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何要去参加她的婚礼呢?亲眼看见她成婚,只会让他的梦变成碎片罢了。
陈轩画忽然笑了一笑,从前只知道哥哥是喜欢澹台凰的,今日才知道原来也已经有这么深。王族的殿下和女皇,似乎就是他们这一对兄妹的劫难。
……
逃跑和撤退?听起来区别挺大,但仔细想想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不过单单听起来的话,一个挺有正常,一个完全没面子不是?
澹台凰对自己对词汇的纠正,还是非常满意的,无视了大众那些五颜六色的眼神,复又看向那一队人马。
粮草是从城内运送出来的,所以尉迟风不在队伍里面,凌燕单纯想给韦凤报仇才来的,所以严格来说,她今儿个是白来了。但是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这玩意儿,出于一种好奇,又很想见识一下这是啥东西,所以还不至于沮丧。
夜幕低沉,押送粮草的人,也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四处防备的看着,人群站得十分密集,站开的地方也很大,而粮草被包围在中间,这般是为了杜绝有人用火箭毁掉粮草的可能。
敌军的哨兵,警惕性也极强。四面观看,不放过任何潜藏着危险的地方,自然,这地方也包括澹台凰等人所在之地。
当然,澹台凰这边的人也一点都不蠢,敌军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动不动,保持静谧无声。就连草的动静都没有,马儿也都是调教过的,不会在这时候打响鼻什么的,是以对方的人马,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所有人沉默潜伏着,盯着那些运送粮草的人,而运送粮草其实晚上也是可以休息的,就是不知道是否因为到了北冥的边境地区,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都没有停下来休息,只飞快的往尉迟风的军营赶路。
而澹台凰等人都潜伏着,等着那一众人都过去,待他们过去之后,澹台凰和君惊澜带来的人,便成功的出现在他们斜后方,随后澹台凰打了一个手势,让大家跟着她学。
将东西拿出来,正想拆开,却忽然被一只修长如玉质的手,从她身后接了过去。与其说是接,倒不如说是毫无预兆的抢走、偷袭,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交给他,但是他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手贱了。
“你干嘛?”就这样不经过人允许,就拿走别人手上的东西,这样真的好吗?
君惊澜没理她,径自将手中的东西拆开,那双手灵巧得很,上下翻飞之间,竟似仙鹤在眼前翩然起舞。
不一会儿,包裹被打开,展露出里面的物件。他看了她一眼,缓声笑道:“策马出去不安全,你还是在这里等着爷的好!”
澹台凰一脸不服气,扭过头看他:“这到底是哪里不安全了,我干完好事儿之后马上跑不行吗?”
凌燕虽上了火气有事会冲动,但到底是个极理智的,伸手扯了一把澹台凰的袖子,道:“女皇陛下,你如今身怀有孕,又不能动武,待会儿敌方人马要是放箭,对你的安危不利,你还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澹台凰专程跟着跑出来一趟,自然是不甘心在旁边做围观者的,还想说句什么为自己争取一下,君惊澜忽然道:“待在这儿,偶尔学会听话!”
压倒性的一句话,不似往常的盲目纵容。
澹台凰嘴角一抽,憋了一肚子想为自己争取的话,一下子怂了!凌燕能想到的道理,她没理由想不到,但就是想跟着去凑凑热闹,然后她很悲伤的发现,自己不知道是啥时候开始学会闹小孩子脾气了。
小孩子脾气,被大人严令喝止的时候,就会很快的耷拉下来。她必须承认,他们两个之间,虽然一直是她在当大爷,但这妖孽要是冷沉下来,做下的任何决定,她都只能乖乖听话。他对她纵容,她也需要偶尔服从。
不情不愿的从马上下来,五官因为恼火扭曲成一团,非常不耐烦的挥手:“滚吧,滚吧!”
恼火之下,郁闷的扯了几片叶子,她为毛要这么听话?为毛?
这番情态,引得他轻笑出声,收回了看她的眼神,笑道:“乖乖听话,回来了爷由你收拾!”
“知道了!”澹台凰的脸色更红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恼火,而是因为恼羞,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也好意思说这么肉麻的话,一点都不考虑人民群众的感受。
但是其他人早已练就了一身该听的话就听,不该听见的一律什么都听不见本事。都眼观鼻,鼻观心,心很沉寂,耳朵聋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肉麻的拆开手中的包袱。
随即,君惊澜将包袱中的火折子,取出。将手中的孔明灯点燃,取出已经准备好线,将它固定住,就像是风筝的上头,系着一根线。
随后他偏过头,狭长魅眸中泛过幽蓝的光,那其中却含着危险的笑意,闲闲开口:“线的一端,绑住孔明灯。而另一端是一个机关!”
其他人还有点云里雾里,但凌燕已经明白过来,飞快的点头,又因为太过激动,于是问道:“所以我们待会儿让孔明灯都飞上天,然后用这根线是固定住它,骑着马在敌军的周边或者中间穿梭,当孔明灯到了敌军粮草的上方,便按动机关,让它从半空中掉下来,烧毁敌军的粮草?”
她这般说完,所有人都微微张开嘴,骑马奔到敌军的周边或中间穿梭,好大胆的法子!但是也……好刺激,只要想象一下,他们就觉得一阵狼血沸腾!难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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