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略带冷涩的风,将纯白色的纱幔扬起,窗外的花香因子也悄悄钻进。几道亮白的光线将眼皮唤醒,凌络琦躺在病床上,像是做了好长的梦,醒来后全然不知遭遇了什么。即便迷惘,也感觉心中有片举世安宁的舒适感。她睁开了眼,水晶般的冰蓝色瞳孔纯净得纤尘不染,虹膜中映现着世间万物。
恍惚间,只听见了耳旁有着交流的轻声细语。她微微蹙起了眉,对话如同游丝钻进了她的耳里,心却跟着起伏不定。
医生拿下了听诊器,平静而郑重的对着对面的溪然说道:“呼吸频率一切正常,片子的调查结果也已经出来了。那小姑娘的记忆脑海马收到了损伤,推测是被强力电流给刺激了脑神经,加上摔落悬崖,估计是撞到了什么礁石,伤到了大脑的中枢神经,还好是轻微。她这属于短暂失忆,只要稍加调养很快就会恢复的。”
溪然点头,“谢谢医生,我明白了。”
虽然溪然本身也懂医,可她只精通于化学药物。‘m.e’光影社部门虽然也有秘密的医疗部,可是碍于距离太远,她就只好带着凌络琦来到了市中心的医院。毕竟她没有收到过特殊的伤害,来医院也方便于静养。
医生又对她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建议还是安排住院,需要观察下情况。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如若中途出现了意外也不是不好说的。”
“没问题。”溪然镇定回答。
“那我,我先离开了。”医生离开了病房。
溪然的睫毛顿然落寞地垂下,绵柔细腻的手握起了凌络琦的小手,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失忆,你就真的那么残忍,忍心忘记我吗?可你知道吗?我宁愿你忘记所有,从八岁起你就要承受那么多压力和讽刺,历经那么多残酷无情的洗礼。无忧无虑的日子里,你偏要勉强自己陷入斗争。没有人明白,你的真实性格是开朗乐观的,其实你最爱笑了,并没有那么隐忍淡泊,更没有存在冰冷无情,一切不过是被逼的......”
说到这里,一向坚强冷静的溪然,居然不争气地落下了眼泪。只是那泪水很浅,浅到只是黏在了睫毛上,泪雾染湿了眼眶。
在很久以前,溪然的父亲就是光影社百药堂的首领,他对他十分严格,如若被他看到了眼泪,立刻就是一巴掌。可她清楚,那是别样无奈,却深沉似海的爱。如今父亲很快牺牲去世了,世间仿佛就留下了她一个人。
而在这个时候,凌络琦是唯一可以与她相依为命的一道光。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m.e’光影社传闻中的首席会长,那个时候她如同天使般,带着暖入肺腑的光芒从天而降。
更没想到,她的年龄居然比自己还要小。而她的遭遇,甚至超越了自己。
她自打生下来,就落在了一个残酷的家庭中,而父母生死不明不知去向。失去了最爱的祖父,从蛇坑爬出,八岁起就颠沛流离的在外流浪,连同衣食都是全无。她从底层做起,冰天雪地中,只有那单薄瘦弱的影子在飘荡。
她能够想象出,那种绝望到心死的状态,已经没有了眼泪,也没有了奢望,只是如此茫然的让心一点点承受碎裂的痛苦,满怀愤怒和不甘,却无能为力。
在那之后,两人就成了最好的闺蜜,她明白自己更加要坚强,如同亲生姐姐一般,细心的照顾着她。凌络琦果真跟个孩子似的,很喜欢粘着她,甚至是撒娇,不过她很喜欢。
泪,终于又不争气地落下,‘啪嗒’地一下砸到了手背。
忽然,手背一暖,她抬头,正好对上了那双宁静悠远的冰蓝色眸子,她笑靥如花,如同绽放在东方的向日葵。
“别难过,失忆了感觉不会变的。若是等我恢复记忆了,知道坚强的你哭了的话,会不会就此笑话你呢?”她真的笑了,眼睛眯成了最美的弯月型,美得恍若天人,也深深的鼓舞了她的心。
溪然擦干了眼泪,不满地抱怨道:“你还说,每次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老是害得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凌络琦又抬眸,深邃地望着她,终于犹豫不决地开口了:“我,能够出院吗?”
“......为什么?”溪然不解。
凌络琦又再次敛下了眼眸,“因为,我想趁着失忆的这段时间,去感受下另一个角度的世界。我不想被关在这个空白的病房内,我想出去走走。”
溪然听后,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就知道你是个不肯被束缚的性格,即使失忆了还是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好的,待会儿我就去办出院手续,而且你有我照料嘛!”
“谢谢。”凌络琦诚恳地道谢。
“你我之间,这两个字永远不必说的。”溪然的手掌心再次覆上了她的手背,凌络琦的小手十分绵软,滑腻得活脱脱一块牛奶布丁。
“我叫什么名字?又该,怎么称呼你?”凌络琦疑惑了,她突然间想起了这个问题。
溪然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记住了,你的名字叫做,凌络琦。滴水成凌,绵络天地,瑰意琦行。这就是,你名字的真义。而我姓溪,单名然。属性也等同于水,怪不得你我如此亲近,叫我溪然就好了。”
“嗯。”
日光落下,为两道影子增添了三分亮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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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高照,瀑布般直射而下,准确落在了象征着阿波罗之神的标牌上。
uriah来源于希伯来语,含义象征光明。
这块属地,建立在大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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