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魑魅林越发的错综复杂,莫测诡异,淡淡的薄雾飘散在茂密的丛林间,隐隐还能听见野兽的低吼之声。
魑魅林横亘在灵川坞与竹坦崇彥之间,可以说魑魅林就是连接这两个地方的分界线,而在这片大陆之上,灵川坞却是通往竹坦崇彥的必经之路。
除此之外,再无一条路可以通往竹坦崇彥。
是以,灵川坞在光武大陆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而灵川坞内虽无强者坐阵,却又无任何一方势力胆敢觊觎它,霸占它,将它据为己有。
饶是强大如同十大势力,亦无人将主意打到灵川坞上,仅耍的手段也不过就是想方设法在灵川坞占有一席之地,以便各种消息的传播罢了。
每当进阶排名赛举行之时,各方势力都得从四面八方齐聚灵川坞,然后各凭本事成功穿越魑魅林,方才能顺li到达竹坦崇彥。
大陆上曾有这样的流言,说是不管什么样的势力,只要你可以平安到达灵川坞不出事,然后再历经艰险成功穿越魑魅林,那么你就将平平顺顺的登上竹坦崇彥。
相传,自兴起进阶排名赛之初,当时最强盛的十大势力就达成了一个共识,同时也立下了一个盟约,那就是不管各个势力以前或现在有多么大的恩怨和纠葛,只要穿过了魑魅林,那么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彼此之间都不可能动手,否则就将视为违逆盟约,是要受到绝对制裁的。
换言之,甭管是在魑魅林外围还是在魑魅林里面,任何争斗都是被允许的,而且也没有人会插手管制。可一旦走出魑魅林,踏上去往竹坦崇彥的路,那么只要有势力发生冲突动了手,且不管是哪一方先动的手,结果就是参与其中的一个都跑不掉。
千万别仗着自己家族底蕴深厚,势力强大就擅自托大,以为干净利落的动了手没人发现,阻止就成,残酷而血腥的事实告su后世之人,任何一方胆敢在魑魅林与竹坦崇彥中间这片区域动手的人,唯死路一条。
“阿宓你在看什么,为何还不睡?”进入魑魅林之后,即便鬼域殿名声在外,但陌殇是一个非常务实且不会托大的人。
因此,安营扎寨之后,一条接着一条的指令就从陌殇口中发出,牧竣牧谦等人也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至少今晚他们只能轮流着休息,绝对不可能全部都回营入睡。
“熙然回来了。”
“嗯,回来了。”陌殇一边点头,一边取下肩上的黑色披风,然后走到宓妃的身后坐下,长臂一伸就将宓妃给捞到怀里抱着。
“都安排妥了?”
“阿宓放心,一qie有我。”不管魑魅林有多危险,只要有他在,那就绝不会让宓妃受一丝一毫的伤。
宓妃手上翻动的动作没停,听了他的话不由翻了个白眼,但心里还是软乎乎的,轻笑道:“我才不要熙然保护了。”
来到光武大陆之后,她虽然每天都有坚持不懈的修练,可她发现原本即将触摸到的突破屏障,不知为何又消失无踪了。
最近这些日子,宓妃也渐渐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怕只怕她的心魔,已经阻了她的修练之路。
倘若心魔一日不除,那么她的修为就将一直止步不前。
“好好好,阿宓不需要我保护,阿宓只会跟我一起并肩战斗。”伸手揉了揉宓妃柔软黑亮的发,陌殇语带几分戏谑的道,这丫头真是一点儿亏都吃不得,哪怕只是让他占占嘴上便宜都不愿。
她可知,他有多想将她藏起来,永远将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这是当然的。”
“那个阿宓要找的人,竟已成了阿宓的心魔吗?”说好不吃醋的,陌殇也明知道宓妃跟那人不是他所想象的关系,但只要一想到那人竟然时时刻刻都占据着宓妃的思绪,他的心里就非常的不爽。
是的,非常不爽,有时候他不禁会想,要是那人能出现,他能揍他一顿就解气了。
闻言,宓妃微微一怔,却是垂眸不语了。
“不管我想做什么,阿宓总是最重要的,你真以为我忙着其他的事情,以至于都注意不到你吗?”
宓妃扭头看着陌殇,轻摇了摇头,如果不是陌殇此时开了口,她是真的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
她心里很清楚,虽然她的熙然并不在意进阶排名赛,甚至都没有将这个排名赛放在眼里,但他所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似乎在等待一个契机,就好像一种药极需要一种药引一般。
而陌殇所需要的‘药引’,应该就在进阶排名赛进行的前后。正因为如此,陌殇这一路上才会时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留意着身边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目的就是要从中寻找到那个契机。
如果不是陌殇开了口,宓妃也是真的以为,每天那么忙碌的陌殇,是不会注意到她身上发生事情的。
岂料,他一直都看得分明。
“原本我是打算由着你自己去处理的,哪怕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我仍是不愿插手你的事情,但现在他若已然成为你的心魔,我就不得不管了。”陌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知晓宓妃性子的,如若她的修为一直止步不前,对她而言无疑就是一种折磨。
心疼她如他,又如何舍得。
“熙然…”
“我不会过问他是谁,但我绝对不会任由你自己去寻找他了,心魔不除
去寻找他了,心魔不除你的修为就难以再进一步,甚至可能困扰你一生,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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