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潜,问的,其实正是此法门修行之关键之处。先前悟虚在推衍中,也曾有此疑惑,不得其解。这法界,最开始是怎么形成?是观想而成?还是依旧某种法器,某种阵法?
若是以前,神潜,如此问,悟虚还真回答不出来。但神潜方才一席话中,以天妖此刻所布下的结界为喻,且恰似一道闪电灵光,令悟虚隐隐有所悟。
天妖所布下的这结界,无色无形,却可以将自己这一干人等无形困住。他(她)乃此界之主,一切由其操控,亦恰似法界本尊。但这结界,乃是天妖以一门神通术法,动用自己或者天地灵气所形成的。难道曼陀罗法界,也需要灵气凝聚而成,还是说自己先前所猜测的纯属以凝聚信愿之力观想而成?
如果是这样,那神潜亦只有一步一步,积年累月的修行了,绝不是今晚能够一蹶而就的。除非自己将自己的那个肉身曼陀罗法界,转给他。但此肉身曼陀罗法界,还有很大的隐患,自己要是转给他,悟虚相信,不出数日,他要么爆体而亡,要么便彻底成了妖!
这边,天妖见悟虚沉思着,却偏偏笑言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歌舞声?”纯属添堵。
黄秋顿时会意,对着一屋子的陪酒女子,以目示意。顿时,莹莹歌声起,翩翩舞影飞,还有两位绝色女子,分别偎依在悟虚和神潜身旁,端着酒杯,投怀送抱,呢喃而语。
悟虚,推开身旁女子,叹声问道,“你的主顾是我,好好喝酒行不行?”
女子媚眼如丝,在悟虚的耳边吐着香气,“客官,便是奴家也看得出来您和您师弟的处境。莫说奴家也是不得已,便是你们怕也是须得看人家颜色行事吧?您放心,芙蓉园的姑娘不出、台,不过是陪客官喝喝酒,唱唱歌而已,不会真要你们佛门中人为难破戒。”
悟虚想不到这女子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伸手,搂着她的腰,也在其耳边笑问道,“若是人家真的要破了我们的戒律清规,要你们出、台呢?”
“讨厌!”女子见悟虚如此,反倒如蛇一般,摇身一扭,摆脱了悟虚的手,笑嘻嘻地看着悟虚,“便是黄管事要我们这样做,我们也是可以拒绝的。”
“对呀!对呀!”旁边正将神潜弄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女子,亦插话了,“不怕告诉客官,我们姐妹其实也是修士哦。只不过修为修为低微,资质不好,万般无奈才进了这芙蓉园。陪酒陪唱,倒是可以的,但这元阴之身,却是万万不能给了前辈呢。”
“师兄,我们还是走吧?”神潜,似乎受不了了,复又对着天妖说道,“前辈,师兄今天喝多了,您不要与他计较。一切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天妖笑了起来,对着悟虚颇为戏谑地问道,“久闻人世间喇嘛教中有欢喜禅法门,本宫今天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
他(她)这么一说,悟虚倒是没有什么,但却引起了屋子里所有陪酒女子的不满。当然,她们只是皱眉嘟嘴而已,没有宣诸于口。
但就这般的神情,落在天妖眼里,却是闯了大祸。天妖微微冷哼一声,这些女子,便如遭雷击,痛苦不已,瘫倒在地。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实话告诉你们,今天晚上,你们要是不听招呼,莫说你们了,便是整个芙蓉园,也是须砸之间,便会被夷为平地!”黄秋亦在一旁厉声说道,然后似乎在暗中传音给她们,又说了些话。
悟虚,看着这一地的姹紫嫣红,不由对着天妖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前辈又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呢?”
天妖复又冷哼一声,一挥手,那些女子如沐春风,片刻之后,纷纷站了起来,她们全都带着敬畏的神情,齐齐向天妖躬身行礼,谦卑无比。
天妖看了黄秋一眼,似乎怪其多事。
但黄秋这番添油加醋,确实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那歌舞再起,而且更加的艳丽,充满了挑逗,一件件薄衫从一个个胴、体身上滑落,如絮如柳,如芙蓉花落。那两名陪在悟虚和神潜的女子,更像发了情似的,往悟虚和神潜身上靠,如八爪鱼般将悟虚和神潜缠绕。
“你们不要怕她!”神潜,几乎透不过气来,挣扎着喊道。
悟虚眼看着神潜,快要把持不住了,急忙将欢喜禅法门,也一股脑儿地传给了神潜。这样,便是神潜真的受不了诱惑,也有这法门防身,不至于真的破戒。
哪知道,悟虚不传此法门还好,悟虚一传此法门,神潜更是坚持不住,当即抱着身边女子,啃了起来。
悟虚急忙高声叫道,“神潜!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若是两情相悦,亦要交心比心。你既修佛,便应有慈悲心,有以身布施之念。”
神潜,支支吾吾,依旧抱着那名女子,转眼间,便当众欲行那男女之事。
歌舞未停,但那些女子全都闭上了双眼。便是连悟虚身边的那名女子,也闭上了眼,像一汪水似的。
黄秋也象征性地闭上了眼。悟虚,和天妖,则完全关闭了耳鼻眼三识,至于神识是否关注,则不足与为外人道也。
六纹福令初到手,芙蓉园里醉着走。
只是结界欢喜后,法界之中几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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