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醒心里堵,一连躲了方天晓好几天。
手机换另一张号码卡,企鹅号隐身,微信从不上线。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一周,他去学校交报告的时候,被方天晓堵在楼道里了。
外面正下着雨,他的伞顶正滴滴地溅着水滴,方天晓进楼的时候没撑伞,两边肩膀上是点点被雨水淋湿后晕开的水渍,额发也被打湿了,脸色又白白的,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盛醒和他四目相对,半响之后,尴尬地开了口,“班长,你不是离校手续都办好了么,还跑来学校做什么?”
方天晓的唇角忽然微微扯了扯,“你躲我。”
“没啊,最近比较忙。”盛醒撑开自己的伞,“我等会还要去我爸的公司办事情。”
右边的胳膊突然被拽住了,方天晓的手可能是刚被冬雨浸透过,让他觉得有种彻骨的凉意。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方天晓的手攀上了他的肩侧,眼神有些迷茫,“小醒,我那天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你做了什么……”
盛醒躲闪开他的视线,“你对我很好。”
就是太好了,那份心意太沉重了,让人不敢贸然接受。
方天晓的眼神一暗,“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啊?”盛醒困惑他没说你坏话。”
方天晓收紧了自己的手,“别躲我。”
盛醒心软了,“嗯。”说着撑开自己的伞,“要我送你回去吗?”
方天晓的掌心还按在他的肩背上,教学楼一层空旷无人,柔软的唇也跟着压了下来,盛醒握着伞柄的手抖了抖,“这里有摄像头的。”
“被挡住了。”方天晓用手压了一下伞面内侧,“让我亲亲你。”
盛醒莫名的不想被他亲,侧过脸避开了,自个走到前面去了,“雨好像变大了,快走吧。”
方天晓的眼神黯了黯。
盛醒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躲开自己的亲吻的,反而会更热情的回应。
雨越下越大,盛醒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淅沥的雨水,问方天晓,“我抄近路送你回家?”
方天晓转过头,盛醒的眼睛清清澈澈的,里头好像装着星星似的,让人看着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他很想亲亲他的眼睛,又怕像刚才那样被躲开。
盛醒最近一直躲着他,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从酒店的房间醒来后,他对着镜子检查过自己身上的痕迹,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留下来的。
这种记忆空白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痛苦。
他的感情洁癖太严重了,只要一想到自己醉得意识不清的时候,可能被除了盛醒以外的其他人碰过,他就忍不住想吐。
他只对盛醒一个人硬得起来,以前还可以自己用手解决,可是自从开了荤以后,光是diy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汹涌的*了,一旦盛醒不理他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没人教他。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少得可怜,上辈子是盛醒手把手身体力行的教他该怎么做的,怎么接吻,怎么互相抚摸,盛醒还取笑过他太青涩了,好像小朋友一样,又用手,用嘴帮他,哄着哄着就上了,他又是羞涩又是期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盛醒的新鲜劲过了,连亲都没亲他一下就跑了。
那之后过了好几天,他到处都找不到盛醒,后来有好心人提醒他,“别找了,盛少早就玩腻你了,你看看自己,长得也不算顶好,活还差,怎么可能勾得住人?”
好像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来,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那之后过了好久,盛醒大概是终于想起他的存在,上门去找他,“小方,我想你了。”
他生气地想摔门,盛醒大概是觉得有些挑战的趣味,无赖地抱住他,咬他的唇,“真想你了,亲爱的。”
又被哄着做了一次。
盛醒的眼睛亮亮的,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盯着看,额头被亲了一下,“小方你真可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对盛醒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盛醒身边的伴不管是什么身份,看着都很耀眼夺目,相比之下,他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
活了二十几年的石头终于开出花来了。
盛醒教他品酒,弹钢琴,打高尔夫,各种社交礼仪,他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慌得手忙脚乱的,盛醒一遍遍地耐心教他,末了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小方你真棒。”
他想要奖励,盛醒躺平了让他亲,亲到一半又推开他,他实在太想试试了,求着盛醒让他抱着蹭蹭,强忍着*克制自己一点点地品尝着小小的甜头,那个瞬间脑袋发热的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出人头地,优秀到完全不会委屈对方,优秀到完全配得上,优秀到地位不会那么不对等的时候,一定要彻彻底底的上一次。
直到现在他才彻悟,不管位置是上是下,自始至终,他们的地位还是不可能对等。
盛醒并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一样,看着有趣就捡起来,觉得无聊就又扔掉了。
一周没见,连话都懒得搭理,只是急着把他送回家打发掉。
他攥紧了手,“今天不回家,我想去一下别的地方。”
“嗯?别的地方?”盛醒歪过头,“这么大的雨你还想去哪里?”
方天晓报了地址,是在城区的中心位置,交通倒也便利,盛醒对那一带的路线也熟,没费多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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