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性太烈还是如何,才三杯酒下肚,若湖已然觉得神情恍惚,面前的玉麟突然变得愁苦万分,她想开口安慰,起身时候却一个没站稳。向侧面倒了过去。还好玉麟反应快,提前接住了她。
“若湖,原谅为父,为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异兽族、保住你啊……”昏昏沉沉之中,若湖耳边传来几声无奈的叹息,她想开口问为什么,明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为什么身为父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是不待她开口。已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玉麟细心将若湖安顿好,掖好被子之后,方才吹熄烛火离去,带着一连串的叹息。
而府外,一直等待着的送亲队伍和贺礼此时皆开始游龙般的移动,在这漆黑的夜里,甚为诡秘。玉麟眼见着云宿亲自派卫兵送来的贺礼再次起航,被运到其他府邸,虽然万千感慨。也有着无数个不愿意,但是他无能为力。宫离不知从何时站在玉麟身后,一脸冷笑的盯着那个苍老的背影,边向前走着边说道,“怎么,见玉长老如此唉声叹气,可是因为女儿并未当上王后而遗憾?”
玉麟一听是宫离来了,忙转过身,对着宫离拱拱手,“宫长老言重了。老夫岂敢高攀王,更不敢让若湖觊觎后位。从幻锦出生开始,她就是注定的异兽族之后,这是众望所归。老夫绝无他意。”
“呵呵,”玉麟这几句话总算哄得宫离笑的开怀,“不过这次劳烦玉长老陪着老夫几人演戏,还真是难为玉长老了。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要骗,可见玉长老对老夫是多么忠心。”
“呵呵,宫长老。我们四人一心,都是为异兽族,分什么你我呢。”玉麟虽然笑着,心里却如吃了黄连般苦。要他与宫离等人坐着一场戏,出卖的不但是自己的女儿,还有云宿,那个从小把自己当成父亲一样尊敬的异兽之主,可自己真的有太多阻碍,这次不能再如从前一般站在他们身边。
“明日就是我锦儿和王的大婚之日,老夫还有许多事情要嘱咐锦儿,这便告退了,”宫离说着,与玉麟擦肩而过,特意在之后又开口说了句,“希望玉长老能够不要破坏这段好姻缘才是。”
“宫长老请放心,老夫既然决定与异兽族患难与共,自然不会破坏掉这桩……”玉麟定了定,方才继续道,“天赐的姻缘。”云宿若知道自己娶得不是若湖而是幻锦,不知会做什么想法呢?会不会勃然大怒?玉麟不敢去想那些,他知道的是,这一次,无论云宿如何闹,都逃不掉了。宫离那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绝对不会让到口的肥肉跑了,他想让幻锦做王后已经想的快疯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幻锦的身份的确是异兽族王后的上上之选。
玉麟回过头,关上府门,慢慢向后院踱去。经过若湖房间时,看到那透着一片漆黑的窗子,再度叹息。别说是云宿,就怕是若湖都无法原谅自己。可情非得已,若不是宫离以事相逼、以异兽族存亡相逼,他又怎会退步、怎会出卖自己唯一的女儿?都是上天作弄,上天弄人啊!玉麟遗憾的低垂下头,心情七上八下的,倒是不知若湖醒来之后该如何面对她了。
第二日很快就到了,若湖朦朦胧胧的醒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昨晚玉麟与自己饮酒,然后自己酒力不胜,倒下了,之后……若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却忽的想起,今日可是自己和云宿的大喜之日,可为什么都日上三竿了,还没有人叫自己起床、梳洗一类的呢?
记起昨晚玉麟的谈吐,若湖心里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她几乎是立即起身,不顾梳头洗脸穿衣,一身衬衣衬裤的就奔了出去。才到院子里,若湖的心立即凉了半截——她记得,而且记得很深刻,前一天,院子里还是红色绸缎装饰,院里满是聘礼木箱,可如今,院子空空如也,就连曾经红的耀眼的绸缎都不翼而飞,好像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湖大声吼着,聪明的她又怎会猜不出是为什么,只是在心底最深处,她仍然不愿意相信,那个一向最疼爱自己的玉麟会骗自己。
“父亲!父亲,你出来!父亲!”若湖抬腿向玉麟的房里跑去,谁知推开门之后,玉麟居然不在。偌大个府邸,似乎只剩下她自己,平日里的卫兵、丫头、就连厨房里的大娘都不在,大家似乎都因为异兽之主的大喜而跑出去看热闹。若湖咬紧牙关,迅速回房里装好衣裳,这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想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阴谋,而且从宫离第一次容忍了云宿的任性开始,这个阴谋也跟着计划起来。下地府救方泠芷、出来之后便让云宿谈婚论嫁,之后玉麟出面来劝导自己做王后,以打消云宿和方泠芷的戒心,待劝导方泠芷和瑾辰后,再将困龙之界打开,逼云宿让他们两个走,再将云宿留下,不止逼婚,还要一直让云宿以为娶得会是自己,结果到了洞房花烛夜才知道娶得是其他人!那时候都拜过堂,所有异兽族民都能见证,云宿赖也赖不掉了!
若湖紧紧攥住拳头,她绝对想不到,在这计谋之中,自己居然成了穿针引线的人。若湖啊若湖,你始终太天真了!在这世上,原来连亲人都可以算计!若湖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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