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具缘之人?”悟虚轻声惊呼道。
只见,那朵闪现着七彩光华的白莲,快速地无声地没入扎西班丹额头。扎西班丹一动不动,整个人表面流淌着一层七彩琉璃光。这七彩琉璃光的范围逐渐扩大,不一会儿,便将扎西班丹完全遮掩住。
这应该是莲花生大士的伏藏在进行秘密灌顶,那七彩琉璃光应该是对具缘者的一种护持。悟虚退到殿门外,盘腿而坐,手持金刚印,也为其护法。
这时候,寺中大小僧侣也都被惊动了。先前在聚集在阿巴扎仓那边哲曲闭关之处的那些大喇嘛,也都赶了过来。待问明缘由,他们商议了一番,留下六人,如悟虚一般,在殿外绕成一圈,珈跌坐,或持法器,或结印,口诵经文不止。而其余六人,则处理寺中事务,以及随之而来的三日后的大庆典。
而这次大庆典,因为扎西班丹得到莲花生大士的伏藏,而显得更加引人注目。消息传出的当日,便有近千名喇嘛涌进哲蚌寺,更有无数善男信女五体投地地跪在寺外,朝着寺中措钦大殿上空那一缕七彩光晕,磕头不已。
格鲁派系的真人修士最先赶来,甘丹寺的贾曹杰,色拉寺的绛钦却杰,还有扎什伦布寺的根敦珠巴,这些宗咯巴的弟子,扎西班丹的师兄弟,率领着各自座下,在接到消息后,几乎在一个时辰之内,全都齐聚在强巴通真(弥勒见得解脱)殿外,各以秘法,默默护持。
佛门传承灌顶,有时候不是一时片刻。转眼之间,已是第三日,扎西班丹还没有走出来,哲曲晋升真人的大庆典却已经快要开始。甘丹寺的贾曹杰,身为宗咯巴的大弟子,便发号施令,命绛钦却杰和根敦珠巴两位师弟,带着弟子,留在强巴通真(弥勒见得解脱)殿外,继续守护,然后邀请悟虚随其前往措钦大殿的主经堂,参加哲曲的晋升庆典。
短短的路程中,贾曹杰以声闻秘法,暗自传音,向悟虚提及了哲曲此人。哲曲,此人原是一个普通藏童,一日牧羊,误入一个山洞,得到了早已消失的苯教的传承,修习有密宗诸多秘术,后在甘丹寺听宗咯巴讲经,三天三夜,受到点化,遂拜宗咯巴为上师,入了格鲁派,修习显密双修。哲曲,性情暴躁,桀骜难驯,又喜欢以秘术行事,为贾曹杰等人不喜,但因为其诸多秘术,好为人出头,却受到一些中层弟子的亲近。宗咯巴走后,贾曹杰借故将其赶到哲蚌寺,却不想,他在哲蚌寺另有奇遇,因祸得福,一举晋升真人修士。
悟虚默默地听着,暗中回道,“岂不知,是那囚魔峰魔女,暗中夺舍?要知道,那魔女本身便是真人境界修为。”
贾曹杰讶然一笑,“哲曲,本身修为便是凡尘大圆满,又精通苯教秘术和本派的《密宗道次第广论》。悟虚大师,也说那魔女下山之前,已经身中佛门大日金光,命不久矣。又岂能够,在哲蚌寺,悄无声息的夺了哲曲的舍?这几日,我也在暗中以神识问话于哲曲,并无可疑之处。”
悟虚,听罢,又喜又忧,脑海里却闪动着杨颖蓉的身影,应天府老山温泉中两人初次斗法,乾坤岛云海蜃境中默然对峙,及至小岛茶楼中杨颖蓉一边呕血不止,一边说出那石破天惊的囚魔峰秘密事..
那边贾曹杰见悟虚一时无话,知道其还心有疑虑,走了几步,又说道,“庆典即将开始,悟虚大师,到时候还可以再仔细看看。若是有什么异常,暗中通知我等便是。”
悟虚点点头,“当日,我成为法界修士之后,八思巴和羌巴措达等大师,在元都小雪山,也曾举行过典礼,不知道今日此庆典是否与之类似。”
贾曹杰笑道,“曼陀罗法界,对于真人修士来说,也是殊为难得。何况,当日,是八思巴、羌巴措达等无上上师亲自主持?”说罢,话锋一转,“今日,本派庆典,萨迦派也有上师前来,到时候,或许还要劳烦悟虚大师从中接洽。”
悟虚,一听,顿时眉头一皱,合掌顿首,“小僧本是庐山莲法峰花莲妙法宗之人,在元都愧受八思巴大师的爱护提携,却不曾拜入藏传佛门,来到这雪域高原,与诸多佛门同修,亦只是一面之缘。”
“哈哈,我与悟虚大师,虽然是一面之缘,但却一见如故。”贾曹杰哈哈大笑着,上前数步,转身拐弯,却是迈步走进了华丽庄严地主经堂。
等到悟虚,赶上来之时,他已经侧身伫立在门口,一边颔首合掌,一边口诵佛号不止。许多目光,静静地投向了悟虚。悟虚见贾曹杰在等着自己,只得略微疾步的样子走了过去,一边也是颔首合掌,对着经堂中众多大喇嘛口诵佛号不止。
这些大喇嘛们,错落有致的端坐在经堂,看上去个个都·精气内敛,灵气十足。但从僧袍和僧帽的颜色样式,却又十分分明,宁玛派的大喇嘛,红袍红帽;萨迦派的大喇嘛,也是红袍红帽,但僧帽却是一律呈莲花状;噶举派的大喇嘛,身着白色僧衣;而格鲁派的大喇嘛,包括贾曹杰等在内,都是着黄色僧衣。
悟虚一眼,望去,便知道萨迦派的大喇嘛最多。他们虽然随意的坐在经堂左侧,但却自然而然地处于中心位置,受众人瞩目。
忽然,悟虚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抬头一看,一个黄衣喇嘛,缓缓地从一扇侧门,走了进来,他双手合十,面带微笑,一路鞠躬。
哲曲法王!悟虚,一边随着贾曹杰缓步走去,一边注视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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