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男一女两名魔道修士,见此情景,不再理会王保保,飞身而入。
王保保面色一沉,但见方才多吉和赵彤交手的那片虚空,已经赵彤那四面魔旗分据四方而镇。片刻之后,那四面魔旗便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渐渐隐去。里面,多吉诵起了六字大明咒,一句接一句,无数的金莲在无边的黑暗中一闪而过。
略一犹豫,眼前一黑,前方仿佛升起一根巨大的黑色圆柱,高不见顶,里面的多吉、赵彤,还有那桑荃芳,崔判严全都看不见,感应不到。王保保的脸色更加阴沉,他仰头看了一下前方这片黑sè_mó域,忽然将手中幽黑的金刚杵奋力祭起,刚刚全力打出,没入其中,眼前便是一黑,前方仿佛升起一根巨大的黑色圆柱,高不见顶,里面的多吉、赵彤,还有那桑荃芳,崔判严全都完全看不见,感应不到,便是自己的那把金刚杵也仅仅是神识能够大致联系而已。
王保保,一跺脚,随即转身飞去。片刻,降落在太原府,元太子面前。
应天府,悟虚在鸡鸣寺外那片树林里,半跪着,低着头,正静静地倾听着一名垂死之人的临终遗言。
这是一名修为不过凡尘四层的修士,大约五十多岁了。说其是凡尘四层的修士,那是以前而言,此刻,他就是一个油尽灯枯的糟老头,蓬乱的须发,干瘪的躯体,脸庞皮包骨,要不是眼眶中两颗眼珠,因为回光返照而显得炯炯有神,单看其脸,说是骷髅也不为过。
此刻,他萎缩在郁郁葱葱的绿草当中,望着悟虚,断断续续地发出沙哑的声音,浑浊的眼珠带着几分明亮几分童真。
“晚辈十二岁加入白莲教,虚度四十余载,却还是与我佛无缘。。”
悟虚静静地听着。悟虚刚才在鸡鸣寺外见到此人被甩出来之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悟虚灵力输入一探,方知此人已经到了走火入魔,散功而亡的边缘,因为心中好奇,是以输了不少灵力,方才将其拖延到现在,令其可以开口说话。
这老者,也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抓着悟虚的手,便开始说起遗言。如同很多临死之人一样,此人首先便是回顾了自己的生平和讲了此生的遗憾。
原来此人,十二岁加入白莲教,师傅如父,习武练功,走南闯北,最后参军起义。随后,赴汤蹈火,出生入死,最后累功升为教中执事。(所谓教中执事,悟虚也不是很明白,因为这是释海做了教主之后,整顿教务之时,设立的职位。悟虚姑且理解为中层干部。)却不想没过多久,教主便下令,要教中弟子,尽皆修习白莲**,开始还只是说说,后来越来越严。不能修习者,便要贬为外围弟子,甚至逐出教去。白莲教流派复杂,所修术法也是斑驳得很。此人,资质有限,且因为原先所修功法的原因,数次修习白莲**,均不成功,到了最后,也就是昨日,竟然因此而走火入魔,散了功,成了废人。于是乎,便被鸡鸣寺中长老,审定勘察之后,塞了二两银子,礼送出教。此人不服,或者不甘,数次在寺门徘徊,终是被拿下,送入寺中,一番责罚之后,扔了出来。
悟虚,听完,沉默片刻,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那老者,两眼望着屋顶,数道阳光隔着茅草的缝隙,打在他的骷髅脸上,沉默片刻,一只手忽然紧紧地抓住悟虚的手,眼中流露出一丝乞望,“晚辈知道前辈是佛门高僧。晚辈想问一句,晚辈死之后,能够进入西方净土极乐世界么?”
悟虚沉默不语。
这老者见状,露出一丝苦笑,“晚辈资质鲁钝,早年又误修外道功法,业障太重,早已与我佛无缘。”
悟虚听到此,只好说道,“一句阿弥陀佛,便能往生极乐。你且宽心。”
那老者,嘴里牙缝发出漏风的呵呵声,“前辈无须宽慰晚辈这将死之人。”顿了顿,忽然厉声道,“老子也不稀罕!”
悟虚吓了一跳,却忽然又听到那老者似哭非哭地说道,“前辈乃是佛门高僧,可否发发慈悲?”
悟虚心中一叹,连忙问道,“老人家有何心愿未了?”
却见这老者伸出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旁边不远处一支小猴子,“晚辈修习的是驭兽之法,孤苦·一生,这小猴子陪伴在身边,已经多年。”
悟虚侧目一看,旁边那只猴子,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棵树后。
“小侯,不要怕,你过来。”这老者,慈爱地呼唤着。那支小猴子,终是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抓着老人的手臂,呜呜的叫着,似乎知道其命不久矣。
那老者,一手攥着那猴子的手,一手抓着悟虚的手,眼里流露出一丝乞望,“前辈,佛门有云,众生平等,普渡众生。晚辈命不久矣,这猴子,却已经开了灵智。不知道前辈,能否慈悲为怀,点化一二,或者,送往杭州府地界?”
杭州府,诸地,在东海妖修掌控之中,这老者,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想要悟虚送这开了灵智的猴子,到妖修之地。
这也是个选择。悟虚沉思片刻,说道,“佛门也可以收留它,为山门护法?”心里想着是不是送到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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