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心里面对马凯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信任和安慰都很感激,听起来马凯就算没有直接参与到调查当中去,至少也是知情的。方圆还是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甘心,更没有让马凯知道自己打算私下里收集证据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涉及到违反纪律的问题,马凯人虽然不坏,但是有的时候心眼儿也确实不多。很容易就会好心帮倒忙,越想伸出援手就越是添乱的厉害。
“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别生气啊,我没有想要挑拨离间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认清楚某些人的嘴脸。”马凯听完方圆的客气话之后,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来,“今天要不是这人,我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真是长见识开了眼了。以前我总觉得,咱们都是年纪相仿的同学,其实就是一帮愣头青,谁都没有什么心机,傻头傻脑的,结果现在才发现,傻头傻脑的就咱们这种,人家有的人那心眼儿,穿起来估计都可以绕赤道一圈了,要多现实就有多现实!”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呢?”马凯这一番带着怒气的抱怨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的。方圆知道她是在抱怨什么人,却又听不出端倪来。
“还能有谁啊,不就是林飞歌么!”马凯气哼哼的说,说出林飞歌名字的时候。都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原来一直以为她在内勤那边,可能是不知道老戴的事儿,所以这两天也跟没事儿人似的,照样这里晃晃,那里跟人聊聊。要不然的话,好歹老戴那也是带她实习的师傅对吧,平时我看她师傅长、师傅短,叫的也挺甜,没道理现在老戴遇到这么大的一个坎儿,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她都一点也不跟着着急上火的,结果我今天才发现,她其实知道,但是一直在那儿装傻呢!我今天亲耳听到,有人跟她打听她实习的时候是不是让老戴来带着的,问她觉得以她的了解,老戴这人什么性格,你猜她说什么?她说自己虽然是被派给老戴来带实习了,但是老戴对她根本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从头到尾也没有怎么管过她,而且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不敢去给老戴归纳性格。后来人家又追问了几句,她还挺不乐意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人家说自己跟老戴一点儿也不熟,也不关心别人的破事儿,让别问她了!你说,她这什么东西!”
方圆也觉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马凯的忿忿不平只不过是因为林飞歌原本是戴煦带的实习生,算是有点师徒情谊的,结果关键时刻不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甚至话里话外还极力的撇清,有一种淡淡的落井下石的味道。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林飞歌曾经多么努力的在向戴煦大献殷勤,颇有一点想要和方圆一较高下,甚至从方圆身边把戴煦给挖走的架势。
所以对这样的前后转变,给她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愤怒和恼火,只觉得无话可说,看样子真正需要认清楚林飞歌为人的人,是马凯。
“无所谓,反正原本我们跟林飞歌的交集也不多,她想怎么样也随便她吧,我估计如果戴煦知道林飞歌现在是这样的一种态度,也会挺欣慰的吧。”方圆的回答略微带着一点点讽刺,不过更多的倒也是事实,戴煦对于林飞歌的个性早就有了很清楚的认知,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以林飞歌的师傅自居过,更没有想和林飞歌保持什么样的一种友好往来,甚至对于林飞歌之前的大献殷勤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就在这么样的一个节骨眼儿上,林飞歌勇敢的跳出来划清了界限,这对于方圆和戴煦而言倒也是好事,至少等到戴煦洗刷掉了嫌疑之后,林飞歌应该没有脸面,更没有立场再向之前一样厚着脸皮跑到刑警队来巴结讨好了吧。
马凯听方圆这么说,还以为她是也因为林飞歌的态度太过生气,所以反而表现出来了平淡的反应,于是连忙又多安慰了方圆一句:“方圆,你也不用管林飞歌怎么说,就当是狗放屁吧,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权威人士,老戴是不是清白的,自然有人能调查出来,不是她一张嘴,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下结论的,所以咱们不理她,以后也知道这人什么德行了,她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方圆随口应着,眼下对于她来说,林飞歌是什么说法和什么态度,她还真的不在乎,不管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都不能干扰她的心情和思路,她还要努力的保持冷静和理智,尽己所能的去给戴煦帮一些忙呢。
好不容易让马凯确信了自己真的很好,没有被打击的一蹶不振,方圆总算挂断了电话,尽管她对林飞歌的反应并不感到任何的惊讶,因为太过于了然,所以连愤怒都减轻了很多,但还是被这件事那么一打岔,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胃口变得更加荡然无存,于是只好把剩下的半个面包放回包装袋里收好,不吃了。
有时候想一想,方圆也觉得有些讽刺,她不知道自己和林飞歌比起来,到底谁比较傻,谁有比较精明一些,自己做事永远都是守着规矩来,要不然就是遵循着自己的感觉和好恶,现实一点的问题很少会去考虑,林飞歌则不同,她与人相处关系如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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