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过去将那解药喝下,争先恐后地离开了这个小茶馆,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屋子,瞬间就清净了下来。
刘韬见人都走了,闷闷地挑了下眉,“三皇妃这药配的,那些人恍以为都没了控制,却不知道,相士门的人将会在不久后全军覆没。”
他叹了一口气,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三皇妃,给你一颗枣子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枣子里头可有没有那致命的东西。
刘韬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后背那被鞭笞的地方盈盈有些疼,见四下无人,便离开了此地。
京城四大药房的回春善药房里头陡然聚集了许多人,便是掌柜的,心里也有些慌乱。
见那些人都身着道袍,便知道他们是来找藏空相士的,引了他们上了二楼,便也没去理会。
藏空还在休息,他的病情一直没有怎么压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原本平静的屋子突然变得吵闹了起来,藏空有些不适地抬起头来,见几个堂主站在这,便有些奇怪。
没有召见,这些堂主来这里作甚?
药童站在他们身侧,那本是臣服的卑微的眸子变了,变得自大得意。
“尊主,我们重新排了相士门的位置,私下以为尊主该退位了。”
藏空一双浊目登时睁大,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们,“开玩笑是吗?你们要逼退我?不怕肠穿肚烂而死吗?”
药童早让两个小角色试过了,那果真是解药,那两个本来要病发之人吃了药不但没事,精力还十分充足,他们彻底摆脱了藏空的控制,怕什么肠穿肚烂?
其中一个堂主笑道:“你看看他,他昨天就需要解药,你病了,他没有解药如何能活?可他今天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为什么?你应该知道。”
藏空盯着那跪在地上的之人,他认不得那人,却明白,这些人已经获得了解药!
是谁?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
阴鸷的眸子眯了起来,他道:“解药是谁给你们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尊主碧玺印在哪里?”说话之人乃是药童。
按辈分来,他最有资格成为新一任的尊主!
藏空怒极反笑,“你?你想当尊主?”
药童眯起了眼,得意地跨出一步,“难道你还有资格当尊主,就你拖着这病体,有资格面圣?相士门诸多相士,我的能力从来不低于你,若不是你长年用药控制着我,我怎么会一直屈居于你!”
“我能凌驾于你之上,自然有过人的本事,测算天命,我有得道的能力,你们有吗?没有这本事,别说我不服你,便是你们要面圣,也会被圣上唾弃!”
藏空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色变。
即便是有了尊主碧玺印,可要是说服不了皇上,也尊贵不到哪儿去。
藏空确实有一门独门测算,当年那一场地震,整个相士门无人能算出,只有藏空一人,也因着那一场测算,藏空名扬天下!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却生出了不甘和贪婪,他们想要学藏空那一门测算。
药童皱了下眉头,道:“你把那测算推演术教给我,我可以放了你。”
“呵呵,教给你?做梦!只要我还有这一门手艺在手,皇上还会惦念我。”
其他人心中一凛,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没想到藏空竟还留了一手!
“你现在在我们手中,既然天下就你一个会,其他相士便都一样了,皇上既不会高看我们,也不可能低看我们。我们有成百上千种死法给你选,你是想交出测算术还是想死?”药童的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都考量了起来。
药童的话显然是提醒了所有人,相士门自古都有,即便在朝堂之上没有大的建树,在民间却颇得人心,便是没有皇上过分看重,也是一份饕餮盛宴。
没了藏空,他们依旧可以享受这饕餮盛宴!
藏空的脸色变了,见所有人恢复起咄咄逼人之态,心中不觉一凛。
药童见藏空变了脸色,笑了起来,道:“怕了?你终于怕了?怕了就交出你的测算术!”
这些人究竟是被谁策反?
谋划着他的性命,毁了他的双腿,再夺走他紧紧握在手心十数年的权利。
这人,好生可怕!
脑海中一阵过滤,心中隐隐闪现出了几个人影。
浮动过后,更为清晰,犹如一副沙画被风吹过,浮现出它原本的面容。
是他!
有这个能力让素来小心谨慎的他察觉不出那药源的问题,有能力让相士门众人无声无息中服用解药,有这个谋划,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当朝得天独厚的三皇子,顾义熙!
不,还有一人,他思量之时,双手微微颤抖。
解药,能配出解药之人,号称国医圣手的女子,娄锦!
好一对奸夫淫妇!
藏空浑身直颤,眼中一片狠戾,娄锦,这个女子真真是地狱归来的罗刹,要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命,更要毁了他!
疯狂的怒火正在歇斯底里地叫嚣,他小心翼翼经营了十数年的布局被她全局打乱,三皇子加入,她更是如虎添翼。
儿子的死,他的一切都毁在了娄锦身上,他要报复,他一定要报复!
众人面面相觑,见藏空气地面容扭曲,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药童喝道:“你交是不交。”
只见藏空猛地抬眼,浑浊的双目如电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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