领口,这个动作充分显示了他的烦躁:”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找她?”
“谁知道呢,”夏琋一脸无谓和无畏:“就是不知道,才要亲自披甲上阵啊。”
“你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么。”
“怎么就多此一举了?”夏琋指了指自己还在放歌的手机:“十年了,易臻,听见没有,十年。”
易臻直接起身,拿起她手机,关了音乐,随后丢在沙发上:“以后少放这种歌激我,很无聊。”
夏琋仰头看他,蹙眉困惑:“无聊不也成功被激了吗,你对我这么火大干嘛哦——真不在乎那女人了,会这么急躁吗?”
“我不是因为她火大。”易臻走至一边,背对夏琋,顺手把电视也关了。
整个客厅,一瞬间变得如监狱坟墓般死寂。
“不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我吗?别什么矛头都往我头上指好吗?”夏琋依然坐在沙发上,端着姿态,背脊在发冷。
易臻回头看她:“你今天做的事很对吗?”
“不对,那又怎样?”夏琋轻挑嘴角:“你什么都做得对,一点错都没有?”
易臻胸腔在起伏:“夏琋,我问你,你信过我吗?”
“我信你啊,”夏琋真诚地在笑:“我怎么能不信任一个前女友提出分手不给回应没几天就因为心情不好强上了对门邻居都不晓得戴套的男人呢,我当然无条件信他啊。”
呵,易臻低笑了一声,像自嘲,又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可理喻。
“怎么不说话了。”夏琋望着他,眸色暗沉。
易臻坐回一边沙发,离夏琋很远:“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是真相所以心慌了,都不知道怎么狡辩了是吗?”夏琋不依不挠,仍旧死咬着他不放。
回来之前,她明明已经考虑清楚,要好好相信他。
可现在,她完全失控,还不愿停止。
见易臻不置一词,夏琋又悠悠然开了口:“又要安静了呀?易臻,我们今天敞开来说好了,其实我没有很多男人,我只有过一个前男友,以前我们很恩爱,后来你知道怎么样了吗?他和他前女友复合结婚了,还给我发了请帖。”
“我是他?”易臻回问。
“男人都有共通性,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担心吗?”夏琋的眼眶在发胀:“你问我信不信你,那我还想问问你呢,你给过我安全感吗?你说过一次喜欢我爱我吗?你他妈就知道跟我上床!”
“我不喜欢说这种话。”
“你不喜欢说,你还能追陆清漪一整年呢。你不喜欢说,你那会就一次不说?我就不信你这么多年一句没说过。”
易臻绷着脸,像在压抑自己的嗓音波动:“二十岁的我,和三十岁的我,能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你那时是愣头青,喜欢一个女生全心全意要死要活,我呢,”夏琋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从左眼冒出去,沿着脸颊一路下滑:“你把我当什么?就是还算好看好玩的东西吧,就是一罐子生活调味料吧,我今天一直在想,多深重的感情才能谈上近十年都舍不得分开啊,你爱她都爱到死了吧,你爱我爱到死了吗,你连一句喜欢我都吝啬说!”
夏琋急促地喘着气,压着快挤出喉咙的哭腔。
她的脸在升温,红得吓人。
易臻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无止无休:“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茶几上,易臻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堵住了夏琋再要脱口而出的话头。
她用力吸吸鼻子,视线勾过去看,竟然是那个眼熟的陌生号码,昨晚她刚和它们见过面。
紧接着,她一动没动,双眼通红地望向易臻,看他到底接不接。
易臻抄起手机,直接摁断了。
夏琋扁扁嘴,想哭的*像海水,近乎扑面而来。
手机再一次震了,很是焦急,只是,这一次是固话,上面字眼是,星恒福利院。
易臻眉心微蹙,当即接了起来:“喂。”
夏琋静悄悄注视他,听他讲。
“怎么了,好,我知道,找医护了么,嗯,你先看着她,我马上过去。”
说完就按了电话。
夏琋眼睛鲜亮:“谁?”
“陆清漪。”他直接答给她这三个字,袒露无遗。
“为什么用福利院电话打给你?”夏琋追问。
易臻回:“我抚养的小孩出事了。”
夏琋讶然,直愣愣盯着他。
但很快,这么长时间下来,那些她不能理解的、一直是问号的事件和线索,在这一刻全都串联了起来,并一起浮出水面……
“是上次漫展我看到那个女孩吗?”
“是她。”
“你还抚养了小孩?为什么?你弱精,不能生小孩?”夏琋才刚转白的脸,又开始发热。
“不是,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陆清漪打电话给你,”嗓子里像卡着一股气,夏琋感觉自己身体发颤,她目不转睛看易臻:“是你和她一起养的吗?你们还一起抚养了一个女儿?”
易臻沉默少顷:“是。”
夏琋再次惊觉,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长情过往,他的真实身份,他刻意埋藏在深处的,有关他的所有一切。
她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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