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沈远宁也没有勉强,毕竟到了荣兴侯府后,两个人就要分开入席,陆氏与陈月乔先走了,留她一个人单独进去,外人要怎么看她?更何况,她病体未愈,不去就不去吧。
“摆饭吧。”
在芝兰院吃了饭,沈远宁去了荣兴侯府。
韩玉瑾让丫鬟们搬了个躺椅,放在了院子里梧桐树下。
在屋里闷的都快长出蘑菇了,难得今天清静,在躺椅上摇啊摇的,好不惬意。
在韩玉瑾舒服的又快睡着的时候,琥珀过来通报:
“郡主,田婆子在门外求见。”
韩玉瑾见琥珀面带怒色,便开口问道:
“这田婆子怎么了?惹的你如此不高兴。”
琥珀忿忿的说:
“她倒没把我怎样,只是害的玲珑被其它院子里的人嘲笑。”
这次轮到韩玉瑾惊讶了,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是把玲珑配给了田婆子的孙子三潭了,她又怎么玲珑了,惹得玲珑成为众人的笑柄?
“怎么回事?”
琥珀气愤的说:
“三潭与玲珑的亲事,本是田婆子自己求的,郡主您才答应的。您被泰王劫持后,京城里对您的谣言四起,府里人也都在议论,夫人虽然严厉的发落了几个搬弄是非的人,但大家都对我们院子的人冷嘲热讽,出言贬低更是常有的事。”
“本来您说,过了年就让他们成亲的,后来您不在,田婆子也没再提过,却不料,之后就传来月夫人将司棋许配给三潭的事情。玲珑气不过,就跑去理论,却被司棋奚落了一番,说是...有个不干不净的主子,还妄想有个好出路,简直是做梦。”
“玲珑脾气爆,当场就跟她扭打了起来,后来闹到了月夫人面前,玲珑整整被罚跪在蘅芜苑门口两个时辰,后来她半月都没能下床。”
韩玉瑾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自己院子里的人竟被这般欺负,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她问琥珀:
“田婆子这时候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琥珀也猜不到,如实的回答:
“奴婢不知。”
韩玉瑾坐起身来,平静的吩咐琥珀说:
“你去喊她进来吧。”
田婆子进来后,见韩玉瑾面色不喜不怒,便上前给她见了一礼,后又恭维的说道:
“老奴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韩玉瑾平静的问:
“妈妈来所为何事?是前来道喜的?”
田婆子笑的别扭,支支吾吾的说:
“老奴来是想问问郡主,三潭与玲珑的亲事什么时候办呢!”
韩玉瑾故作惊讶的看着田婆子,不明所以的问:
“三潭不是要娶蘅芜苑的司棋吗?怎么还要与玲珑成亲?”
听了韩玉瑾的话,田婆子老脸一红,喃喃说道:
“那些都是府里的小蹄子们胡说的,郡主可不要当真。”
“这么说,都是谣传了?”
田婆子点头如捣蒜般,满口答道:
“对对,是谣传。”
韩玉瑾眯着眼睛,正色的看着她说:
“这么说,月夫人也是在哄骗我?”
田婆子一愣,她没想到陈月乔竟然跟韩玉瑾说了,随后说道:
“郡主,月夫人看中三潭,想把司棋许配,所以才有这谣言,我们是之前说好的,哪里能说变就变呢!”
韩玉瑾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之后收敛了笑意,冷冷地说道:
“好一个:哪里能说变就变!妈妈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了不成?”
田婆子见韩玉瑾冷着脸,就知道事情不妙。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到韩玉瑾会翻脸,只是觉得玲珑曾被司棋奚落,被陈月乔责罚,打得都是韩玉瑾的脸。韩玉瑾如果有心报复回来,是肯定要与陈月乔手里把这门亲事抢了过了,才鼓着勇气上芝兰院来。
她没想到的是,韩玉瑾会翻脸,她更没想到的是,韩玉瑾就算要报复陈月乔,也绝不会与田婆子这样的小人妥协。
“年前若不是你求到我面前,你觉得我能将玲珑许嫁?真真是给脸不要脸,三潭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田家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侯府两房夫人的大丫鬟岂是由你们说娶就娶,说不娶就不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田婆子家是沈孝全母亲的陪房,虽说小杨氏当权那会他们不受重用,也没人对他们当面奚落,这会被韩玉瑾毫不客气的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张老脸憋的涨红。
“趁我有难便想着寻退路,如今又要攀过来,如此精细的算盘,如此见风使舵的活泛心思,也就蘅芜苑的能配上你们,蛇鼠一窝,登对的很!”
田婆子今天算是见识了韩玉瑾的厉害,本来来之前也想过韩玉瑾拒绝,但看在自己是原来老夫人的陪房,怎么样也会礼让三分。
可惜的是,她不了解韩玉瑾的性子。若是一般的退婚,退也就退了,他们甚至连定亲都没有,只是口头约定,算不得有婚约。
可偏偏,退婚在前,她们攀上蘅芜苑在后,玲珑又受辱与蘅芜苑,偏偏那时,韩玉瑾还处在危难之中。这样的话,事儿就大了。
至少在韩玉瑾面前成大事了。
田婆子气的手直哆嗦,指着韩玉瑾,半天才说出话来:
“你...你...老婆子好歹是府里的老人了,就是夫人也没如此奚落过我老婆子,郡主这样,分明是不把陆家当回事。”
姜还是老的辣,田婆子还真能抓重点。田家本就出自于荣兴侯陆府,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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