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津江在阿飞虎岭和马息岭之间劈开较小的山体、冲走阻挡江水的顽石,从东北向西南奔流而去,在盛夏时节里更加的汹涌澎湃。//无弹窗更新快//
法洞,在阿飞虎岭东麓,距离元山不过八十多里的直线距离。这一带的地势崎岖,沟壑纵横,植被茂密,仅有一条沿着河谷向北的山间小路可以通行。也就是这条路,可以绕过阿飞虎岭关口到达大峰山南麓,再绕过大峰山就是元山的侧背——永兴里了。
李皓中尉,曾经的山貂教官如今是军团直属侦察连连长,此时与神射手王昌二人肩并肩的趴在山坡的草丛中,目睹一队队身着黑色军衣的日军从眼皮子底下向北而去。日军的轻装步兵没有发现侦察连第二排,日军的前哨和侧卫就算是在距离第二排二十多名官兵不过十来米远的地方经过,甚至曾经在李皓身侧一块岩石上站立了大约三分钟,也未曾潜伏在这里的中国侦察兵们。
复杂的地形、茂密的植被,妥善的伪装,良好的训练和严格的纪律,让潜伏侦察行动有惊无险。
晌午时分,太阳光从头顶偏东南方射来,为了避免望远镜片的反射光被日军发现,李皓没有使用望远镜,依靠王昌天生的远视眼也能在30——500米的距离上把敌情看个清楚。
“连长,一个鬼子少将。”
王昌的声音在喉咙口打转,李皓顺着王昌枪口缓缓移动指示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日军的行进队列,一如源源而过的几千人的队列那般,轻装、肃静、在山间江水哗哗的流淌声中,几乎是无声的前进。渐渐的,王昌的枪口指示的方向上,那条山道以及山道上的人距离李皓近了,他才看到确实有一群没有携带长枪的军官。隐隐簇拥着一个人,还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装束和相貌。
哎,人比人,气死人。连长又咋的?论目力,能比得过远视眼王昌吗?
那群日军就快转过山坳看不见了,李皓看看略偏西南方的太阳,又看看转向东北的敌群,急忙举起望远镜调整好视界,恰好看到那个被簇拥的鬼子军官领口上的一颗将星。
五千名日军轻步兵,没有骡马。没有重武器,甚至没有携带大量口粮的迹象。如果按照中国新式陆军操典来换算的话,这支日军旅团级兵团只有七天的口粮补给力和有限的作战能力。但是,这支力量一旦出现在俄军的侧后,却结果远比几百门重炮齐射来得有效。俄国人还不太习惯“现代化条件”下的新型战争,对新战术的适应能力只能以“可怜”来形容,俄国人在边境冲突中吃了亏,却依然有些迷信“绝对的兵力兵器优势和大兵团会战”。
会战?会个屁!
李皓观察了四周。其中有两个已经标定的日军侧卫勤务哨位,日军哨兵撤走了,他们需要追赶大队。在下一个行军经过的特殊地形执行任务。
“撤!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啥?一枪没放......”王昌嘀咕了一句,却还是乖乖的执行了命令。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很快就由连长给出了答案。
侦察,作为军团直属侦察连,任务不是搞战术侦察,而是战略性的。侦察的目的是要印证己方作战计划中对敌想定的几种可能性,比如日军可能从汉城方向穿越中部山岭向元山背后侧击,这种可能性被事先潜伏在此地的侦察连二排确认了,那么,总部制定的作战计划就可以排除其他的对敌想定。专事于日军迂回侧击元山北面俄军之侧背,调兵遣将,妥善应对甚至是利用日军的战略企图达成我方的战略胜利。
此谓主动的战略侦察。
被动的战术侦察则是盲目的寻找敌军,在敌军出现之后再报告总部,然而总部得到消息往往会因为空间距离和通讯手段的因素迟滞两三天,己方作出的反应就会迟滞四五天。倘若如此,这仗就没法打了!
侦察连二排完成在法洞的侦察任务就是胜利的保障,而一排则是监控俄军,三排是监控平壤之敌情,全部是战略性的侦察任务,极少与前线军事主官发生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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桧仓,介于元山和平壤之间,几乎就是在两地的中段。
日本朝鲜军总司令官山县有朋陆军大将把司令部设置在此地的目的,是要协调平壤、元山两个战场,有力的指挥在元山方向的东路军(第2、3、6师团)和西路军(第4、第5师团),贯彻他的西线引诱清军进攻汉城,东线狠狠打击俄军,从而达成与俄媾和,专力对付清军的战略构想。
计划执行的很顺利,第五师团从大宁江开始“节节败退”,作出了“退保平壤,固守待援”的态势;第二师团之第三旅团(仙台旅团)已经顺利的溯临津江而上,预计在三天后,也就是8月4日出现在永兴里之俄军侧背;第二师团之十五旅团正掩护位置很是突出的总司令部,并担任平壤方向的警戒;第三、第六师团已经做好了向永兴里之俄军发起总攻的准备。
山县有朋大将对东路作战已经不太操心了,转而把整个战役的着眼点放在平壤方向。是命令第五师团之第十旅团固守平壤而被清军围歼,还是放弃平壤大踏步退向汉城?至今,他还没有作出最后的决断!大将必须要考虑他的对手在各种情况下可能的想法和反应,他不能把自己的战略企图过早的暴露给那个年轻而狡猾的对手。如果清军轻易得到平壤,杨格会不会发现日军的战役重点在元山?肯定会!会不会推测出日军有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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