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去金陵的时候挺愁,回京的时候虽然依旧挺愁那个被他鸠占鹊巢的小女孩身在何方,他自己的亲身父母到底是谁以及祖母此举为了什么,但至少去时“孤零零”一个人,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
两个人!
再也不用被秀恩爱了!
惠帝翻白眼,残忍提醒:“贾史氏似收到了消息。”
贾赦瞬间萎靡不振。
“王氏透露的。”惠帝摸着自己短短的秀发,唯恐天下不乱道:“贾家近日非常热闹。”
贾政迎着皇帝的笑脸, 顺着台阶甩胆子:“既是如此, 微臣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处理家务, 还望皇上许可。”
惠帝顿时正襟危坐, 顾左右而言他。贾政完全是能者多劳还廉价的典范!这大半年江南过度期没怎么出乱子多亏了他!怎么可能放任其当个闲散人士!
“老二可是立志要当书院夫子的。你别想让人替你再白做工了。”贾赦昂头, 万分得意。
“去去去, ”惠帝道:“你把贾家事情处理好, 去成夫子哪里一趟吧。总得让人见见, 否则我不承认。”
贾赦闻言一怔, 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 便又听惠帝道:“父皇想告知承乾真相, 你借此先打个前阵。”
此言一出, 贾赦连连点头:“好的!”
说完,便拉着贾政马不停蹄的回荣府:“我们去跟太太解释清楚吧。毕竟荣府是你应得的。”
“说清楚后, 你是不是该认认真真说说成夫子了?”贾政抱拳似笑非笑的看向贾赦 :“夫子,呵呵。”
贾赦想起自己以前半真半假忽悠论,心虚的缩缩脖子。
贾政甩袖进府,唤来管家询问府中发生的事情。待知晓王夫人因王家事情动了胎气,怀相凶险,不由拧了拧眉:“怎么愈发偏执了?”
“去劝劝。”贾赦闻言虽有些泛酸,但是现在他身份陡然转变,故而在他眼里觉得王氏偏执的源头便不存在了。
先前人谋划的是爵位,现在他不是贾家人,那琏儿也自不会继承贾家的一切。
“对了,我们先去宁府一趟,告诉敬哥,然后你拿着族谱给人看看,没准一下子就好了呢。”贾赦道:“有了族谱做证据,你尽量长话短说。我……那话怎么说来的,我可是没了一切,就剩下你了。”
贾政斜看眼贾赦,凝眸:“按着上皇他们的意思,最重要的还是我的意思,并不需要更换什么族谱。你也知道我比起你来,没准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可你是贾政。”对于这一点,贾赦分外的坚持:“你就当我骨子里的自尊在作祟吧。还给太太子嗣应得的一切。”
知晓贾赦对母爱的一分求而不得,贾政闻言郑重的点点头,与贾赦一同寻了贾敬,告知了贾赦并非贾家血脉的事情。
贾敬闻言眉头紧紧皱成一个疙瘩,扶额:“能不能直接把荣府分出去。”
荣府两人:“…………”
“老爷。”贾珍也被吓了一跳,忙唤道。现在明眼人都知晓荣府蒸蒸日上,把荣府分出贾家这不是自断臂膀吗?
“恩。”贾敬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睛扫扫略呆滞还受伤的贾赦,丝毫没点尴尬神色,反而继续掏心掏肺说心里话:“其他族人就是缺个钱,本族长一年到头管得最多就是你们家这点破事!你还三天两头闯祠堂!”
贾赦被训的不敢多言。
“敬大哥,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最后一件事。”贾政见贾敬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嘴角抽了抽,不急不缓道:“我跟贾赦还算半个兄弟,他既然坚持,你给他换个位置就可以了。”
贾敬磨牙:“你能耐了为啥不分宗呢?”
贾政笑而不语。另一边贾赦闻言却是面色猛地通红,有些楞楞的看向贾政:“你刚才说得是真的?”
“自然。先确定了名分然后在谈其他。”贾政神色淡然道。
话音落下,贾赦便猛地扑人怀里:“好!”
一旁的宁府父子两大眼瞪小眼,过了好半晌,贾敬恍惚着回过神来,拍案大怒:“分宗!分宗!我老贾家造了什么孽?!你们这对无耻之徒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爹,你……你气什么啊?”贾珍茫然之后急了:“把他们分出去,谁来跟我有难同当啊?”
贾敬闻言拍额头:“三清!”
听着贾敬悲痛欲绝的呼唤,贾赦与贾政互相对视了一眼,忙上前规劝。他们即使如今跟皇帝关系不错,不担忧仕途,但是处理家族事物依旧是离不开族长大哥的。族长大哥甩了担子去当道士,剩下个贾珍,那宁府,那贾家……
贾赦不敢想,只得变着法哄人先平息出家的心。
贾敬压根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他真得对这个红尘世界伤心了,不看贾赦,拉着贾珍噼里啪啦的交代着:“你婚事已经定下了,宁府的家产你也渐渐接手了,族内事物你按着旧例处理便可;只要千万记住别乱自作聪明站队便可了,你纵使一事无成,也能延续三代富贵;千万千万记住别站队,否则就算受皇家再多恩宠-”
贾敬说着说着话语戛然而止,扭头看向贾赦,话语中多一抹肃穆,问:“贾赦,太子是不是还在世?”
“额…………”贾赦冷不防被提问,一颤,面色不由就带了一份紧张,结结巴巴道:“这个……”
“好了,我知道了。”贾敬见状冷笑一声:“难怪!我记得当年父亲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过紧跟荣府步伐,纵然是太、子、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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