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是个自来熟,他和郭小洲有说有笑,倒是这个丁副总有些打不起精神,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劳爱芳说着话,压根没有要和郭小洲说话的意思。
郭小洲心底明白,这丁副总以前接待的要么是市的书记市长,至少也是个局长镇长之流的人物,他一个挂职副厂长,人家肯定不放在眼里。
饭菜很丰富,酒也是好酒,郭小洲只是意识了一杯,大半瓶被丁副总一个人喝着闷酒给解决了。
鉴于丁副总的情xu,这顿饭吃得并不算特别圆满。
等丁副总饭后提前离去后,劳爱芳连连对郭小洲说抱歉,说丁副总老家出了点事,情xu很差。
劳沙也郁闷道:“我现在都不想在这里干了……”
郭小洲总觉得劳爱芳和老沙是话里有话,但他一直吃不透她想干什么?
饭后,劳爱芳谈到了赵书记安排的礼物,她让司机老沙从办公室保险柜里拿来六套包装精美的盒子,说,“这是xx银行去年发行的金银纪念币小套装,当时的发行价不到三千块钱,今年一路看涨,未来可继续持有。”
郭小洲心中一动,也觉得这礼物不错,既不庸俗,价值也不高,但却有升值潜力。这套纪念币他不是特别清楚,他记得央行发行的熊猫金币目前升值了十倍。
“好像多了一套。这五套我都未必送得出去。”郭小洲心想,别的几个师兄虽然忙,但自由度不算低。可是中央办公厅的费云海,即使是他父母家人想联系也未必能联系上。据说他的时间全盘控zhi在办公厅和警卫局手中,属于极度没有自由度的特殊群体。
劳爱芳笑着把其中一套纪念币套装递到他手中,说:“这一套是送给郭厂长的,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郭小洲不动声色把盒子推回去,直言道:“礼物我不会收。劳总有话直说,只要是我能帮忙的……”
劳爱芳笑了笑,说:“我们宾馆的现状郭厂长已经有所了解。现在的宾馆负担着驻京办的职能,但享受不了相应的待遇。市政府办公室管我们,财政局管我们,到处都是领导……我们年初就给市里打报告,要求市里成立一个国资局或者国资办,这样我们就有了自己单位的行政级别,将来可以只对市政府负责,不用到处磕头烧香拜佛。”
郭小洲感到惊讶,“这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对赵书记讲啊,找我说,劳总你是不是有些……”
“实话实说,赵书记已经同意,现在是广汉市给卡着,报告一直没有批下来。毕竟新设立一个有行政级别的单位,就意味着无数个财政编制……”
郭小洲打断她的话,“我还是不明白,劳总你真找错人了。”
劳爱芳微笑道:“没有,我听说你要来,就打定注意准备求你了。”
郭小洲苦笑道:“劳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挂职副厂长,副科级都还是虚的……”
“但郭厂长的朋友多,能量大,广汉的黄战胡四海,武江的姚浩麦子,都是郭厂长的崇拜者,你只要愿意开口,我们这事还真不算多大的事儿。”
听着劳爱芳的话,郭小洲眸子一凛,盯着她感概道:“没想到劳总身在京都,却依然能掌握家乡的讯息,真是了不得!”
劳爱芳歉然一笑道:“驻京办撤了编制,却撤不了任务。我们这里经常接待老家来的大小领导和商人,他们不仅带来家乡的发展信息,还带来各种八卦新闻。郭厂长的大名我是从一名西海省大商人嘴里听说的,他还一直叹息着不能把自己儿子教给你管教呢!”
郭小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劳爱芳可真是会钻空子啊!一点资源都不肯放过。
“郭厂长如果能伸出援手,只要是我们驻京办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们责无旁贷,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郭小洲笑了笑,“中央严禁县级政府私设驻京办,我想这也是广汉市卡着不批的原因之一,哪怕改头换面,真被查处了,谁敢承担责任。”
劳爱芳轻声道:“如果国家颁布命令,说私设驻京办一旦被查实,市委书记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如果这一点能明确,相信不管是悄悄回来的驻京办还是改头换面的驻京办,才会真正退出京都。否则,驻京办永远都禁不了。”
郭小洲无言以对。半晌,他才无奈地点头,“我可以试试,不保证成功与否。”
劳爱芳当即站起身,认真地说,“我代表周康驻京办全体同仁表示最真诚的谢意!”
郭小洲这时候更多的是无奈,他没想到,几年之后,正是这次结下的“善缘”,劳爱芳帮了他一次大忙。
话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赵卫国好像对郑则生非常感兴趣,不过是水利部的一名处长,会有多大能量?他开口问道:“劳总在京都多年,了解京都方方面面的关系,我问个事情,水利部建设与管理司建设处的一名处长权利大吗?”
“大,当然大。别说一般的地市级书记市长,就是副省长级别的在他面前都得蹲着。”劳爱芳笑着说,“郭厂长不了解,我详细给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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