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雇佣的三十多个协从士兵就溃散了。他们丢了武器,脱了铠甲。然后就逃到了市民的中间。只有少数几个人留了下来,这几个人属于过去的守夜人小队,曾经是帝国的军人,他们看出来了瓦兰人与过去的军队不一样,于是选择留下来。奔逐的市民们在疯狗的追逐下引起了小半个城镇的骚乱,各地巡逻的瓦兰人和协从士兵混编的小队也同时遭到了武装暴民的进攻。克鲁塞德尔和一个瓦兰人站在市政官后面的教堂塔楼上观看着城镇里面的情况,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有一群骑兵正在四处游走,指挥着一小股一小股的暴徒攻击瓦兰士兵。于是命令被很快的下达了,见到骑马的骑兵便直接击杀。这些骑兵大多是强盗骑士或者雇佣骑手,他们很好辨识,因为他们人人穿着类似于彩虹的衣服,这些彩条是他们劫掠的成果,他们不管劫掠了贵妇还是农夫,不管劫掠了领主还是乞丐,都会从被劫掠者的衣服上面撕下一缕布来,把它们绑在自己的铠甲上面。衣服颜色越繁杂的骑兵,就越经验丰富。胆大包天。
瓦兰人在平原上或许对于这些骑兵无可奈何,但是在狭窄的街巷里面,瓦兰人的投矛对这些骑兵非常有效。只要三四个瓦兰人朝着一个指挥的骑兵投矛,那么至少会有一枝投矛扎中这个骑兵。让他倒地。倒地后依然抵抗的骑兵会被瓦兰人处决,而那些投降的家伙则会被瓦兰人用绳子绑住,拴在路边。
这些被骑兵组织起来的暴徒没有什么组织性。一旦骑兵被击杀或者逮捕,这些人就会一哄而散。逃入他们的躲藏地里面去。
市镇广场里面被困着的人最先被击溃,一队十二人的瓦兰士兵对着他们投下了一阵狂乱的标枪。标枪如同一群争先恐后飞渡浅滩的野鸭,窜入了密集的人群。那些正在攀爬的暴徒最先被击毙,回跌入广场之中,下面那些聚集着的人群经不住打击,很快抱头鼠窜,当他们发现在广场的正中心抱着脑袋跪下来的人不会受到攻击之后,剩下的三十多个暴徒全部逃回了广场的中心,在那里跪下来。
投掷标枪的瓦兰士兵这个时候才停了手,辱骂下面的人是垃圾。当其中一个最有勇气的暴徒被瓦兰人激怒之后,他不顾同伴的拉扯,站了起来,一边对着我投掷石头,一边走了过来。他撕开了自己的胸口的衣服,敞开胸膛,大声地叫喊着让我和他决斗,让我用剑戳他的胸膛,他说如果我不敢应战,就是个娘娘腔。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投出了一枝投矛,结果被他躲开了,接着我投了第二枝,只扎伤了他的腿,那些蹲着的暴徒全部嘘声起来,还有人在嘲笑我,最后,我投出了第三枝投矛,扎穿了这个暴徒的胸膛,让他倒地死去。
那些暴徒被这个勇敢的家伙的英雄气概所激励,这个时候又站了起来,对着我的士兵伸出胳膊摇晃着示威。回报他们的是另外一阵标枪,他们的人数下降到了二十多人,这些人的勇气被彻底摧垮了。
城内的骚乱还在继续。
瓦兰士兵只有六十多人可是派出去使用,听从了我的召唤前来的协从士兵只有几十人,这个时候也大半溃散,我手头的士兵总共只有不足一百人可以派出清理暴徒。不过军人就是军人,人数虽然处于劣势,但却不会妨碍他们解决问题。瓦兰士兵和协从士兵最后逮捕了六个彩衣骑士和四十多个俘虏,还带回了二十多颗人头。
城镇里面出现了几处火情,不断的有市民前来求救。除了士兵之外,我打开了仓库,让他们随意拿走任何工具去自救。这些市民一边唾骂暴徒焚毁他们的住房,一边指责瓦兰士兵见死不救,还有不少的人煽动市民进攻瓦兰士兵,不过最终拯救家庭财产的市民占了主流,他们拿走了仅有的三台压水车,前往了失火的街区。
在城外巡逻的艾隆告诉我说,有一队没有打旗帜的骑兵逼近了城市,但是在看见城内的大火之后,观望了一下就退走了。
此外,一些走私贩子组织起来的私军也聚集到了周围的丛林和要塞废墟里面,伺机进攻已经混乱不堪的城市。
当城内的火势开始逐渐蔓延的时候,骚乱却已经逐渐的平息下来了。失去了骑兵的指挥之后,暴徒们再次蛰伏起来,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
如果说暴徒的背景或许错综复杂,但是这些雇佣骑手的雇主,却是很好查出来的,他们不是本地人,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人被报复。雇佣骑手们为了金币而来,也能为了金币而出卖自己的雇主。
很快,一个骑手指认了一个帕拉汶的贵族,来自伟大的诺曼家族。在这个骑手之后,另外两个骑手也指认了这个贵族。实际上,这些骑兵都是诺曼家族雇佣的,不过奇怪的是,当我问起他们,诺曼家族的产业有哪些的时候,他们都摇了摇头,说诺曼家族并不在这里经营产业。
“奇怪,诺曼家族为你们支付薪酬,只是为了让你们保护别人的产业?”
一个骑手似笑非笑的对我说,“诺曼家族的产业可不是那些作坊,市政官大人。他们的产业是那些小贵族和包税商,他们提供安全,而后者回报金币。至于那些小贵族和包税商做什么,伟大的诺曼家族从不知情。”
在夜幕将领的时候,城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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