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又有一道阴冷幽远的身影,出现在文天祥的脑海里。十方幽冥指!玄阴星鬼宗宗主的十方幽冥指!这道身影就像真正地来自地狱。他没有看向文天祥,似乎是文天祥主动看向了他,似乎这是一种必然。
文天祥,终于忍不住发狂了,虽然发狂只是在脑海里。而正因为只是只能在脑海里,文天祥也不禁升起一种绝望的宿命感。
他迷迷糊糊地起来,从软榻来到地上,站立着,缓缓昂起头,黑暗慢慢涌来,将他包围,然后化作逐渐浸蚀入他的身躯,乃至识海。
这种绝望,比一切都痛苦,尤其是对他这种真正经历过生与死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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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悟虚和文天祥都按时起了来,却没有什么对话。两人,各自默默地坐在那里,只静静看着外面光线的变化。过了许久,悟虚对着文天祥,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再出去看看吧。”文天祥点点头,“看看今日是否又有什么诏令颁布下来。”
两人,遂又走了出去。街面上的人,比昨日更多了。但悟虚和文天祥走了一会儿,便发现了不对。只见,那些凡俗之人,几乎是倾巢而出,男女老少,大包小包,却全都似乎朝着城外走去。
悟虚随手拦住一人,一打听,方才知道,昨日自己二人回去之后,又颁布了新的诏令。这第二份新的诏令,名曰促修令。这人说不清楚,只知道依据该令,他们这样的凡俗之人,须得迁移出城外居住,所幸朝廷已经在城外修建了居住区,还补贴了一些财物。
悟虚本想找一名飞立在空的执法修士询问,但随后又一想,还是待会找鲁智深吧。
悟虚看了看,这些被迫迁移的凡俗之人,脸色平静而又有些茫然,但大多的则更是一种麻木。悟虚,暗自叹了口气,还是对着刚才询问之人,说道,“这也算是一种背井离乡啊。难道你们必须走吗?”
那人依旧像方才一样,对着悟虚和文天祥,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复又鞠躬答道,“倒不是必须得走,只不过留下的条件有点难。”
“什么条件?”文天祥,在一旁插言问道。
“或即刻成为修士,或按月缴纳灵石,或得大修士收留。”这人脱口而出,似乎这条件已然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
这些条件,不时有点难,而是非常难,非常苛刻了!悟虚和文天祥对视一眼,却也知道如今非常时期,不便公开场合有所多言。
悟虚想了想,取出一块不错的灵石,暗中交到此人的手中,“相逢即是有缘。贫僧便送你一块灵石。若是你有未了之心愿,可用此灵石再逗留些时日;若是你留着,家里后人若是有适合修行的,也可勉强算一份薄礼。”
那人,顿时大喜,急忙又深深鞠躬谢道,“多谢仙师!”
悟虚看着他差一点喜极而泣了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再如何说,只得挥挥手,遂与文天祥,再次朝前走去。确切的说,是朝着昨日与鲁智深说定的那家酒肆走去。
促修令,究竟适合内容呢?但从字面上来看,肯定并不只是迁移凡俗之人这么简单。。。。。。
大凡变法改制,莫不会有利益受损的势力强烈反弹。但一路走来,却没有什么反抗,或者骚乱。一切,似乎已然全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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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虚和文天祥一边走着,一边各有所思。待到了那家酒肆,酒肆大门微闭着,推开走进去,一个人也没有,许多物件洒落在地,乱糟糟的,好似打劫了一般。
上了楼,依旧对坐在临窗酒桌边。悟虚复又朝外望去,下方,乃至目光所及之远处,许多凡俗之人,杂乱而成队,蜿蜒绵延,都朝着城外慢慢挪动而去。
“民乃国之本,朝廷如此,难道不怕寒了臣民们的心?”文天祥,饮了一杯酒,悠悠说道。
“这情景,我看着倒有点想起了人世间当年。当年还是元朝时候,黄河水患,那几十万修河的民夫,便是这般成群结队。”悟虚也举起酒杯,饮了一口,“只可惜,这场景,我等看着像大江大河,浩浩荡荡,但估计在那些大修士眼中,可能也就是蚂蚁搬家罢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不再复言,只是一边浅酌慢饮,一边临窗眺望。
二人各有所思,但他们应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他们先前都被强烈灌输或者自己本身也甚是认同和坚持的一个观点。这个观点,因时空源古,其表述有所不同。于悟虚而言,可能大抵是“为人民服务”,于文天祥而言,可能大抵是“为民请命”。但无论是悟虚还是文天祥,都不会宣诸于口的,因为,此时此刻!今夕何夕?在这个修士世界的天外天,玄阴星,你对谁讲“为人民服务”,讲“为民请命”?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简直是一派胡言,执着前尘,精神错乱!
”哎,这下真的是有的罪受了。“不知何时,鲁智深飞来,坐了下来,自斟自饮,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想必两位兄弟,也听说了这促修令吧?“
悟虚看了鲁智深一眼,”促修令,我和文山道友,刚才只是听了这名字,究竟是什么,却还不知道,想着要向智深师兄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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