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她自小或许是少人教导的原因,做事还是有欠思考,霸气有余,周全不足,待日后自己慢慢指点着她,定能比陈月乔做得好。
至少,她的心术是正的。
沈姑妈见月乔和乔氏在韩玉瑾手里吃瘪,后来又听寿安堂的几个丫鬟说,韩玉瑾连小杨氏都噎过,在宫变得时候,还空手从叛军手里夺过了兵刃,心里大呼后悔,竟然踢到铁板了。
沈姑妈服侍小杨氏睡下后,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芝兰院走一趟,万一她真是个狭隘的脾气,寻机报复怎么办!
于是,她带着身边的丫鬟去了一趟芝兰院,在大门口的时候就被守门的婆子拦住了:
“回姑太太的话,郡主已经休息了,谁也不见。”
沈姑妈讨了个没趣,对她也是无可奈何,要走的时候,看到沈远宁走来过来,便迎了上去。
沈远宁也看到了她,他已经听说白日里寿安堂的事情,所有的起因都是这个多事的姑母找的,对她很是气恼。见她走了过来,也不好装作没看见,便收起阴郁的神色,给她行了一礼说:
“姑母怎么还不休息?”
沈姑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
“白日里姑母说了你媳妇几句,谁知道她是个有气性的,我怕她心里不舒服,来看看她。”
沈远宁呵呵的笑了两声,说:
“姑母说的是哪里话,改日我带玉瑾去姑母那里赔礼。”
听到沈远宁如此说,沈姑妈脸上的笑都快堆起了一朵花,又跟他拉扯了一些其他的话,见他频频望着芝兰院,知道他心里牵挂韩玉瑾,就打趣了一声:
“这才一日没见,就如此想你媳妇,我们三郎可真是会疼人,你快回去吧,姑母也要回去休息了。”
沈远宁看她走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向芝兰院走去。
到了内室的时候,灯还亮着,韩玉瑾身着里衣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面对着里侧,沈远宁便猜到她还没有睡着。
沈远宁走了过去,坐在床头,伸手去扳过她的身子,竟然没能扳动她,猜到她可能还在生气。
于是温声问道:
“还在生气?”
见韩玉瑾理都没理,又戏谑的对着她说:
“还真是气性大,难不成连我也一起气上了?”
任沈远宁说什么,韩玉瑾也是不理他,沈远宁见她使性子,趴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说:
“小气鬼,我可没惹你。”
韩玉瑾见他得寸进尺,坐起身来,一把推开了他。
“离我远点。”
这一推,让沈远宁愣住。
这还是这段时间里,韩玉瑾对自己第一次发脾气,她恼怒的语气,冷冷的神态,让沈远宁不明所以。
“你这是做什么?”沈远宁也有些生气。
“没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不行吗?”
韩玉瑾的神态刺激到了沈远宁,他声音愠怒说道:
“你这是哪里来的邪火?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马上把事情处理完来看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韩玉瑾看着他,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委屈,她还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被人挤兑了。
自己没出门,不知道乔氏如今并未受到惩罚,他不信沈远宁也不知道。
他绝对是故意的糊弄这件事,现在还好意思问自己为何生气!
韩玉瑾丝毫不愿再与他解释,说了又如何,平白着再堵心一次,这次,她谁也不指望,自己也要让乔氏受到惩戒。
“我乐意。”
沈远宁看着她渐冷的神色,随后一想,猜到她大概是为了乔氏与自己生气,不由得又放缓语气说:
“玉瑾,你听我说,那时候月乔她...刚诊出身孕,大夫说她经不得刺激,岳父便与我商量,说是要等月乔腹中孩子生下再...”
韩玉瑾冷哼一声,打断他说:
“沈远宁,你当我三岁了?对我说过的话转眼就变,现在是等她的孩子生下,之后呢?是不是怕她伤心,再等孩子长大呢?枉我信以为真,蠢到无药可救!”
沈远宁也有些伤自尊,他说的是事实,她却不信。哄了她这么久,她依旧对对自己冷言冷语,怒气又升了起来,抓住了韩玉瑾的手,生气的说:
“玉瑾,我什么时候对你食言无信了,我说了只是为了月乔怀有身孕,推后了而已,你这样小鸡肚肠,以后如何当得这一大家的宗妇?”
韩玉瑾也在生气,听到沈远宁怒火中的话,也忽略了他所说的宗妇的事情,就听到他说得小鸡肚肠,甩开他的手,声音更是冰冷:
“谁要给你做宗妇,我就是这样的自私狭隘,开始是,现在是,未来也是,看不惯,当初我要两不相干,谁又让你招惹我的?”
韩玉瑾后悔了,哪怕当初中了“露从今夜白”被情、欲折磨死,也不要沈远宁救自己了,心里把自己也骂了个狗血淋头。
生气中的话,从来都是挑最刺耳的说,纵然聪慧如韩玉瑾,沉稳如沈远宁也不例外,沈远宁听到韩玉瑾说出那句:谁让你招惹我的话,就血气冲头,脑海里怒火嗡的一下燃烧了理智,暴怒的说:
“我不招惹你,你想让谁招惹你,难道让周成安给你去解了那情毒吗!”
“啪!”
一声脆响,沈远宁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
喜欢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