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姚自然不会隐瞒,直接说道:“建平郡地处要冲,一直都是国王的直属领地。不过,几年前,老国王迎娶新王后的时候,把建平郡送给了新王后,也就是现在王太后娘娘。”
建平郡是王太后的?
那到底是属于国王家的?还是王太后家的?
对于这个问题,莫姚也是两眼一抹黑。
因为,按照安南的传统,除了莫氏子孙之外,外姓是不可能被分封城池的。
王后虽然身份尊贵,老国王也把建平送给了她,但她毕竟是外姓。将来百年之后,新国王很有可能从他们的家族把建平郡给收回来。
那,打不打呢?
樊谨言却犯了难。
在得知樊谨言头疼的问题之后,莫姚却毫不客气的说,“当然打咯,不但要打,还要打的漂亮。”
樊谨言还没来及搭话,王大山却不乐意了,大喝道:“放肆,你就是这么跟侯爷说话的?蛮夷就是蛮夷,不知礼数。”
敢骂他是蛮夷?
那还得了,莫姚当即双眼一瞪,眼看就要翻脸。
刚要开骂,就看见樊谨言脸色不好,急忙倾身行礼道:“末将鲁莽,还请将军责罚。”
樊谨言长叹了声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已经不是敌人了,能不能别一天跟吃了爆仗似的?同僚之间应该相互帮衬才是,不然将来上了战场,如何能将后背交给对方?”
话落,王大山和莫姚齐刷刷的下跪请罪,也算是表面何解了。
小风波过后,樊谨言便切入正题,问道:“为何要打?你那么积极,不会是因为你跟王太后家人有仇吧!”
“不不不……”莫姚连连摆手道:“末将这脾气侯爷还不知道吗?要是有仇,我早就自己干了。而是因为咱们安南说了算的,不是国王殿下,而是王太后娘娘,咱们如果……”
还没说完,就被樊谨言打断,“等等,你说什么?安南当家做主的是王太后?你刚刚不是说先王娶了她没多久就死了吗?她怎么可能在毫无政治资本的情况下就掌握安南的大权呢?”
再听莫姚继续讲解,樊谨言才明白过来,但也从其中嗅到了一丝阴谋。
原来,按照安南王国的传统,新大王继位若未成年,需生母摄政监国,直至幼王成年再归还政权。
本来只是一道再正常不过的王权更替程序,但事实却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因为先王去世时已经年过七十,长子已经近四十岁了。按理王长子身为世子,继承王位理所应当,没什么好质疑的。
可在先王去世的前一天,却突然下诏要王世子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郡守去了,这一行为无疑是表明王世子和王位无缘了。而就在王世子离开的当天晚上,先王就去世了,继承王位的只是一个才刚满十岁的小娃娃。
按理说,应该是新王生母监国理政,但他的母亲却被刚做了一个月王后就死了丈夫的王太后以新王生母身份底下而否决了。
就这样,一个普通官宦家的小姐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继王后,王太后再继而监国理政,再实际掌控了安南的大权。
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如果问樊谨言的话,他一定会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慢慢说道:“这娘们绝对是个既风骚又很有心机的女人,不然一个已经古稀之年,除了弟弟不硬,其余全硬的老家伙会娶她?还会把称之为王国命脉的建平郡作为嫁妆送给她?而且,王世子的事,不是她从中调拨的?”
的确,疑点太多,说这女人没问题,鬼才信。
但,已经被赶走的王世子就这么妥协了?
其实不然,莫姚说道:“王世子当然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废,新王登基没多久,他就联络了三路郡守以诛妖后的旗号进攻升龙,但没打几天,就传来阮氏进犯的消息。大敌当前,王世子停住攻击已经摇摇欲坠的升龙城,带兵南下抵抗阮氏的进攻……”
“让本侯猜猜……”这时,樊谨言打断莫姚的话,微笑道:“这位深明大义的王世子一定是南下过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吧!”
莫姚有些惋惜的点了点头,“没错,有王世子大军的加入,南方局势很快稳定,也成功击退了阮氏的进攻。但就在庆功的当晚,王世子因醉酒失足掉进了河里,唉,国之不幸呀!”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打完了仗,庆功的晚上死了,是巧合吗?
当然不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猜到这事不简单。
王太后的嫌疑最大。
甚至都能肯定就是王太后差人干的,为的就是铲除她认为最有威胁的敌人。
当然,对于安南小国的政治阴谋,樊谨言没什么兴趣。
既然已经知道建平郡对安南国和王太后是重要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必须打成废墟,也要让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太后娘娘知道知道,他樊谨言是怠慢不得...........的。
常言宰相肚里能撑船,堂堂靖海侯也忒小气了吧!不就是安南国王没有亲自来接见嘛,一路打不说,还要把人家防御敌人的命脉打成废墟。
难道真中了那句话,大明能替你建堡垒,同样也能分分钟拆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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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谨言率大军一路跨过清化河流域,在距建平郡三十里外的一个海边小渔村外安营扎寨,等待支援海军的到来。
原来,在确定作战目标之后,樊谨言就下令海军的一个小队北上,负责支援他的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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