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严肃起来,倒也是有些威严的,众人立马附和,觉得言之有理,这时,颜宗夹着淡淡的讥诮:“那二狗阁下是如何?”
“奴才认为,咱们静坐不动得了。”二狗耸了耸背,没等众人回话,他便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们还不动,它们能拿我们怎么样?反正都是那些兵法的套路,到时候,他们如果前来刺杀,你们便派一些上将大呼火起,敌方一时慌乱,这时候取了她们的首级都不是问题。”
“好!”沉寂了一会儿过后,众人纷纷簇拥着二狗,一脸赞赏地看着他:“想不到公子平常没个正形,对于大事倒是临崩泰山而不变色,这让吾辈自愧不如,还望二狗阁下指教。”
军师也是一脸羞愧,想到自己刚刚的计划没有考虑全,若不是二狗阁下,他们还怎么不知道怎么办,故军师屈下膝盖:“请接我一拜!”
“别别别——”二狗急忙劝阻,笑眯眯地扶着他们起来:“其实以奴才这个笨拙脑袋,压根想不出这个计策,是我们家公子出的划,奴才只是在一旁帮腔而已。”
“原来是夙公子啊!”
“这也难怪二狗阁下这么谦虚了,本来夙公子就是个才不外现的神人,他的侍卫提出这种意见,也是不疑惑、与之共睹的事实而已。”
众人杂七杂八地讨论着,对夙薄他们的好感度飕飕往上,连带着一些元老级顽固派的,都听取了夙公子的意见,纷纷静坐不动,散的时候都是一脸轻松阔绰。
颜宗的俏颜闪过一抹狰狞,这方案,颜宗不得不服,无论是任何方面,考虑得十分周全,连带着颜宗没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这样嫡仙般的公子,让颜宗嫉恨,仿佛任汝嫣那日说的话近在咫尺,让他的心更加刺痛了。
夙薄,留不得了。只有把夙薄给杀了,任汝嫣才会乖乖的嫁给自己,他可以凭借这个机会,做自己理想的事儿。
颜宗的眼眸诡谲多变,像是地狱里的阎罗,恨不得把对方烧为灰烬。
果不其然,一连几天,我方的军队还是不动,众人该吃该喝,偶尔谈些人生方面的,渐渐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敌方终于坐不住了,派一些人围剿这里,一举拿下军旗。
敌方的人刚到西凉的驻扎所,还没等指挥行动,警戒的声音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让敌方的人吓了一跳,马也跟慌乱了起来。只见不远处,西凉的军队们带兵,嘶喝让对方闻风丧胆,逃窜开来。
颜宗率领军队从后方包剿,又命令他们前方注意,正在指挥的同时,突然,颜宗瞥了下夙薄那边的驻扎地,特地引着马跑到敌方的军地,因为他们在逃窜,所以看不清这是友方还是敌方。
“朝着一个地方跑,那里我熟!”颜宗大喊一声,随后领马带路,敌方的人仿佛看到了希冀,纷纷朝那边跑去。
颜宗带着得逞的笑意,因为那里不是其他,正是夙薄的驻扎地,一个小小的营地,马随意践踏就能把他们夷为平地,只要踩死了夙薄,一切皆水到渠成。
说时迟、那时快,颜宗更加坚定了眸光,仿佛明日,夙薄便死在自己面前。
可这些人突然转变了路线,只留着颜宗一人策马扬鞭,颜宗让马停下,蹙眉阴沉:是谁这么大胆?敢篡了他的计划?
领马的人正是熟人,灵柩。
灵柩蒙着黑布,犹如暗夜里的精灵,迅速地朝着外围的门口一指,冷声道:“就是这儿了,快走吧!”
随后,敌方们赶紧出了去,可谁料想西凉人追了过来,四面楚歌,敌军不得不宣告投降,西凉人取得了胜利,把这些人活捉了,盘问底细。
众人回去睡觉,灵柩也缰绳下马,一切行如流水。
颜宗突然走了过来,微眯着眸子,宛若鹰一般瞪着灵柩,声音不起不浮:“原来是你。”
灵柩看到了颜宗,眸光平静如初,只是跪地:“奴才叛变,只求主子赐死。”从他进了简家,给夙薄当差的那天起,它就感到了这个主子的睿智、平静,无论哪个事情,都没有丝毫野心,仿佛生来就是王者、卓然天成。
灵柩被这样的夙薄深深折服,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卖奴才,从来视如己出,无论哪一个,都是发自内心的效忠。这是灵柩在颜宗那里从未体会过得,所以他,犹豫了。
“砰!”颜宗直接踹了灵柩一脚,灵柩也不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这一下的力道可不轻,让灵柩吐了口闷血,眼神还是那般平静。
“念在你给我当过差的份儿上,当着我的面,直接把你的肉刮下来,一片一片,直到你咽气为止。”对待背叛他的人,颜宗从来都不留情,即使这个人为他出生入死了许多年。
霍地,灵柩粲然一笑,这是第一次,他露出了这样的微笑,仿佛是解脱,他果真拿起刀,割着腕,慢慢地汨出了血,而他毫无痛觉。
瞬间,灵柩的手起了一丝水泡,看起来恶心的很,上面还有脓水的虫子。可颜宗目光冷酷,丝毫没有让灵柩停手的意思。
灵柩面无表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身影突然冲向灵柩的方向,直接抛出了个飞蝗石,颜宗猝不及防地中招了,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看不清外面。
待颜宗视线渐渐清晰,哪还有灵柩的半点身影?有的,只不过是地上的一摊血迹罢了。
颜宗咬牙,一拳打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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