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啊……”伍雀磬拧眉,“难怪你能做护法,我却只能做个小小宫主。护法大人,小女子日后必会以你马首是瞻,但烦请你记得,无论以后做什么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不要再骗我,来先击掌。”
马含光半推半就与她三击掌,又道:“其实非要休战亦非绝无可能……”
但他话声太小,伍雀磬未听清,再问,他却只是笑而不语。
伍雀磬觍颜:“那个,马护法白日睡饱了么,眼下睏么,累么,今夜继续么,人家还有更多话与你细述,不如——”
“换个地方?”马含光挑眉。
“人家都听你的。”
……
翌日,廖宫主留宿武王殿一事终于嶙峭殿中炸开了锅。
“荒唐!”右护法再次怒火中烧,“那人与你有杀父之恨,你却与他厮混?!”
沈邑代宫主出头:“何谓厮混,右护法还需小心慎言。马护法哪怕有罪,刑罚已下,三年后他仍是万极首座,压你一头,更与宫主天造地设人间绝配,何况他二人两情相悦早是旧闻,眼下水到渠成又有何不可?”
“就是就是。”天字长老禁闭,地字沈长老便是其余二老的领头,他一开口支持,另两人自是附和。
“两情相悦自是无碍,”又有人道,“然而无媒苟合却是不堪。”
“笑话!”难得与会的张书淮哈哈大笑,“云滇万极乃何地,无媒苟合也算奇事?哈哈哈哈……也不瞅瞅在场哪个无娈童婢姬成群,宫主养个男人怎的了,值得你这班人于此大惊小怪?”
那话虽是帮她,然而伍雀磬听得直想杀人。她心里很清楚张书淮是粗中有细的明白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那话是在贬损马含光,然而人家忍了马含光多时,这会儿占了机会逞口舌之快,能拿他怎样?可一旦传出去,却又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她可不想来日听到廖宫主养了个男宠于武王峰。
伍雀磬被众人吵得头疼,一声断喝:“都闭嘴!”
瞬间清净。
伍雀磬慢条斯理、斟字酌句地道:“这事不复杂,不是本座与马护法想不想,而是我爹在世那时,马护法就已与本座订亲。这虽说吧,马护法受奸人嗦摆谋害前宫主,但前宫主说出的话向来也是一言九鼎,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便是最后一个遗愿,难道身为子女都不能替其完成?”她话间挥手阻止右护法多言,专断独行与马护法一般无二,“此事无需再议,本座将与马护法择日完婚,不就有媒有妁了么?”
……
不久后,武王峰上下属前来通禀:“恭贺马护法大喜。”
“大喜?”那人淡漠始终,“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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