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露出一脸的不可置疑,“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感觉有点想不通,你的这几十枚竹简是怎么传承下来的。恕我直言,我国宋朝史学界的行家就已充分证明过,战国竹简储存不过二、三百年就腐烂了。退一步讲,就算是没有腐烂,上面也应该是霉迹斑斑。我在某大学也见过疑似战国时期的竹简,上面不但有霉斑,还沾着厚厚的污垢,即便是经过人工清理过,也能看出清理过的痕迹,可你这些竹简,怎么看着这么新呢!”
“这个嘛!”杨易心想,“我就是怕他们损坏了,所以把他们用棉布层层包裹后才放进了干燥的山洞,自然就保护的好了!”但这话他又不能说,只好说,“你刚才说的那些竹简,想必都是水坑货吧!我这伯牙乐谱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东西,从来就没有在墓葬的水坑泡过,且时时清理,自然就看着新了!”
“原来是这样!你的祖上可真是太了不得了,战国至今,两千三百多年,能把这么珍贵的竹简传承下来,这也太艰难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韦宗成一直在盯着竹简上的乐谱,突然毫无征兆地就跪在杨易面前,给杨易磕了三个头!
杨易见状,赶忙搀扶,却已经晚了!他此时已经跟韦宗成了好朋友,让一个好朋友给自己磕头,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见杨易尴尬,韦宗成笑着说,“你就当我是给伯牙乐谱磕头好了。”
杨易也笑着说,“就算你给伯牙乐谱磕头,也要先鉴定过之后才磕吧!”
韦宗成叹气说,“我现在是信了汪老说过的那句话了!你这里是不会有假货的,我相信我这几个头没白磕!”
汪逸之已经戴了手套,拿起“伯牙乐谱”仔细地看起来了,他说,“这种专业的东西,造假的可能性太低了,即便是造假的,也不可能是现代人造的。”
杨易心说,“汪老您算是说对了!这就是古人造的假!”他装作不懂,问,“为什么呀汪老!”
“首先这竹简上的字,全都是战国时期的文字,很难解读,有的字虽曾出现过,却至今没有定论,这样的文字太专业了,岂能是那些造假的人编出来的。另外你再看这记录在竹简上的古文字谱,现在有几个人能看懂?我估计文化部那些专业的音乐研究人员,也不是谁都认识古文字乐谱,而民间,就更没有这样的高人了!民间就算是有这样的人才,那这种人也不会干造假这种事儿。他们与其花费这么大的心血造假,还不如出一本古乐谱研究的专著了!”
杨易笑着说,“汪老的见地真是一阵见血,很深刻呀!”
严羽看后,指着范蠡的提拔和伯噽的落款说,“看来我从前的见识还是浅薄呀!竟然第一次在竹简上发现了提拔和落款和鉴章。这件伯牙乐谱的面世,又为我们今后的文物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看来早在两千三百年前,就有人开始在自己喜欢的物件上留下墨宝记录了。”
“汪老,您给这几十枚‘伯牙乐谱’估个价吧!”杨易问出了他那句经典的话。
汪逸之说,“这些年竹简的市场不太景气,假简充斥市场,国内外许多公私机构对购买竹简非常谨慎,不敢轻易出手购买。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再放一放,但放的地方你要认真的考虑一下,竹简这类东西,十分容易被霉菌腐蚀,虽然你这几十枚伯牙乐谱存放的十分完好,但还是要小心点。一定要把温度和湿度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嗯!这个……”
杨易估计汪逸之又要建议他把这几十枚竹简上交国家,就说,“汪老,听你说的这么麻烦,我决定了,多少钱都卖了,万一放在我手中毁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汪逸之长长地叹口气,“小杨,如果你一定要卖,我建议你先跟一些国家的学术单位联系一下,请他们再派些专家来看看,做下进一步的鉴定。如果这些学术单位肯出钱收购,那就最好不过,他们有能力让这几十枚竹简更好的传承下去,如果他们不收,或是觉得意义不大,你再推向市场怎么样?”
杨易心想,“如果学术机构觉得意义不大,那也就是不值钱了!凭什么让他们先看呀!他们能给几个钱?搞不好一道行政命令下来,说这伯牙乐谱本身就是属于国家的,那我岂不是白忙一场?”他心中琢磨着,脸上就露了出来!
汪逸之似乎是猜透了杨易的想法,劝他说,“小杨,我知道国家的那些学术单位都没多大的资金,因为他们毕竟都靠国家拨款。这样,我回头给你联系一下国内的知名大学。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这些大学都是有钱的,应该能给出一个你心中理想的价格!”
杨易点点头,心想,“好啊!现在大学的收费那么高!到时候他们一旦来人瞧中了,非得要他们个高价不可,也算替天下的学生们出口恶气……”
鉴定完“伯牙乐谱”,汪逸之说,“小杨,你手中到底还有多少惊世骇俗的东西,就全都拿出来吧!省的折腾我们一趟趟的跑了!”
杨易笑了笑,拔出湛卢,“汪老,你看这与纯钧相比如何?”
“这是……”汪逸之接剑在手。
一旁的严羽的眼神好,早已看到了镌刻在剑身上的鸟篆铭文:盖三年,雷公击劈而出。湛卢初成,精光贯天,日月斗耀,星斗避怒,鬼神悲号。
“是湛卢!”严羽惊讶着说。说完后,他又用询问的眼光望着杨易。
“我认为是!”杨易也不把话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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