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上路之后不久,尽管安陵织星手中有一根临时拿来探路的竹竿,姐妹二人之间还是不断传出类似的对话:
“哎呀!有东西缠了我的脚!舞月,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毒蛇!快!快快!”
“哪里?我看下……哎呀不是啦皇姐,是一根藤条而已……喏,好了……”
须臾。
“啊!不好!我踩到了一个软绵绵滑溜溜的东西,是什么?!快看快看!”
“啊什么?我看一下……没有啦,只是一个泥坑而已……”
又过了片刻。
“舞月!舞月我要喝水!扶我一下……”
“你……好好,我扶你……”
瞅个空挡,安陵舞月一阵风似的刮到安陵风漓面前,压低声音说道:“皇兄!我不要伺候皇姐了,她好麻烦!老是疑神疑鬼的!一会儿说毒蛇咬她,一会儿又要饭要水,我伺候不了她!”
安陵风漓其实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舞月,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是如今这情形,不辛苦你又辛苦谁呢?此次布拉吉尔峰之行梦羽国并无侍女随行,只有你们姐妹两位女子,你若不照顾她,难道要我这做哥哥的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吗?”
“可是……”安陵舞月心有不甘地踢打着地上的石子,“可是皇姐太麻烦了……”
“怎么,敢情双目失明的人不是你,所以嫌我麻烦了是吧?”安陵织星的声音突然从二人身后传来,冰冷得可怕,“可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兄,我为什么会双目失明?!”
听到来人的声音,这兄妹二人自是吃了一惊,忙不迭地一回头,才发现安陵织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脸上带着浓烈的怨毒,并且咬牙切齿地说着,似乎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一样!
安陵风漓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织星,你方才说什么?你是如何失明的?方才七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因为你脑中的淤血压住了……”
“不错,是因为我脑中的淤血,而我脑中的淤血是因为落入水中时撞到了岩石。”安陵织星一声冷笑,阴森森地说着,“可是皇兄你知道吗?当时落入水中的时候,我和舞月一直是手拉着手的,可是当我们被冲到河水较清的河段时,同时发现前方水中有人,一看便知水性不错,结果,舞月狠狠一把推开了我,自己扑过去抱住了那个人……”
“我没有!你胡说!”眼见众人的目光已经因为安陵织星的话而转向了自己,且带着明显的鄙夷,安陵舞月登时变了脸色,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我才没有推开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岩石……”
“我胡说?”安陵织星冷笑,笑容阴森而恶毒,“那好,你敢不敢以父皇母后的名义发誓,说你绝对不曾推开我?!”
“我……我……”安陵舞月的气势一下子落了下去,神情间更见慌乱,“我才没……我……”
“不敢了吧?”安陵织星阴测测地冷笑着,“我敢!我敢以父皇母后的名义起誓,我方才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否则让我不得不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恶毒的誓言说出口,安陵舞月的脸色更加灰败,同时不由自主地往赫连苍宁看去:“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人的……本能……”
安陵织星冷笑:“本能?你的本能就是把亲生姐姐推向死路,用姐姐的死亡换取自己求生的机会?可是尽管如此,我也并未打算把这些都说出来。然而现在呢?皇兄不过是让你暂时照顾我一下,你便如此推三阻四,说我麻烦?舞月,你可真是个好妹妹!你放心,姐姐绝不会拖累你,从现在开始不需要你伺候,你尽管走你的!姐姐在后面跟着便是!就算被毒蛇咬死,被野兽吃了,那也是姐姐自己活该!”
说完,安陵织星用手中的竹竿探着路,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安陵舞月早已傻了眼,心下连呼完蛋: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被十九皇叔知道自己是这种人,自己还如何取得他的好感?这样一来,即使云墨染将命留在了布拉吉尔峰,只怕十九皇叔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吧?
“舞月!我真想不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安陵风漓咳嗽一声,沉着脸训斥了几句,“如此说来,织星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不好好伺候她已经是你不对,居然还敢说麻烦?立刻去照顾好织星,她若有任何差池,我绝饶不了你!”
安陵舞月的脸迅速涨得通红,恼怒万分地咬着牙:“我……”
“你什么?!还不快去?!”安陵风漓只觉得焦头烂额,开始后悔为何要带这两个麻烦出来,“你若好好照顾织星,待她复明之后便可稍稍减轻你的罪过,否则你此生如何安心?!”
到了这种时候,安陵舞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地追上了安陵织星,一个劲儿地低声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赔礼道歉。可是安陵织星却并不领她的情,不时甩脱她搀扶的手……
看到两人之间的情形,安陵风漓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忍不住手抚额头低叹:倒霉……这可如何是好?此去布拉吉尔峰还有很远的路,一路上带着个双目失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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