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这些维基亚贵族就和那些大兵一样没什么见识。”他拔开一瓶薄荷水的木塞,洒了几滴在一块丝绸手帕上。用手帕捂住了鼻子猛吸了几口,“要从陆地去伊凡哥罗德。最快的路就是横穿整个斯瓦迪亚。但是东部被叛军占据了,我怎么可能带着陛下的信物去找你呢?还有一条路就是乘船去北海。换诺德人的船去骑士堡,再从那里南下。但是骑士堡最近第三次爆发了瘟疫,城里都是死人,码头上全部封锁了,我可不想把自己葬送在那里了。所以,我只能乘快船经由罗多克,绕过克里尔湾进入东湖,去接您这位了不起的波雅尔!”他满腹抱怨地说道。
他的话告诉了我三件事情,第一。他没有得过瘟疫,第二,骑士堡不存在连通东湖的水道,第三,英诺森要崛起了。或许我该借给英诺森一笔钱,帮助他进攻北岸堡,然后换取那里的商业特权。如果能够开辟一条从维基亚到帕拉汶的航线,即使只有几艘船,在竞争对手把我挤走之前。应该可以赚到不少金币的。我甚至胡思乱想,英诺森也许会加入禅达联盟呢?
几天后,我们在一阵密如雨点的鸣钟声中,抵达了杰尔喀拉港口。
这是杰尔喀拉港的习惯。每当有船只抵达的时候,这里所有的泊船都会敲响他们船艄上的黄铜小钟,以示欢迎。在鸣钟声中。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接着。所有的船只敲钟的声音慢慢的停止了,一个领航员将我们引入了泊船地。两个胖胖的罗多克人乘坐一艘小舟登船。他们检查了我们的货仓,看了看我们的水手和士兵,最后决定让我们去码头上的一个仓库呆六天。我知道,这是在检查瘟疫。在登记了货物和人员的信息之后,我们在一个远离人群的石栈边登陆,走进了那个仓库。瓦兰士兵们正在倒头准备睡觉的时候,却被瓦兰军官们用短棍敲打了起来,这些军官让瓦兰士兵们分成六队,接着军官又从各队里面指定一人作为他们的副手。上过战场的瓦兰士兵比较服从,而那些从猎人和农夫中选择的瓦兰人则比较抵触,面对不服从的士兵,这些军官允许他们挑战自己,如果胜利了就不必接受管束。
在一个罗多克管理员一只手拿着纸卷,一只手用鹅毛笔写写画画的走过来跟我谈论费用问题的时候,赫然发现仓库里面的瓦兰人分成了几堆,每一堆人里面都有两个人正在殴斗。
“这是干什么?!”罗多克管理员大惊失色。
我让他安心,然后给了他一笔钱,足够我的人吃六天的。他拿了钱,还念念叨叨,说这里砸坏了东西是一定要赔偿的,我保证说一定会赔偿。
管理员一边逃离仓库一边回头,他不知道我们这些‘维基亚来的蛮子’为什么一上岸就打架,不久之后,他找来了码头上的一位贵族。
这位贵族听说了我和罗伯特的身份之后,变得非常的友善,他说我们不妨随他前往他的住处,他可以招待我们。
罗伯特欣然应邀,带着安妮亚和他们的随从随即离开,我则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说我要和士兵呆在一起。那位罗多克贵族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但他明显更关注罗伯特一些,我也乐得如此,我拜托罗伯特伯爵照顾好安妮亚。罗伯特上岸了之后,坏脾气立刻消失了,这个时候为了讨好安妮亚,对我更是态度友好,他保证一定会体贴周到的陪伴安妮亚的。
贝拉因为是罗多克人,又治好了一个贵族亲戚的背疾,贵族便让贝拉和哥白尼可以自由的在码头和码头市场上行动。库吉特人也因此沾光,和他们在杰尔喀拉热闹的市场上面闲逛。哥白尼购买了一颗海珠,让一位首饰匠做成了一个挂坠,委托拓荒者们在返航的时候把这项链送给他的妻子。至于贝拉,哥白尼送给了她一整套玻璃罐子,这些罐子非常的昂贵,让贝拉非常开心,就连帮忙捧着罐子的艾隆也对哥白尼满口奉承。对伊尤和克鲁塞德尔,哥白尼则让杰尔喀拉的工匠帮助他们制作了一种用铁片和玻璃吉特人对这样的东西爱不释手。
躺在吉特人引来了好奇的罗多克人,克鲁塞德尔索性租来了一顶帐篷。开了一个临时的‘萨兰德水烟馆’,用来招待闲极无聊的罗多克水手。居然很快就赚回了哥白尼付给工匠们制作水烟壶的钱。几个库吉特人在晚上商量着去了帕拉汶之后,也要租来一顶帐篷。开一家真正的‘萨兰德水烟馆’,还要雇佣漂亮的舞女在里面跳舞,一顶要把那个什么‘苏丹浴室’比下去。
我很好奇这些库吉特人是怎么知道这些萨兰德人的享受的。
克鲁塞德尔说他当过三年萨兰德的佣兵,学会了萨兰德人的许多享受。伊尤和艾隆说这都是克鲁塞德尔教的。自从爱上了水烟之后,他们三个人的家里五年没有添一口羊,也没有娶到老婆,赚得钱全部化成了烟雾,飞上了天空。
在我们登岸的第二天,瓦兰士兵们就已经对他们的军官又惧又怕了。几乎人人的身上都带着棍伤。瓦兰军官每天不厌其烦的让士兵们跳跃、投掷石球、举重,然后又让他们挖开地面,掘出浅浅的膝盖高的沟渠,他们给士兵们解释在作战的时候,这样的沟渠每隔一段距离,就要留下两匹马并行的通道,辎重可以安置在沟渠的后面,扎下营盘之后,还要继续掘深沟渠。直到骑兵也无法一跃而过为止。
周而复始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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