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忽然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杜朝阳，你还好吗？”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许至定神一看，这不就是他在山顶上抱过的那个汉子？
“你是……”
“啊，我是童晓，我们之前在公园见过一面的。”童晓笑了笑，递过来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
许至接过来一看，除了童晓和天韵娱乐有限公司这几个字，其他地方都模糊化了。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童总。”
“哎呀，实不相瞒，我们公司也就我和秘书两个人，连个艺人都还没签呢！”童晓摸摸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暗地里却注意着许至的表情。
可是他失望了，许至仍然面色淡淡，似乎丝毫不为他的经纪人身份感到惊讶，修长白皙的手指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口酒。
明显一副不想多做搭理的样子。
童晓嘿嘿笑着，也不尴尬，开始扯些有的没的，偶尔才听到对方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回应，一个人说了大半个小时，也憋不住了，喝了一大口酒，开门见山道：“杜哥，我就直说了了吧，您刚闹了那么大事从风华解约，现在外边估计也没人敢冒头接下你，可我不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你加入我们天韵，我保证全新全意支持你的工作，一切优先你的意愿，我们一起奋斗，一定会有更好的将来！”
刚刚童晓说了一堆话，许至对现在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猜测，他抬眸，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缓缓道：“你也说了，你现在光着脚，那我加入你们又对我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童晓一愣，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亮的惊人：“怎么没有意义？！我们虽然一穷二白，但我们有梦想！”
许至被他吼得身体一僵——是真的僵住了，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的那种，连同他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静态画面。
左下角缓缓冒出一行字体：
【杜朝阳对你的好感度5，目前好感：35】
许至：“……”
这种字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就像那个“over”一样，仿佛悬浮在空中，却又无法触碰，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就看到童晓伸出手，在空中一划，有按下了一个什么东西，他的定身状态才得以解除。
“杜朝阳，谢谢你相信我。”童晓伸出手同他握了握，笑得无比灿烂，“这份合约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五年都有你这尊大神镇场子，不知道其他公司会多羡慕嫉妒呢。这周日你就来公司报道吧！”
许至：“……”
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就把自己卖了？还卖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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