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之后,凤清梧突然苦笑一声开了口:“当初,这涅槃心法本是凤隐族的先祖自月影乱之中分化而来,适合修炼的女子也是先祖自边陲地带找来的,换句话说,这场亡国之劫,咱们凤隐族也难辞其咎,难怪最终必须远离故土,自我放逐到这边陲之地……”
“话不是这么说。”赫连苍宁立刻摇头,半点责怪之意都没有,“事虽然都是凤隐族所做,但他们也只是听帝王的命令行事,若说这一切错误的根源,依然在帝王身上!若非他们想要不劳而获、走捷径,之后的一切岂非全都不会发生了吗?”
话是如此,但……
见凤清梧还要将责任揽上身,云墨染立刻开口阻止了他,并试探着问道:“宁皇叔,你既然认为这场劫难的根源来自帝王这个错误的决定,那等你成功复国之后……”
“废除涅槃心法。”赫连苍宁毫不犹豫地回答,“自此之后,云洛旗家族的女子都无需再修炼涅槃心法,更无需再为任何人提供内力。若想得到深厚的内力,除了勤加修炼之外,再不会有任何捷径可走!”
如此甚好。云墨染忍不住点了点头,接着却又摇了摇头:“可是……能够废除得掉吗?莫忘记修习涅槃心法可以获得高深的内力,只怕云洛旗家族的女子都经不住这个诱惑吧?”
赫连苍宁略一沉吟,继而微微一笑:“很简单:只需教给他们一种比涅槃心法更厉害的内功即可。练成之后可以获得比涅槃心法更高的内力,而且还不会被任何人吸走,那么你认为她们会作何选择?”
那还用问?若非万不得已,谁会甘心为他人作嫁衣裳?云墨染了然地点头,继而小心地问道:“若是如此的话……宁皇叔是不打算追究云洛旗家族助纣为虐一事了吗?他们既为叛臣,理应以死谢罪……”
“他们是叛臣不假,但若不是千百年来遭受了东丹皇室极不公平的对待,他们也不会生出反叛之心。”赫连苍宁温和地笑了笑,似乎是为了宽慰云墨染紧张的心情,“将心比心,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有值得原谅之处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这护国公是做不得了。”
“我知道,我明白!”云墨染连连点头,“能够保住一条命已是法外施恩,还做什么护国公?宁皇叔,就算是为了替云洛旗家族赎罪,我也必须助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助你报这血海深仇!”
赫连苍宁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而听到云墨染之言,那旁几人却不由自主地对视了几眼,各自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迟疑了片刻,凤清梧还是开口说道:“云姑娘……不,其实不应该如此生分了,我的爷爷是你的外公,我的父亲是你的舅舅,你便是我的亲表妹,我应该叫你一声墨染,你也应该叫我一声表哥才是。”
尽管这些称呼对于云墨染而言还显得有些生疏,她依然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不由微笑点头:“是,表哥。你方才要对我说什么?”
凤清梧依然在笑,可是笑容却变得有些复杂:“我方才想说……你既已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布拉吉尔峰,那便……不要再回去了,从此之后留在这里便是。”
赫连苍宁眉头一皱,立刻开口:“不行!”
同一时间,云墨染愕然追问:“为什么?”
很好,你们的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一点儿惊喜都没有。凤清梧忍不住苦笑,试图避重就轻:“我不是说过了吗?自决定在布拉吉尔峰扎根的时候起,先祖便曾立下誓言,我凤隐族子子孙孙必须留在此处,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能离开布拉吉尔峰一步!你既是我凤隐族人,自然也必须遵守古训……”
“撒谎。”凤清梧的话还未说完,赫连苍宁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你方才说话时目光闪烁,不敢正视云儿,分明是在撒谎!说,你不让云儿随我回去,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赫连苍宁的话并不疾言厉色,甚至连声音都不曾提高半分,却依然令凤清梧头皮发麻,越发不敢抬头!千百年天阳国,无数代东丹皇室帝王气质的沉淀,毕竟不是假的,这份无与伦比的威严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假不了,也模仿不来。
“我……”凤清梧只觉得一股凉气沿着后脊梁骨刷的窜了上来,瞬间又化成冷汗流了下去,“我其实……”
赫连苍宁的目光变得清清凉凉,唇角微微向上挑了挑:“你怕历史重演?”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由悚然一惊,凤清梧却突然起身,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是!十九皇叔明鉴!凤隐族先人不惜自我放逐到这杳无人烟的布拉吉尔峰是为了什么,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如今墨染不但是我凤隐族人,而且居然练成了从来没有人练成的凤啸九天,那……宁皇叔就不怕历史重演吗?须知当初云厉燃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女皇,涅槃心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啊!”
凤清梧这番话听在耳中,所有人包括云墨染都不由心中一凛,暂时有些无言:不错,当初云厉燃最终能够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紫气东来的确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而当时的凤隐族族长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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