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满意的看着萧正时和顾宪同,微笑道:“好了,二位爱卿以后就受累了,朕的身体一向不好你们是知道的,朝政之事你们能多操心就多操心吧。”
萧正时和顾宪同再次磕头谢恩。
“舅父,母后这两天总说闷得慌,您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就去陪她说两句闲话。”赵沐对萧正时说道。
萧正时也正好想去跟太后诉诉苦呢,忙答应着:“是,老臣家里新来了厨子,做的几样南味小菜还不错,回头臣亲自给太后送去。”
“很好。”赵沐点了点头,笑道:“太后就是喜欢吃萧府的厨子做的小菜。”
萧正时忙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臣这就回去叫人准备。”
“嗯,舅父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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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心事放下,赵沐的心情畅快了许多,再看眼前这几位大臣也都挺顺眼的,于是笑道:“刑部尚书留下来跟朕议事,其他几位爱卿就先回去吧。”
几个老臣也知道皇上这是要跟刑部尚书商议赵凝,容昀以及容晖的罪过,此乃刑部的职责,旁人也不好插嘴,于是各自躬身告退,回去了。
刑部尚书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也早就揣摩明白了皇上的心思,容昭是不能动的,容晖主动上请罪书,如果治重罪,容家就真的要绝后了,这恐怕也不是皇上想要的结果——而且看这个情形,容昭这位女侯爷早晚是要做皇后的,如果自己真的把她娘家人都杀绝了,以此人的行事风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刑部尚书心想还是能饶人处且饶人吧。
“陛下,老臣以为,容将军虽然有过错,但毕竟策应靖西候攻城有功,也大可以攻低过了。而且他一直跟在老靖西候身边署理西疆的军务,也算是个可用之才,现如今西北两境遭受战乱,戍守边疆的将军奇缺,所以臣恳请皇上为长远计,还是饶他一命吧。”
“嗯,你也觉得可饶他一命?”赵沐问。
“是的,功过是非自有分断,开城门引敌兵进城的是容昀,把敌人赶出西凉城的是靖西候容昭和容晖二人。他们都是容朔的儿子,株连一事自然不能提了。所以老臣建议皇上可命靖西候把容昀和赵凝二人带回京城受审即可。”
赵沐点头许可:“行,就按你说的办吧。拟旨。”
“是。”刑部尚书忙答应着,去书案跟前,按照刚才的意思拟了一道圣旨,然后双手捧着送到赵沐跟前让皇上过目。
赵沐看了两遍觉得尚可,便吩咐旁边的张万寿:“用玺。”
张万寿忙去把放玉玺的匣子抱过来,把那块传国玉玺双手送到赵沐的手边。赵沐拿过玉玺来在这明黄色的绢帛上留下朱红色的印记,一道圣旨新鲜出炉,然后被装进匣子里快马加鞭送到西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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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容昭而言,他一点也不担心容晖送到京城的密奏会说些什么,大战之后,各处需要重修重建,西凉城里里外外都是事儿,卫承虽然是个带兵的能将,但是对于这些政务杂事却并不擅长,容昭又懒得操心,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容晖。
容晖自从知道容昭是妹妹而不是弟弟之后,便一心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担起来,用他的话说就是,姑娘家就应该待在家里玩耍,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外面天大的事情都有男人顶着。
对于这种言论,容昭心里虽然不屑,但却也乐得享受,这几日都窝在府中逍遥度日,下定决心要把连日来风餐露宿折腾的糙皮厚肉给养过来,争取在回京的时候便会原来那个fēng_liú倜傥俊逸无双的俏公子。
虽然过了年,但西疆依然很冷,又是大雪纷飞日,容晖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从外面进来,貂皮帽子上盯着雪花,进门扫视一圈儿没见着容昭,因问:“昭儿呢?怎么又不见人影。”
关于对容昭的称呼,容晖一度想改,但这么多年了却很难改,反正真正的容昭已经不在,思来想去也懒得改了。当然,容昭是绝不会告诉他真正的容昭现在是什么样子,那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兰蕴忙上前回道:“大公子回来了。尧先生说有事要跟公子说,两个人在后院呢。”
容晖一听这话立刻不高兴了,皱眉问:“那个尧先生究竟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你们怎么不跟在身边伺候着?要茶要水的跟前没个人怎么行。”其实他想说的是男女有别不知道吗,有事没事儿就跟昭儿凑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有梅若姐姐在旁边伺候呢,大公子若是有事找三公子,奴婢这就去传话。”兰蕴忙道。
“不必了,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容晖又觉得或许容昭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就别去叫人打扰他了。
事实上,容昭也的确有要紧的事情。
尧筑这些天来一直埋头翻译图拉王子北燕国师的那些书信,翻译之后又依次整理顺序,然后把里面有用的信息一一整理,今天终于发现了大事,才匆匆忙忙把容昭叫了过去。
“侯爷,根据这些往来书信我们可以知道,这个北燕国师在我大齐皇宫之中有内线,这个人对宫中之事特别熟悉,应该是久居宫中的人。”尧筑把自己整理的东西拿给容昭看。
“只知道这个还不够,还有什么线索?”容昭皱眉道。
“他们的书信往来十分的谨慎,连称呼也仅仅是妹妹和兄长,并没有任何能显露身份的字眼儿。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人对后宫极其熟悉。”尧筑说着,又指着纸上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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