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预料的差不多,澹台凰微微挑眉,笑问:“所以?”
独孤渺顿了一下,又很踌躇了一会儿,才终于说出了所以:“虽然我对殷嫣歌说了我不会感激她,但事实,的确是殷家的长老们抓了我,她自己也是事后才知道,并且她出手放了我,所以她对我是有恩的!我倒也不会为此站到她那边,毕竟你们也冒险闯了一回敌军的阵营,想把我救出来。但是,她对我有恩,所以以后关于殷嫣歌事情,我不会再插手!陈轩画的仇,你们报,跟我再无关系!”
这一番话,他没说之前澹台凰就料到了他会怎么开口,如今说出这些来,她也并没觉得奇怪。
她点点头,不甚在意的开口道:“说实话,原本王嫂的仇,跟你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从相识到如今,你帮过我不少,也未曾求过什么回报,这些帮助我都应该感激,因为你并没有义务帮助我,如今殷嫣歌对你有恩,因为这个缘故,你不能再跟她作对,这一切情有可原,也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并没有理由去干涉你什么,所以这件事情你不必对我说,也不必摆出愧疚的表情来!”
对于独孤渺此刻的抉择,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心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但是独孤渺到底也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冲去说给陈轩画报仇,最后被人抓了一次、放了一次就这样变卦,似乎的确显得很没有立场和节操。于是对着澹台凰道:“除了殷嫣歌的事情我不能再帮你之外,其他任何事情,你有用得上的我的,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为你办妥!”
澹台凰点头,这下倒是没跟他客气,眨眨眼,几乎有点坏心眼儿的道:“我要是要你给我把慕容馥的王令给偷出来呢?你可能办到?”
其实这是个玩笑,因为独孤渺再厉害,也不大可能将那玩意儿偷出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独孤渺这会儿的确对澹台凰心怀了愧疚,听了这话,竟攥着手道:“虽然很危险,偷到了之后我的下场恐怕也很惨,但是……你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一定为你把东西偷来!”
这话说完,又看了一眼澹台凰,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奔到东陵完成任务了!这番情态,倒还让澹台凰愣了一愣,因为看独孤渺的样子,似乎还有不小的把握!
但就这样跑去,到底还是很危险的,于是她忍不住充满关切的对着他的背影嘱咐了一句:“凡事小心些,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全为先!”
这话一出,独孤渺头也不回的点了点头,大步去了。
但是澹台凰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觉得有点不一样的眼光,扫在自己身上,眉头微微皱了皱,终于想起来自己貌似忽视了一个细节,扭头对着一旁某暗处道:“东篱,出来!”
在暗处保护她的东篱一愣,不知发生何事,也不知太子妃突然找自己干嘛,但他仍然是出来了,从暗处出来之后,到澹台凰的跟前,深深的低头行礼:“太子妃!”
澹台凰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我怎么忘了,君惊澜远在万里之外,放在我身边的人又不多,怎么会对我的动向知道的这么清楚?要是我没搞错,这都是你告的密吧?”
“呃,这……”东篱的表情开始变得十分纠结,整个人也支支吾吾起来,十分悲伤地道,“太子妃,这个不能怪属下啊,这是爷的意思,您的动向,都必须汇报给爷知道……”
澹台凰挑眉:“他要把我的动向知道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东篱咳嗽了一声,十分体贴的为自家主子解说道:“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关心您,爱护您,知道您需要什么,缺少什么,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更加深切的……”
“狗屁!”澹台凰十分不雅的黑着脸打断!真不愧是君惊澜手下的第一把暗卫刷子,不仅能力和武功超群,口才也好到令人咂舌!监视她,出卖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还变成更好的关心、爱护,坑爹呢?
这一吼,东篱也不敢做声了,开玩笑,太子爷在太子妃面前都老实乖巧的很,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和澹台凰叫板。
他不吭声了,澹台凰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开口吐槽:“我要是没料错,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刚才关心了一下独孤渺的那句话,也赶紧飞鸽传书送给君惊澜?”
东篱飞快的摇头,纠正道:“不是,启禀太子妃,我们素来都是海东青传书,飞鸽实在是太慢,爷表示完全不能忍!呃,不是,属下的意思是……”
东篱说着,脑后出现了一滴巨大的汗水,怎么一下就脑残了呢?他应该强调的问题是这个吗?
澹台凰双手环胸,简直就是要给他气笑了!上前一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东篱,我觉得你但凡长了一点眼睛,也应该明白我和独孤渺根本狗屁的事情都没有,你需要把这点破事儿也告诉君惊澜,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吗?你要搞清楚,你是一个男人,你学着一个八婆一样挑拨是非,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东篱被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觉得自己心中甚委屈,开口道:“太子妃,属下没有进行任何挑拨,属下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客观事实,禀告给爷,其他的事情都是爷自己在分析,跟属下没有半点关系啊!”
他这样不上道,气得澹台凰几乎一阵晕眩!用杀人般的目光注视着他,咬牙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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