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方上楼一方下楼,纵有丫鬟惊恐的高声提醒,仍是未能阻止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从事发到结束也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但说起来就没有那么简便了。
季逸晨和宫灿一前一后甩掉尾巴回到茶楼向宓妃复命,将自己安排好的,打探好的的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宓妃,然后宓妃就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便领了他们兄弟两人离开茶楼,准备往西大街而去。
说来宓妃还挺赶时间的,因此走得比较匆忙,下楼就跟阵风儿似的,季逸晨跟宫灿要护着宓妃,想当然他们也跟得紧,倒也没有太留意茶楼里上上下下的情况,好巧不巧的正好就跟楼下要上楼的主仆迎面撞上,还是一上一下面对面的那种。
于是乎,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小姐——”
“主子。”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在突发情况下发出的尖叫声,那酸爽的穿透力,简直妥妥的有掀掉房顶的功力啊!
饶是季逸晨跟宫灿两个大男人,他们眼见宓妃要被撞上,发出的声音都被盖得听不见,可见女人的尖叫声之响亮,实在是要切身体验过后才有话言权的。
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转角处,宓妃在即将撞到迎面而来黄衣女子时候,双脚强行顿了顿,脚尖一个拧转控zhi自己的身体,凭借着自己超强的反射神经,宓妃愣是一脚踢在楼梯扶手之上,整个身体凌空而起,最后身姿轻盈的回落到二楼。
紧跟在宓妃身后的季逸晨两兄弟反应也相当的迅猛,他们在宓妃强行顿住脚步的时候,也憋足了劲儿将自己的身体控zhi住,以免处于惯性作用力扑到宓妃的背上去。
当宓妃凌空飞身而起之后,兄弟两人也不甘落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扭转自己的身体,愣是身手灵活的往后倒退了三四步。
很多时候宓妃算得上是个看碟下菜的主儿,她的洁癖虽然没有陌殇那么的变态,但她也绝对是个不喜欢与旁人发生肢体接触的,能得她主动或被动亲近的人可真是不多。
“难道今个儿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她今个儿这是干什么都与她犯冲?”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宓妃皱起好看的眉头如是在心中暗暗腹议着。
特么她刚出新月别院不久,就在大街上撞到一个女人,道了歉还莫名其妙被迁了怒,现在又…呃,这话怎么说来的,她现在又差点儿撞到一个女人,难道她今天愣是跟女人犯冲?
虽然在黄衣女子跟宓妃只差一点儿就面对面撞到一起的时候,宓妃果断的抽身闪了,并没有碰到那姑娘一根头发丝儿,但显然那黄衣姑娘的运气并不怎么好。
为了达成心中所愿,解安琪这两天即便没有收到任何一点儿跟鬼域殿有关的消息,但这却丝毫都不影响她的计划。每天她必做的功课就是照着解思甜得来的那张画像,精心的妆扮自己,然后领着贴身侍女在灵川坞的大街小巷中来往的穿梭。
只可惜她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居然一无所获,心里的着急不免就多了几分,再想到她父亲绝地山庄庄主解铮海传给她的密信,解安琪就只差没有着急得嘴角起泡了。
她在绝地山庄隐忍了那么多年,自认她的身上没有一样是比嫡出大小姐解思甜逊色的,唯独她担了庶女之名,每每想到解思甜用出身来打压她,解安琪就恨得牙根直痒。
然而,对于解思甜总拿嫡庶之分来说话,解安琪却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哪怕她是父亲解铮海最疼爱的女儿,父亲疼她比疼解思甜多,可解思甜那个女人却惯会讨好祖父,让她在祖父面前是连露脸儿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在父亲解铮海的帮助下露了脸,可任凭她使尽心机跟手段,祖父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不待见她,越想解安琪就越是恨毒了解思甜,总是想着解思甜要是死了就好了,那样就不怕她没有一个嫡出的身份。
“这个女人…啧啧啧,难道觉得违和感倍增来着,敢情这个女人的穿着跟打扮竟与女装的她有六七分相似,这可真是有意思,很有意思。”宓妃稳住自己的身形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瞬不瞬的落到解安琪的脸上,越看她的嘴角就越弯,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却黑沉得似能将人的灵魂都给吸进去。
纤细白晳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颚,宓妃的心里泛起各种各样的嘀咕,面上却是半点都没有显。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宓妃细细打量解安琪的眉眼,见她穿着一袭暖黄色的水袖束腰长裙,领口微立,腰身高束,宽大的云袖,长长的裙摆,大片的海棠花在长裙之上开得绚丽多姿,灿若天边的红霞。
她双目湛湛有神,弯弯的柳叶眉,秀挺的瑶鼻,脸颊白里透红,嘴角两个梨涡更添几分动人的风情,三千青丝挽成朝霞云霓近香髻,发间戴着一整套红宝石头面,端得是明媚娇艳,俏丽若三春之桃。
“一个两个都打扮成这样,上赶子的要往那家伙的面前倒腾,还真当姑奶奶是没有爪子的病猫?”
“呵…”
宓妃心里极不痛快的想着,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明媚了,只是那笑熟悉的人看了都控zhi不住的直打哆嗦啊!
“原本姑奶奶今个儿没想要怎么着的,但现在么,送上门的女人不收拾,那岂不愧对了她与这个女人之间的这段缘分。”宓妃是个地道的行。”宓妃是个地道的行动派,一旦她决定下的事情,别说十匹马了,就是一千匹马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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