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的脸刷的通红,她一把推开赫连苍宁,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羞得不敢抬头:“对不起我……”
“道什么歉?你是我心里的人,想要你有错吗?”赫连苍宁竟然丝毫不避讳阡陌在旁,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云儿,其实如今我万分后悔,当初为何而要那么瞻前顾后,总是顾虑那么多而不肯要了你?我若早些把你变成我的人,此时我便只会将你留在身边,一生一世对你好,那么这趟布拉吉尔峰之行我们便根本不必来!”
“王爷,如今你终于承认这一点了吗?”云墨染还未来得及开口,阡陌突然苦笑一声接过了话头,“当初我便说过,既然喜欢就在一起,何必犹豫不决?可你偏说不愿连累七小姐,想护她周全,结果呢?”
赫连苍宁沉默片刻,站起身微微一叹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云儿卷入这些是非的漩涡……”
云墨染也随后站了起来,闻言不由苦笑一声说道:“只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是非的漩涡我终究还是卷了进来。”
赫连苍宁又沉默,片刻之后转身便走:“算了,多说无用,我们走吧,莫让其他人等得着急。对了云儿,我还想问你,你对方才那男子为何如此在意?”
“我……不知道。”云墨染抚了抚额头,满脸疑惑和莫名其妙,“我只是觉得看到他的时候,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样。但我们明明是初次见面……总之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很奇怪。”
赫连苍宁目光闪动,似乎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以前就说过云墨染和南净初一定来自某个特殊的种族,难道……这男子竟会与云墨染来自同一个地方?世上果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不过无论怎样那男子已经走了,管他是不是来自同一个种族呢?赫连苍宁点了点头,干脆略过了这个话题:“既如此,我们走吧。”
三人一路急行,很快赶上了大部队,一起踏上了征途。趁着此时山路平缓易行,一行人纷纷展开轻功身法,走得甚是迅疾。马不停蹄地向前奔行了两个时辰,暮色已经渐渐开始降临,夕阳也早已隐没在远方的群岚之后,只余一片金色的余晖。见众人均已又累又饿,几国皇子立刻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寻找合适之地扎营搭灶。
然而便在此时,走在前面的月无情突然飞奔而来,抱拳奏道:“王爷,姑娘,有件事十分奇怪!方才负责前方探路的兄弟来报,说那个男子居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树下歇息吃野果……”
二人俱是一怔,赫连苍宁已经下意识地反问:“哪个男子?”
月无情这才意识到自己漏掉了最重要的几个字,立刻补充道:“便是那个被三步绝咬伤、又被阡陌哥救活的男子啊!”
什么?!此言一出,所有人不由齐齐地吃了一惊,阡陌更是立刻摇头:“不可能!那男子毫无内力,腿上又有伤,走路都一瘸一拐,怎会比我们走得都快?无情,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男子长得那么俊,不会错的!”月无情摇头,倒真不怕惹自家主子不开心,“而且就是因为不会错,兄弟们才觉得奇怪啊!他既然没有内力,按理来说绝无可能走在我们前面的!”
阡陌无语,转头看了看赫连苍宁:“王爷,莫非是我看错了,那人其实是个绝顶高手?这……”
赫连苍宁知道这个可能性极小,若说阡陌会看错,那就表示即使换了他也未必会看出破绽。作为苍生门的第二把交椅,阡陌的功力不过比他稍逊一筹,并不差很多。略一沉吟,他开口说道:“其余人继续扎营,阡陌,云儿,我们去看看。”
言毕,赫连苍宁转身而去,阡陌与云墨染随后跟上。因为自身的经历,云墨染忍不住一边走一边暗自猜测:莫非那男子与自己一样,也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内力,将一身功力隐藏得滴水不漏,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吗?而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们对他放松戒备,不至于将他列为必须除掉的隐患?可事实若果真如此,他未免太不注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了吧?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我们发现了呢?
沉吟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男子面前,果然发现他正坐在树下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吃野果,一张俊脸在夕阳的余晖下越发美得不带丝毫烟火气,令人目眩神迷。
听到脚步声响,那男子本能地抬起头,看到三人之后明显地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阡陌微微冷笑:“这正是我们想要请教公子的。山路本就崎岖难行,公子又毫无内力,且腿上有伤,居然一路走在了我们前面,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公子是位深藏不漏的高人,失敬失敬……”
男子眉头微皱,扶着树干小心地站起身来,这才摇头说道:“你莫胡乱猜疑,我一向不喜欢练武的。至于我为何会走在你们前面……想必你们不知道这里有一条通往峰顶的近道吧?”
阡陌一怔:“近道?”
“是的,近道。”男子点了点头,“这条近道比平常那些人走的路要近一半,不过这条近道十分隐蔽,是以一般无人知晓。如今看来,只怕你们也不知道吧?”
什么?近一半?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可以以更快的速度赶到峰顶?我说你这位公子也真是,既然知道有近道,为何不早说?
阡陌闻言心中大喜,立刻迫不及待地摇头说道:“我们的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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