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还未来得及开口,赫连苍宁已经淡淡地说道:“迷情瘴。”
“迷情瘴?”阡陌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七小姐是说,风漓太子与明蔷公主因为迷情瘴的侵袭,因此……”
云墨染笑了笑,眸子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对。”
“哦……”阡陌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好奇地看着云墨染笑容复杂的脸,“七小姐如何知道?莫非你亲眼看到了?”
“嗯。”云墨染又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高深莫测。
阡陌似乎从云墨染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不由挠了挠头,迟疑了片刻,这才鬼鬼祟祟地凑了过去,悄声问道:“七小姐,你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已经成了好事,还是……”
“阡陌!”赫连苍宁虽然没有回头,却低声呵斥了一句,“若再言辞无状,小心本王家法伺候!”
阡陌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也是,云墨染毕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当面跟人家说这种话,这不是找抽吗?
喝止了阡陌,赫连苍宁先是抿了抿唇,突然淡淡地问道:“云儿,阡陌方才的问题……答案是什么?”
众皆绝倒。
敢情你也想知道好不好?那还何必装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不过说实话,阡陌方才的问题也是风无求等人心中共同的疑问: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云墨染同样满脸黑线,不过片刻之后,她便突然一声冷笑:“是后者。”
……
片刻的静寂之后,阡陌等人已经因为意外而张大了嘴巴,赫连苍宁更是显得有些意外,不由皱眉重复了一遍:“后者?就是说,当你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
“没有。”云墨染摇了摇头,满脸无辜,“我进去是为了找你的,旁人与我何干?何况人家既然在卿卿我我,我又怎么好意思打断?因此赶紧离开了。”
如此说来,如果当时云墨染及时制止二人,这样的事情便根本不会发生了?赫连苍宁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云墨染一眼,就在旁人以为他要问云墨染为何这样做之时,他却只是淡淡地问道:“为了冬槐他们?”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恍然大悟,云墨染已经一挑唇角,冷笑一声说道:“宁皇叔,你了解我,是不是?不错,我是为了冬槐他们!五条无辜的人命,我怎么可能就那么算了?何况当初纳兰明蔷之所以害死他们,目的就是为了做玉王妃!即使到了今日她依然没有死心,既然如此,我便帮她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岂不是很好?”
众皆沉默,赫连苍宁的目光倒还算平静:“如此说来,之前你利用香囊之事栽赃陷害安陵织星,也是因为这个?”
“是。”云墨染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的原则向来是人予我一分,我予人三分!凡是害死冬槐他们的凶手,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狠?”
“这就算狠了吗?”阡陌笑了笑,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尖锐,“皇室贵胄的命是命,平民百姓的命便不是命了吗?便能随意践踏了吗?他们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赫连苍宁不置可否,却突然瞪了云墨染一眼:“你要替他们讨回公道,我没有意见,但前提是先将你自己摘干净!若是出了任何意外,看我饶不饶你!”
云墨染乖乖点头:“是,我知道!别说了,看戏吧。”
……七小姐,您也有不厚道的时候。人家这个样子已经够惨了(虽然他们是咎由自取),您还要看戏?
这边几人迅速交谈了几句的功夫,那边的安陵风漓与纳兰明昭却依然在对峙,显然各不相让。最初的慌乱过后,安陵风漓已经明白过来如今他占据着主导地位,是以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背负着双手说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婚姻大事必须由父皇母后做主,太子妃的人选更不可轻易决定,请明昭太子海涵。”
虽然雪亮冰冷的剑锋就横在面前,安陵风漓却丝毫不惧。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不信纳兰明昭果真敢杀了他这堂堂梦羽国太子!
看到他有恃无恐的样子,纳兰明昭自然愤怒不已,咬牙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你分明是想推卸责任!风漓太子,凡事不可做绝,否则必定后悔莫及!今日被害的若是你的妹妹,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别忘了,有妹妹的不止我一人。”
纳兰明昭这句话中已经含有明显的威胁意味,不错,有妹妹的不止他一人,至少还有安陵风漓。因此安陵风漓若不肯对纳兰明蔷负责,他可不敢保证绝对不会对安陵织星和安陵舞月动手!
那旁的安陵舞月只是被赫连苍宁点了昏睡穴,此刻早已醒来,听到纳兰明昭之言,姐妹二人同时变了脸色,安陵风漓更是忍不住怒声厉斥:“明昭太子!你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心知肚明。”好不容易拿回主动权,纳兰明昭稍稍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为了配合这股阴冷,他甚至故意往安陵织星姐妹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自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把事情做绝,还请风漓太子不要逼我!”
“你……”
安陵风漓怒不可遏,却偏偏无可奈何!若论武功,他与纳兰明昭自是不相上下,但他却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将两个妹妹放在眼前保护着。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纳兰明昭若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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