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打开门的瞬间跌入了一个怀抱中。
抱住她的十八岁大男孩穿着薄薄的紧身运动背心,充分展露着他并不十分雄壮的肱二头肌,以及并不十分健壮的胸肌。这位经历了早产小病大病才艰难长大成人的黎家老幺似乎也到了荷尔蒙躁动期,以至于大晚上的穿得跟要出门晨跑似的。
早在这之前,叶言就曾多次隐晦地提起过他的穿衣风格,但几次无果后,她已经不再试图干涉他的穿衣喜好了,此时她伸出手指戳戳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只是想让他放开自己,以避免一场不必要的劫难,比如窒息在他并不宽厚的怀抱之中。
“你可以……放开我?”她艰难地鼓动自己的胸腔,终于把自己迫切的心声传达了出去。
她挤出来的声音嗡嗡的,传入十八岁大男孩耳中之后,换回他轻轻卸了力。
但他并没有放开她。
“我刚才在写作业。”他抱着她,下颌抵在她的颈窝,“然后我就开始想你了。”
叶言:“……”
作为黎家的外姓寄居者,她以诡异的人气增长速度,迅速打败了这个家庭里原来的一号人气成员,蝉联“人气王”称号长达五年之久。
尽管如此,她依然不太适应来自黎家的雄崽们不分时间场合的告白。就像此刻,她木然地不知道该用“谢谢”,还是一句“我也想你”才能更好地回应黎家老幺的想念。
好在,十八岁大男孩并不执着于得到她的回应,他似乎只是单纯地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顺便——
“你可以把面圆借我吗?我想抱着它睡觉了。”
是的,十八岁的黎家老幺黎真是个早睡早起的乖宝宝,除了有点过分控叶言和面圆外,生活中几乎没有恶习。哦,面圆是叶言的毛绒熊,是黎父送给她的20岁生日礼物。
——显然,大多时间都花在了自己的事业上的黎父并不清楚一个20岁女青年的爱好,仍然把她当作十来岁的小公主。
相比起叶言,黎真似乎更加喜欢她的面圆。
而对于面圆的出借这件事,叶言也已经习惯了,她并不在意:“面圆在床上,你自己去抱。”
得了许诺,黎家老幺终于放开了她,抱着一米多高的毛绒熊一脸幸福地出去了。
他回自己的房间前,仿佛想起了什么,偏着头问她:“大哥在楼下给自己庆生,你要下去陪陪他吗?”
叶言一听,立马一脸严肃:“我还有点事要忙。”
听得出,对于下楼给黎家老大庆生这件事,她非常抗拒。
“哦。”黎真似乎也觉得忙自己的事要比给自家大哥庆生有意义得多,就像他觉得遵循自己的生物钟睡觉,比给大哥庆生要重要,他没再说什么,道了句晚安就离开了。
“那就忙你的吧,别太晚了。晚安。”
“晚安。”
叶言所谓的忙明显只是一个借口。
黎真离开后,她就窝自己床上看剧去了,巧的是,剧中刚好有一家人庆生的场景。
叶言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心里反复挣扎,终于……她唰地挺直了背,又悠地泄了气。
她最终还是起床下了楼。
就像黎真说的那样,黎家老大黎铭正在楼下给自己庆生,独自一个人。
这是他的30岁生日。
庆祝的却是第七个30岁生日。
作为一个甜食爱好者,生日蛋糕满足了他的糖分摄取,于是他愉快地一连给自己过了七个生日。
可以想象,为什么没有人给他庆生了。
烛光映在黎家老大那张仿佛经过神之手细细雕琢过的英俊脸庞上,晕开了一层层柔和的光晕,光影糅合,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叶言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就在她恍神的一瞬间,原本全身心关注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美味蛋糕的黎铭蓦然抬头看向了她的方向,他看着她,脸上晕开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感觉就仿佛是中世纪宫廷宴会上忧郁又俊美的贵族青年,举手抬足间引得少女少妇频频回头。
只有烛光修饰的场景确实暧昧得能勾起心底无厘头的幻想,叶言心下暗暗想着,强迫自己从乱七八糟的幻影中走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黎铭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叶言朝他走了过去,却没有坐到他身边,而是像防备什么似的坐在了更有距离感的他的对面。她用眼神丈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确认安全后,这才开口道:“怎么知道的?”
对于她选择的这个透着防备的位置,黎铭不以为意,顾自笑道:“昨天这个时候许愿过。”
“神一定没见过像你这样贪心的信民。”
一连给自己过了七个生日的平生罕见,还次次附带生日愿望的估计仅此一个了!
“贵在虔诚。”黎铭为自己辩解,“况且,你真的来了。”
叶言有点想起身走了。
伪寿星看穿了她的意图,赶在她站起来之前道:“在我生日的时候也不给面吗?”
叶言暗讽道:“有谁把生日过满365天,天天一个样!”
天天给自己过生日也就算了,还想借用寿星权利,简直无耻!
黎铭谦虚地笑笑:“我只打算过一个月的。”
叶言被他的无耻打败了:“……真委屈你了。”
黎铭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小嘲讽,脸上笑容不减,春风似的和煦。
就是这样一张笑脸!
在叶言来黎家之前,黎铭就是凭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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