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皇上。”宁天悠忙下跪行礼。
“起来吧,你是大夫,朕是病人,你就不用那么多礼了。”
“谢皇上。”宁天悠不敢怠慢,口中称谢后才站起来。
“这几天在宫里还住得习惯吗?”皇上随口问道。
“宫中一切都好,太医院的大夫也很照顾我,”宁天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只是总会感到孤单冷清,可能是想家了。”
宁天悠原以为皇上听了自己的话会感到不悦,没想到他竟叹了口气:“是啊。你只不过才住了几天就觉得孤单了,可朕的大半辈子都是在宫里度过的。”
宁天悠不知道该怎样回皇上的话,只能默然不语,手上忙碌着,给皇上换药。皇上也感到意兴阑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正当宁天悠上完药,要给皇上包扎时,刘公公走了进来,低声对皇上道:“皇上,睿亲王求见。”
“让他进来吧。”皇上睁开双眼,眼睛里闪射出两道摄人心魄的寒芒。
刘公公诺了一声,便出去了。待他重新进来的时候,身后已经跟着个李闲鸥。
“闲鸥啊,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看我了?”
李闲鸥见宁天悠也在这里,先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回答皇上的问话:“皇上吩咐臣弟办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说罢就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
皇上会意,一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太监、宫女都鱼贯而出,就连那两个羽林郎也退了出去。
宁天悠包扎到一半,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停下手中的活计退出去。
皇上显然看出了宁天悠的为难,笑了一声道:“天悠也不算是外人,就不用出去了。”
“皇上,这次在京都城里煽风点火,肆意传播谣言的幕后主使已经找到了。经过审讯,他说自己是三皇子府上的帮闲。”
听到这里,宁天悠就后悔了,刚刚就应该当机立断走出去,皇上的家事是这么好参合的么。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宁天悠也只能硬着头皮听李闲鸥继续说下去:“这几天我带着羽林郎在京都城里设卡盘查,又拿获了几个背后同样纹有鲤鱼图样的男子。这几个人挨不过刑,吐露了实情。他们都是三皇子豢养的死士。同样的死士京都城里估计有几百人,以后背的鲤鱼纹身为标志,都是三皇子从各处搜罗来的亡命之徒。”
“哼!这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皇上越听越是愤怒,“他们的武器是哪里来的,查清楚没有?”
“这点还没有线索。不过张贵妃是大将军张显的女儿,所以我怀疑三皇子豢养的死士所使用的兵刃是张显提供的。”李闲鸥口中的张贵妃是三皇子李卓的生母。
“你的猜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容朕再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皇上没有想到这起刺杀事件竟然还牵扯到了后宫和外戚,倏然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几分。
此时,宁天悠也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忙趁机告退,和李闲鸥一起离开了太和宫。
“宁姑娘,你刚刚不应该留下来的。”出了太和宫,李闲鸥就有些埋怨地对宁天悠说道,“我是奉了圣谕,不得已才来趟这滩浑水,你可没必要卷入其中啊。”
宁天悠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以为你只是来请安的,没想到竟然是要和皇上商议这么重要的事。等我明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看来皇上也是有意要让你们宁家加入到这场储君之位的争夺中来啊。”李闲鸥隐约猜到了皇上的意图。
“没想到人在庙堂,也是身不由己。”宁天悠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自己进入这场权利的游戏。
“我们两个也可以算是同病相怜了,”李闲鸥苦笑一声,“宁姑娘,在下皇命在身,不能久留了。”
“国事为先,李公子先去忙吧。”
李闲鸥向宁天悠拱了拱手,便告辞离去。
宁天悠目送李闲鸥走远,才转身信步向太医院走去,桔梗还在太医院等着她。
虽然入宫也已经有了几天,但宁天悠还是第一次来太和宫,所以对太和宫到太医院的路径并不是很熟悉,越走越是偏僻,到后来竟连一个太监、宫女都遇不到。
“看来我是迷路了。”她一边有些丧气地锤了几下自己的头,一边调转头向回走,希望能在路上碰到宫里的下人,能问问路。
让她绝望的是,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时的路,在皇宫里越走越迷糊,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这样一来,宁天悠有些慌了神了,她可不想几天后被宫人发现饿死在深宫之中。自己身为堂堂郡主,若是这么窝囊地死了,那宁家可真要沦为京都城的超级笑柄了。就在宁天悠焦急想要大喊救命的时候,她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座凉亭,里面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宁天悠喜出望外,快步向那座凉亭走去。
只是走得近了,她才发现凉亭里的两个人影有些眼熟。那个穿着一身玄色袍子的臃肿身影一定是大皇子李润诚,京都城里有这样体型的人真的不是很多;另一个穿着粉色百褶笼烟裙的女子似乎是这几年深受皇上宠幸的德妃。宁天悠昨天还在宫中看到过德妃的仪仗,所以对德妃的相貌体态记得清清楚楚。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看到大皇子和皇上的妃子私会深宫。宁天悠身上的每一个八卦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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