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敲钟人用力的拉紧了小臂粗的绳子,当他松手之后,那口打钟就在钟楼之上来回摆动,每一次摆动时,那口钟都会发出清脆的轰鸣声。
我站在许多的新波雅尔身边,在国王门黑暗的城塔之中等待庆典的开始。
封闭的城门咯咯吱吱地响了起来,十六个士兵正在推开它,一道笔直细长的光缝出现了,接着它开始变宽,在黑暗的城塔里投入了刺眼的白光。
站在我们前面的三个笛手开始朝羊皮管笛里吹气,接着,有如天籁的悠扬的笛声充满了城塔,六个鼓手敲起了细密的鼓点,随着笛手们一起走了出去。在乐手们的后面,是一些擎着旗杆的精锐士兵,这些人装备着最光鲜的议会铠甲,他们每人手上都擎着新波雅尔们的家族旗帜,这些旗帜不是冲锋时候的三角长旗,而是用一根横在旗杆上的木杆撑起来的方形旗帜,旗帜的两端缀着红色的流苏,旗杆的最上端则固定着议会军队的鹰形金饰。
当我跟着波雅尔们一起走进了城门,眼睛还没有适应光线的时候,就看见了漫天飞舞的黑点,如同维基亚冬天里的雪。但是很快,在巨浪一样的欢呼声中,我看清楚了这是站在城墙上和路边的寓楼里的市民倾洒下的彩条和花朵。路边每隔十几个人都站着一个士兵,这些士兵没有统一的装备。士兵们来自各个王公领地,有时候会有一两个小东湖城的士兵,穿着伯克式样的铠甲。也有楚德城的士兵,穿戴着华丽的蓝色披风。梁赞堡的士兵就像是那些库吉特人的武士一样,穿着用数百块铁片串成的鳞甲。这是展示各个王公领实力最好的时候。每一个王公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士兵被别人比下去,所以那些站在街道两边的士兵各个都穿得如同战场上的将军一样威风。
市民喜欢这样的场景,波雅尔们更喜欢。
无数的树木嫩枝和缠城一团的花朵被丢到了我们的队伍里。许多的市民试图穿过道路两边维护秩序的士兵,希望前来触碰我们的铠甲。人们都说,与新波雅尔接触会得到好运气。每年新晋的波雅尔都不用担心晚上没有床伴,因为伊凡哥罗德的少女们会自己爬上他们的床铺。
我穿着一身稍大的瓦兰铠甲,这在波雅尔们中间显得有些异类。不过我既然是以瓦兰人维克托的身份参与了贵族大会,这个时候如果不穿瓦兰人的铠甲,反倒会惹人非议。这身铠甲是找尤里借来的。他费劲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一件与我身材接近的铠甲。我的头盔则是一顶覆面盔,青铜遮面被掀起来了,在这样的场合遮住自己的脸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这顶头盔是哥白尼学士帮我选择的,我戴上了覆面盔之后,他看了我的头盔很长时间,才轻声的说,‘挺像的’。我猜他说的是我挺像一个瓦兰武士。
当我们每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那些街道两边的士兵就会解除路边的戒严,加入我们的队伍殿后。而市民们则走在他们的身边。在道路的两边,不少的市民举着装满美酒的罐子,呼唤我们去尝一口,还有一些人用硕大的盘子盛着烤鹌鹑或者一整只烤鹅。跟着我们行进的队伍,希望我们能在晚上参加他们的宴会。每一扇窗户后面,都会用人探出半个身子。为正在游行的队伍喝彩。新波雅尔们的朋友和家人会固定的呆在某些地方,当队伍靠近的时候。他们就会大声地呼唤自己家族的名字。我听见了“小东湖的卢卡西诺!”“楚德城的留里克!”“德尼亚图尔加!”这样的呼喊,被呼喊到的波雅尔会努力地做出回应。举起手来,示意自己的领民或者朋友自己已经听到了。
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一处显圣堂,据说伊凡哥罗德建城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一位天使在这里降临。当然,这是改写了禅达人的传说,禅达人的记载是雷电之神在这里从天而降,与一位女子交合,生下了伊凡哥罗德建城者的祖先。一队教士在这里用圣水沾湿了我们的额头,喂我们吃了一种小饼的碎片,我们则发誓永远保卫维基亚和她的信仰。经过了显圣堂之后,更多的平民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免费分发着美酒和食物的商人们一边大呼着自己商站的名称,一边吸引着市民加入他们的小小的队伍。这些用酒和食物召集起来的小队一边痛饮狂吃,一边跟在我们的身边欢呼。我们每到一个地方之前,就能看见我们周围落在屋脊之上的飞鸟被我们惊吓,窜上了高空。自发的笛手和琴手也调动着市民的情绪,那些老兵们会在我们的队伍前面跳着欢快的维基亚舞:单腿弯曲,另外一只腿伸向前方,在地面灵活的转着圈,引来无数的口哨和赞赏的欢呼。
“白鸽谷的瓦兰人!”“胜利!胜利!胜利!(维克托)”“无地的波雅尔!”“骑士之子!”
我笑着扭头去看的时候,哥白尼安静地看着我笑着;他的身边是两个把弯刀高高举起的库吉特人;安娜斯塔西娅抱着胳膊面露笑容,那‘无地的波雅尔’肯定是她喊得;瓦兰潜伏者们化妆成了一群萨兰德人,这个时候把头巾扯了下来在空中疯狂的挥舞。他们站在一处伯克人开的酒馆前,他们的身边是一群正在痛饮葡萄酒和啤酒的维基亚市民,不少的人被我的朋友们带领,也加入了为我的欢呼。我对他们挥着手,走过了他们。他们似乎惹上了麻烦,两个皱着眉头的议会士兵走到了库吉特人的身边,似乎让他们把刀收进去。但是很快,几个女市民就抱住了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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